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神奇的药
杨婉倩马上张嘴把皇甫玥递来的药吃了下去,皇甫玥立即收回了手。
他们所有人的镣铐都被一根铁链串在一起,铁链拉得很紧,她转身把手举高喂四嫂药,会把铁链扯起来,拉扯到前后的人,让前后的人难受,所以得赶紧收回手,把手放下来。
现在真是不方便,举个手都要考虑这么多。
“后面的人在干什么呢?怎么停下站着不动了,快点走。”前面传来一道有些凶的喊叫声。
前面拉着铁链牵着代王府的人走的差人,发现在中间的皇甫玥她们停下没走,不满的催促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四嫂,你感觉好点了吗?”皇甫玥问杨婉倩。
她跟医疗系统要的药,是马上就能见效的药,杨婉倩应该吃下去就不会疼了。
“好多了。你给我的药好神奇,吃下去立马就不疼了。”杨婉倩点头,一脸惊奇。
闻言,代王府的人都安下了心,松了口气,她们都怕杨婉倩的肚子一直疼,最后流产。
“没听到老子的话吗?快点走,不准再站着了,再敢站着不走,爷就要不客气了。”
前面又传来了差人的喊叫声,只见他还扬了扬手中的鞭子。
他为什么会有鞭子呢,肯定是专门拿来驱赶、鞭打流放的犯人的。
皇甫玥盯着他手中的鞭子,目光微闪。
那鞭子看着不错,可以“借来用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四嫂,既然你肚子不疼了,我们就继续走吧,你坚持一下。”皇甫玥说道。
现在还没有出城,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只能让四嫂,还有大家再坚持一下。
杨婉倩点头,虽然她很想坐下来歇息,但现在这般处境,只能坚持走。
皇甫玥她们继续走了起来,皇甫玥一边走,一边悄悄暗中观察押送他们的队伍。
代王府的人比起普通人家算是多的,但比起大户人家并不算多,主子加仆人一共才四十个人,主子算上她才十个人。
仆人有三十人,有四个是专门伺候祖母的,是祖母院里的人,有三个是专门伺候大嫂一家的。
二嫂一家也有三人伺候,三嫂家和四嫂家也是三人伺候,她身边是两个人伺候。
厨房有四个人,全是女的,看门的门房有两个,全是阿伯,剩下的六人都是杂役和粗使丫头。
仆人里除了有三个还算年轻力壮的小厮,别的全是老弱妇孺,一个比一个弱,所以押送他们的差人不算多,才六个人。
最前面有两个,一个是拉着铁链,把他们当牛羊一样的年轻男人,之前听他的同伴叫他卢大年。
另一个是走在卢大年身后,年纪比他长一些的中年男人,不知名字,只听卢大年叫他方大哥。
走在后面的,有两个差人,不知姓名。
在押送队伍最后的,是坐在马车里,悠哉喝着酒的押送队伍长官,听说姓冯,不知名字,还有一个在赶马车的年轻小伙,这个也不知姓名。
皇甫玥多看了两眼马车,马车看着不错,不是说马车有多华丽,事实上就是个很普通的马车,马车里不但普通,甚至是有些简陋,堆放着几床被子,还有大量的食物。
被子肯定不是给他们这些罪人用的,而是给差人们用的,食物倒是应该会有他们的份,但会不会给他们,给他们多少可不好说。
不过,那些被子和食物勾起不起她的兴趣,她的兴趣在马车上。
“玥儿,你这药是什么药啊?也太神奇了,我吃下去后不但马上肚子就不疼了,而且现在感觉身体变轻松不少,不像之前那么沉甸甸的。”后面忽地传来杨婉倩的声音。
皇甫玥把视线从马车上收回来,看着杨婉倩回道:“这是安胎药,还没有名字。”
“玥儿,你怎么会有安胎药的?你身上是不是还藏了别的药?”前面的许玉菁一脸好奇。
“闭嘴。”郑太妃低喝一声。“前后都是押送我们的人,不怕被听到吗,管好自己的嘴,别多问。”
皇甫玥看了一眼祖母,眼中闪过一抹笑芒。
她挺喜欢这个祖母的,祖母现在肯定有一大堆话想问她,比如王府库房的事,可是祖母至今一字未提,非常忍得住。
不过聪明人肯定都会忍住不问,现在可不适合问。
“就快到城门了。”钟良姝的声音倏地响起。
所有人立即朝最前面看去,发现已经能看到城门了,城门就在百米之外,守城的士兵正在开城门。
百米不远,两分钟就到了,皇甫玥他们抵达城门前时,城门已经打开了,守城的士兵刚列好队守在城门前。
“我们是大理寺的押送公人,要押送流放的犯人去岭平。”卢大年来到守城的士兵前,报上身份,掏出腰牌给士兵看。
守城的士兵一个个都好奇地盯着代王府的人看,尤其是代王府的女眷们看,有不少眼睛直发光。
“好多美女!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他们都犯什么罪了,竟然被流放到岭平那样的鬼地方。”有个守城的士兵问道。
“代王府的。代王父子害边关要塞落入敌人之手,犯了大罪,虽然他们死了,但皇上仍觉得要惩罚他们,所以下旨抄了代王府,把他们的家眷流放岭平。”卢大年回道。
“这么一帮老弱妇孺的怪可怜的!”有一个守城的士兵同情地道。
“可怜什么!代王父子犯了那么大的错,害那么重要的边关要塞落入敌手,她们作为代王父子的家眷,自然该被惩治。”
另一个守城的士兵不以为然地哼道,随即骂道:“你别看他们现在可怜,就忘了他们之前是什么身份,全是皇亲国戚呀!
皇亲国戚都是些什么人,都是眼睛长头顶上的,视我们这些人为草芥,平日见到我们哪个不是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现在这般下场活该!”
不少守城的士兵点头,一脸赞同。
皇甫玥有些无奈的在心里轻叹一声:这就是所谓的阶级仇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