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10章 初碰古石
言言边朝着言老汉的方向一边走一边回忆起小时候爷爷给自己讲的关于露元泉水的故事。突然感觉好久都没喝过露元泉的泉水了，不免有点嗓子痒痒的，于是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
待言言走到露元泉，言老汉也到了眼前。言言迎着言老汉走去，问道：“爸，丽珍生下了吗？”
“嗯嗯，昨天就生了，大人娃都平安，你放心吧。”言老汉笑着说道。
言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于是接过父亲手中的缰绳，牵着毛驴往泉眼的位置走去。
言言虽然一直读书，但是家务活和农活也一直未放下过。自己母亲去世的早，在寒暑假，都是自己和妹妹帮着父亲忙活。
言言拿下挂在水架子上的小水桶，在泉眼里舀了一桶水，提到了驴的跟前，取下了驴笼头，解开了驴前胸处的揽绳，让驴喝水。
驴前胸处的揽绳在驴低头喝水的时候一定要给解开，不然容易窒息，这是农村孩子都知道的常识，言言自然也不敢忘却。
在驴喝水之际，言言给言老汉给了一支烟，划着火柴点着，自己也点了一支。
“爸，高兴的忘记问了，生的是男娃女娃？”
“男娃。”言老汉边抽烟边回答道。
一桶水被驴咕咚咕咚喝下去了大半，不一会儿要见底了。好一会儿驴才抬起来头，显然已经是喝饱了。
言言重新给驴系上揽绳，戴上笼头，把驴喝剩下的水倒掉，然后又舀了一瓢泉水把水桶涮了涮。
村子里的人可没过多的讲究，牲口喝的桶子，用水洗洗就可以人用了。他们始终信奉“一水洗百净”。
洗完小水桶，言言就开始往驮在驴身上的大水桶灌起水来，左边灌一小桶，右边灌一小桶，如此来来回回，不一会儿两大桶已全部灌满。
言言盘起了驴的缰绳，在后边吆喝起来，让驴自己走，回去的路是上坡路，加上驴驮了重物，不会走岔路。不像来时的下坡路，不牵着缰绳驴很容易撒欢，容易把水桶颠下来摔破。
就这样，驴在前边走着，父子两个在后边跟着，上坡路，也不敢太催的紧，信步由缰，慢慢悠悠地向前走。
农村人不像城里人，父子俩在一起有说不尽的话，刚见面儿子问父亲身体安好，父亲问儿子工作顺利，就再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彼此的爱和牵挂不会因为拉的话少了而减弱分毫。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到了家，言言急忙和父亲一起抬下了水桶，顾不得往厨房水缸里倒，就赶紧朝着月子房间走去。
进去跟媳妇问了好之后，言言就上了炕，俯视着睡着的儿子。自己之前也看过别人家的小孩，喜欢倒是喜欢，但是和望着自己儿子感觉不一样。昨天还是小伙儿，转头就做了父亲，真是时光不饶人啊。
看着眼底下这个小家伙，感觉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恍恍惚惚，甚至有点不相信这个小家伙以后要喊着自己爸爸，自己则要为这个家伙后半生干光阴了。
就在这时，小家伙好似感受到了父亲的到来一样，手脚晃动起来，眼睛也慢慢睁开。
眨了眨眼之后，就开始皮肤泛红，然后哭了起来。
言言媳妇秀珍以为是孩子饿了，抱起来孩子准备喂奶，但是孩子吃一口就松开了嘴巴，开始大声哭了起来，脸色也更加红了，身体也开始发烫起来。
“言元不哭，言元乖，是爸爸回来了。”秀珍在一旁边喊言元的名字边安慰着。
也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安慰没有丝毫的用处，言元还是哭个不停。
这时拴好驴的言老头听到哭声也掀开门帘进到了屋里。
言老汉知道孙子哭的时候身体会发烫，但还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女儿和儿媳以及接生婆王奶奶说过。
言老汉伸手摸了摸了摸言元的头、脚和手，烧的厉害。严格的来讲，应该不是发烧了，一般小孩发烧也就40°左右，已经很烧了，而自己孙子言元现在身体明显已经发烫了，而且越哭越烫。
言老头也闭起眼睛感受着周围，屋子里没有丝毫不正常的地方。吃了不干净东西的孩子都是在夜晚哭闹，白天和正常孩子一样吃奶睡觉，绝不像言元这般。
言言见状，就对父亲讲：“不行就先去镇里医院吧，先让大夫看看，实在不行再去西安大医院看看。”
“哥，不行，娃还小，还没出月子，再说娃吃奶，嫂子也要跟着去，这么冷的天嫂子受了风，可就落下一辈的病根了。可不敢折腾。”秀娟听到哥哥要抱孩子去镇上和西安，不免担忧了起来。
“没有其他法子，孩子再这么烧下去，脑子会烧坏，我同事家的孩子就是小时候发高烧，到现在都说不了话。发烧是大事，不敢马虎。”
言言说着，便下了炕，从丽珍手里接过了言元。
就在言元钻进父亲怀里的那一刹那，哭声明显小了下来，三个人诧异的互相望了起来，之前言元哭闹发烧，过一会儿会恢复正常，但是没这么快，也没这么突然。
不一会言元就止住了哭泣，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抱了一会言元，言元便把孩子给了丽珍喂奶，自己则跟着父亲出去吃饭去了。
在还没吃饭，秀娟又来喊，言元又开始哭闹了，言言抱上之后就又不哭了，来来回回好几遍。
吃完饭，言言觉得浑身热了起来，于是脱了棉衣，继续吃了起来。
这时言元又哭闹起来，言言又跑了过去，这次小言元可不买他的账了。就算怎么抱，还是哭闹不止，身子也发烫。
一旁的言老头根据今天言元的异常反应，像是看出了道道。
于是回上房，把言言的衣服拿了下来，在衣服靠近言元的时候，言言哭声慢慢小了下来，体温也很快的下降，在拿开衣服之后言言又开始躁动不安，不停哭嚷。
来回试验几次，确定是言言是因为衣服才平静了下来，而不是亲父亲而不哭闹。
看着这么怪异的现象，言老汉问道：“你衣服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听到父亲这样讲，还在恍惚中的言言立马明白了过来，把言元给了妹妹秀娟抱，接过言考汉手中的棉衣就向兜里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