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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心结7

虽说“和平旅馆”算不上多差,但是要搜查人家的房间也得有官方的搜查证。

这一点,杨大雷已经给秦富贵交代过了。所以人家旅馆愿意配合是情分,不愿意也是本分,不能硬闯。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秦富贵一番,心软了。

她漫不经心地朝秦富贵挥挥手,说:“你自己去看吧,我这里走不开!”等秦富贵刚转身,老板娘又不耐烦的补充了句:“注意——别影响了客人的午休啊!”

秦富贵没想到老板娘这么好说话,他点头哈腰,向她表示了感谢,就蹑手蹑脚走上楼来。

和平旅馆是栋坐西朝东的建筑。

旅馆一共大约二十来个房间,中间是过道,过道的两边分别是一个个小房间。和过道里面那些门对门的房间不一样,靠近楼梯的两个房间,对面没有客房,客人正好能看见楼下院子里老板娘的值班室。

秦青青和李美丽住在朝东的204,房间的门正好对着楼下老板娘的值班室,窗户则与对面的车站遥遥相对。

“咚咚——”

听到楼梯口传来敲门声,两位好朋友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办?你爸爸会不会来敲我们的门啊?”李美丽直愣愣看着自己的好友,嘴唇有些微微发颤。

“这样吧,我们干脆把门打开!”秦青青小声说着,果断轻轻拉开了房门,把自己和李美丽藏在了门背后。

一上二楼,秦富贵就开始了仔仔细细地挨个房间查找。

第一个房间正对着楼梯口,秦富贵敲了敲,没有人搭理。

第二个房间的门虚掩着,秦富贵往里一瞅,看见个光膀子的男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方便面,赶紧走开了。

第三个房间的客人一大早退了房,房间刚打扫好卫生,门开着,一目了然。

秦富贵做梦也没有想到,在第四个半开的房门背后,就站着自己的女儿和她的同学李美丽。

在秦青青和李美丽的门口,秦富贵朝房间里看了看,又转身走了。

紧接着,秦富贵又敲响了下一个房间的门。

“记住:门如果关着的,你就先趴在门口听听里面的声音,再敲门;如果房间里没有声响,直接敲门;对了,最好让旅馆的服务员陪你一起找,因为他们手里有钥匙……”

再往里走的十来个房间,秦富贵严格按照杨大雷的吩咐,一一进行了仔细的查询。

秦青青听着走廊外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以及秦富贵不时给人陪好话的声音,在心里想象着父亲卑躬屈膝、胆战心惊的样子,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相比母亲刘香香而言,秦青青更爱自己的父亲秦富贵。

从秦青青记事起,父亲秦富贵就像个忍气吞声的陀螺,家里家外连轴转的忙活不说,还常常被无理取闹的刘香香气得胸口疼。

因为秦富贵的好脾气和乐于助人的品性,不仅亲朋好友对他爱戴有加,左邻右舍也对他赞不绝口。

刘香香呢,正好相反。

和弟弟妹妹不一样,对于总是易急易怒、强词夺理、胡搅蛮缠的刘香香,秦青青没有多少好感。

秦青青常常想,如果不是因为刘香香是自己的母亲,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和一些邻居一样,对刘香香敬而远之。

确实,刘香香与烂朝门大多数女人都格格不入;暴脾气的她,既对家里的老人和儿女没有半点耐心,也和左邻右舍关系紧张。

如果大家不是看在秦富贵的份上,估计没几个人愿意搭理她。

每当刘香香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动肝火、寻死觅活,不管不顾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秦青青就会理所当然站在父亲秦富贵一边。

不仅如此,刘香香作为女主人,几乎很少做家务活。

秦青青和弟弟妹妹小的时候,还有秦奶奶帮衬着。秦奶奶前几年过世后,一日三餐,家里家外,几乎都是秦富贵张罗。

不说别的,就秦富贵那几十年如一日、任劳任怨为一家大小早起做饭的日常,在整个烂朝门,也找不出第二例。

秦青青每每想到这些,心里就觉得特别温暖。

秦青青知道,在这之前,自己与烂朝门那些同龄的女孩子相比,毫无疑问是最幸福的。

关于读书,秦青青也明白正是父亲秦富贵的支持,才让自己有了进高中学习的机会。

回想以往的日子,父亲秦富贵的爱,让秦青青觉得自己犹如生活在蜜罐里。再看看眼前的处境,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往事历历在目,秦青青的眼睛模糊了。

几天来,秦青青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为何和母亲从来不同频的父亲,突然之间就与母亲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秦青青一闭上眼睛,那噩梦一般的辱骂、毒打和囚禁,就在脑海里反复纠缠,让她不寒而栗。

“青青,怎么啦——是不是想你爸爸了?”李美丽悄悄问秦青青。

秦青青眨巴着眼睛,轻轻摇头。

“咚咚!”

秦富贵已经查到了最后两个房间。

“富贵,对面那家旅馆和车站附近的旅馆,一定要仔细搜查——”秦富贵谨记着杨大雷的叮嘱,敲响了倒数第一间的房门。

然而,依旧是一无所获。

希望在秦富贵的心里一点点被磨灭,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走廊。

“她们会不会藏在卫生间?”秦富贵突发奇想,决定前去看看。

走廊的右侧有个洗衣服的台子,洗衣台的墙上用红色颜料标注着“男女”二字和两个反方向的箭头符号。

公用卫生间就在洗衣台后面。

秦富贵这么想着,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悄悄地靠近了卫生间。

卫生间建在一楼与二楼交界处的坡地上,是个大约十来平方的单独小平房,实际上已经出离了整栋房子的建筑。女在左,男在右,两两相对。

朝右的男间里有人在咳嗽,朝左的女间里隐隐约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富贵一阵紧张,心里七上八下,不由自主地站在了女厕所外面。

“那是谁——不识字吗?男厕所在对面!”看秦富贵鬼鬼祟祟出现在女厕所外面,拿着扫帚的女服务员站在离他几步远的过道里,朝秦富贵趾高气扬喊。

秦富贵一惊,赶紧跑向了男厕所。

“死流氓!”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闻声从女厕所里冲出来,愤懑地骂了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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