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九章 你这是诽谤啊！我告你诽谤啊
“牛先生，你们家有没有亲戚或者朋友住在四栋的？”
杨凡面色严肃问道。
“没有。”牛大强此刻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烦躁不安。
他捋了捋有些凌乱不堪的地中海，说道：
“侦察，你问这个干什么？”
“难道你怀疑她躲在我们亲戚或者朋友家里了？”
不等杨凡回答，牛大强突然吼了起来。
“侦察，你们行不行啊！”
“我之前都跟你们说了，家里亲戚朋友我全问过了，都没见过她，你们这办事效率……”
说着，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起来，拿起身旁的红太狼玩偶使劲往地上一摔。
“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她怎么就丢了，我那么大一个老婆……”
杨凡没有理会他的这一系列举动，更没有要安抚他的意思，又问道：“你确定这栋楼里没有你家亲戚或者朋友？”
“没有，没有，我都说了没有，你这小同志到底能不能行？”
牛大强脾气愈发暴躁了，手指颤抖的指着杨凡。
一旁的吴东方也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这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徒弟。
他不明白杨凡为什么还要追问这个问题？
而且，还再三确认。
眼见牛大强越来越暴躁，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
吴东方急忙就要制止徒弟继续询问这个问题，生怕自家徒弟吃亏。
然而下一刻，他却看到了令人出乎意料的一幕。
自己的这个帅气徒弟竟然从腰间掏出了一副银手镯。
“很好，牛大强，举起手来，双手抱头，蹲在墙角。”
啥 r(･x･)???？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半晌，牛大强那刚刚停止颤抖的手指，又开始颤抖起来。
他一副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杨凡：“你，你这小同志，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他随即又转过头去，目光看向还在呆滞中的吴东方，咆哮道：“吴侦察，这个小同志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们办案的态度吗？”
“可笑，真是可笑！”
“失踪者没找到，反倒抓起我这个报案人来了，是吧！”
“也对，也对，没了我这个报案人，自然也就没有失踪者了，对吧。”
“你们这些人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倒是厉害得很……”
“闭嘴。”杨凡大喝一声，打断了牛大强的话语：“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王美芳女士究竟是失踪了，还是被你给杀了。”
“你放屁，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我告你诽谤，你知道吗？”
牛大强大声吼叫：“我告你诽谤啊，你诽谤我啊。”
此时的牛大强犹如一头发疯的野狗不断狂吠。
“牛先生，你先不要着急，肯定是有误会。”吴东方有些懵逼。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发现了什么线索，认定王美芳已经遇害，而牛大强就是杀人凶手。
这个以稳重为人生格言的老刑警先是安抚了一下牛大强，随即又来到杨凡身边低声道：“小凡，你要稳重，稳重懂吗？”
“即使我们是侦察，也不能随便拷人，一切都要讲究证据的……”
吴东方趁机教育了徒弟一番，又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王美芳女士不是失踪了，而是被人杀了？而且还说是牛大强杀的？”
杨凡撇了一眼还在暴怒的牛大强，沉声道：“师父，因为我已经找到王美芳女士的尸体了。”
“尸体？”吴东方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震惊到了，双手紧紧抓住杨凡的肩膀。
“对，尸体。”杨凡微微点头。
“尸体？怎么可能会有……”
暴躁的牛大强脸上表情微微一滞，随即又快速转换成不敢相信的表情，吼道：
“不可能，我老婆不会死的，我老婆不会死的，侦察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在骗我对不对？”
呵！
演的还挺好！
看着立即鼻涕横流的牛大强，杨凡不得不竖起一根大拇指。
“你真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
在吴东方疑惑的眼神之中，杨凡又道：
“师父，尸体是在我们这栋楼的102室发现的，而且准确的来说，是一部分的尸体。”
杨凡回想起自己在102室所看到的一幕，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当时，他打开房门走进去后，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强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到来，纷纷如潮水退潮般散去。
而杨凡在它们散去时，看到了它们曾经停留的地面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的斑点痕迹。
那是小强爬开爬去留下来的痕迹。
这些红色的痕迹犹如油漆一般。
但杨凡可不认为那就是油漆。
要知道，那些小强肚子里也是有红色液体的。
为此，他还特意踩爆了几只小强确认了这一点。
可小强即使再牛逼，生命力再顽强，也绝不可能会喝油漆的。
所以，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测浮现在他的脑海。
一股寒意瞬间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如坠冰窖。
杨凡挪动着脚步顺着小强散去的路线，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越是朝着房间里面走去，里面的红色痕迹越是明显。
由一开始的一点点，一条条，最终变成了一摊摊，直至截止到一扇玻璃门前。
那是一个卫生间。
此时来到卫生间门前，闻着传入鼻尖的淡淡的腐臭味道。
再看着地面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杨凡心里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他深呼吸几次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小心翼翼的拧开了卫生间门把手。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郁至极的腐臭味，臭到他干呕起来。
他此刻庆幸自己还没有获得技能天地无极，百米追踪。
这要是得到了这个技能，还不得直接臭晕过去。
而除了嗅觉冲击外，还有着强大的视觉冲击。
那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整个卫生间的外间全是红色的液体！
那些红色的液体或许是因为气温燥热的缘故，其中水分蒸发了不少，显得格外的粘稠。
而在那红色的液体里还混杂着一些糊糊状的东西。
越往卫生间里面看去，那种糊糊状的物体越多，甚至出现了一些黄色的颗粒状物体。
黄色的颗粒状物体！？
杨凡胃里一片翻山倒海。
他飞快的跑了出去，大吐特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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