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克妻王爷阴魂不散
江不言不停扒拉着面前哭闹的人妖。
别拽了!老娘裤子快掉了!
比起嫖鸭子,她更怕当众裸奔。
不过这人妖的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子嘤?秦子婴?
这不是秦朝最后一位皇帝的名吗?
那秦三世要知道自己的名字,被用到这种妖艳货身上,估计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江太傅这儿子真是伤风败俗!”
“就是!把太傅的脸都丢尽了!死了怕还会气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真不要脸!”
正当江不言闭上眼,准备来个河东嘶吼,突然拽她裤子的劲没了,睁眼一看!
嗯?
厉王府的自恋狂怎么在这?
妖艳货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提住脖子,扔了出去!
“嘭!哎哟!”重物掉落在地的声音,还有那句痛呼声让江不言心里愉悦极了。
干的漂亮!
此时的赫连墨脸色发黑,周身冷气围绕,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杀气。
“滚!”
如果眼神能杀人,地上的人妖估计已经断气好几回了。
人妖连滚带爬的滚了很远,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切!欺软怕硬的主!
周围的人被赫连墨的气势所震慑,三三两两的四散逃走。
唯有一人还在马车上愣愣的看热闹。
赵清羽看着眼前的身形有些眼熟,又一时没想起来。
昨天在水池旁,赫连墨的脸被江不言挡在身后,只看到他一身的男子衣衫。
赵清羽一看有人给江不言解围,娇滴滴的说道:“公子,不用帮她解围,她就是那种人!不值得你帮。”
可惜一脸不悦的赫连墨,连眼神也没给她一个。
他直直的看着江不言,冷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不是说病了?居然撒谎!果然不堪管教!”
江不言:??
这白眼狼是不是跟她有仇?
他家也不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江不言脸色很差:“自恋狂,一天管那么多,吃饱了撑的!”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朵白莲花,一个人妖,再加一个黑脸的自恋狂,奇葩集合开大会是不是?
倒霉!
“你!怎么跟王爷说话呢?”旁边的何三四赶紧站出来指责道。
厉王?这就是传说中的克妻王爷?
搞了半天,这就是厉王!
怪不得她昨天那么倒霉,原来遇到了克星本星!
赶紧找借口走!离太近会更倒霉!
江不言脑子一闪,朝赫连墨旁边的何三四吼道:“狗腿子,要你管!”
何三四气结:“你!你!你…”
江不言嘴不饶人,继续叭叭:“你,你,你结巴啊?赶紧掏钱去治治,别彻底成了哑巴!”
江不言看着这狗腿子就来气,她还没忘昨天被劈了后脖子的事,现在都还有些酸痛。
必须赶紧找借口溜:“王爷,小人有急事,不奉陪了,荷月,我们走!”
一群傻逼!跟他们待久了绝对影响智商。
今天真是不宜出门!
下次出门必须先卜个卦才行。
赫连墨看着气冲冲离开的江不言,眼神里充满不悦。
这草包倒是牙尖嘴利!
传说果然没冤枉她!
目中无人,言谈举止粗鄙不堪!
自己是昏了头,才想着能帮太傅管教一番!
马车上的赵清羽一听是厉王,赶紧下车来,跪在赫连墨面前行礼:“拜见厉王!”
心里却开始心猿意马,原来这就是厉王殿下?看起来这么有魅力!
赫连墨此时神色冷漠的睨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据何三四的调查,这江不言回京之前,并不是这样,接触了这女人,才变成这副德行,完全是拜面前的赵清羽所赐。
赫连墨语气阴冷:“你的那些小伎俩再敢拿出来,别怪我不客气!滚!”
赵清羽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眼圈一下子通红,紧咬着嘴唇,低低回了句:“是!”
江不言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边,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那人妖绝对是这白莲花找来的。
一看到倒霉王爷走远,她赶紧跑到还没走的赵清羽马车前大声道:“清羽妹妹!别走啊!你那天在长公主府跟野男人亲嘴,我可看到了!
怎么就那么忍不住呢?光天化日的,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得顾及我这个未婚夫的名声吧!”
昨天传尚书之女被人打晕的事热度还没过,她得加把火,让流言更精彩!
不就是造谣吗?谁还不会似的!
此时江不言只想唱两句:“来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那群凑热闹的闲人百姓,又开始指指点点!
只不过对象变成了白莲花。
赵清羽气得脸黑了白,白了又红,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嘶牙咧嘴道:“你!那明明是你!你这是诬陷!”
江不言不依不饶:“你就说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有没有被打晕?我也就随便那么一瞧!
反正不是你亲了他,就是他亲了你,啧啧啧!赵清羽,你比我还不要脸!居然这么放荡!”
荷月:小姐,你昧着良心,把亲男人的事推别人身上,良心不会痛吗?
江不言:不会!我的良心只会高兴的蹦跶!
赵清羽疯狂喊叫:“你这个疯子!说话如此粗俗!”
江不言看她气得这样,心里暗爽,继续火上浇油:“哎哟!丑人可不能随便生气,不然以后可怎么作怪!要不我送你几斤腻子膏?绝对能化成一个大美人!”
这白莲花就是个纸老虎,只敢畏畏缩缩的任她说。
还以为她多厉害呢!
切!没劲!
江不言发泄出来,心里爽多了,于是语气冷淡:“回家多吃点猪脑,我是为你好,走了,不奉陪!”
赵清羽恨恨的捏紧了拳头,侧眼看了看街角根本没走远的厉王,要不是这人,她刚刚已经一巴掌扇上去了!
自己何时受过这种气!
等着瞧!江不言这个贱人,一定要让她好看!
她吩咐车夫:“走,去江府,我要把这贱人的事告诉霁月哥哥!”
赵清羽气鼓气涨的上了马车,今天这事没完!
赫连墨在角落里看着发生的一切,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
这草包是脑子突然转过弯,决定跟坑她的人划清界限?
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愚笨。
或许不能太早否定,可以再查探一番。
赫连墨一回过头,就看到“狗腿子”何三四怀疑又吃惊的眼神。
这是什么眼神?
何三四眼神幽怨:“主子,你是不是昨天被这草包占了你的便宜,所以才找个人,借着教导的理由去报复她?”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他家王爷怎么可能突然管这个草包的事!
赫连墨皱着眉头,语气冷淡:“太傅是我的恩人,这人既然是太傅嫡子,我得照拂一二,你这狗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你别跟着了,回去扫扫黑云的马厩,最好也洗洗你的脑子!”
何三四:!!!
主子,一言不合就惩罚人。
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