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9章 走错片场了
陈玉刚到药堂门口。
那看门的药童看了一眼便往堂内走去，边走边喊道：“师傅，那个臭打鱼的又来了！！！”
陈玉对此并不在意，只是暗自决定有机会好好收拾这个小屁孩。
他直接往门内走去，只见那大堂之中，一个长须飘飘、童颜鹤发的老头坐在躺椅上，悠闲地扇着风。
陈玉笑眯眯地直接开口：“药老，药老，我又来问候你了。”
那老头听闻此言也不起身，只是半睁着眼说道：“你小子这一个月可来了不少次了，老头子我这可没啥东西值得你惦记的！还有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药老，你这是不是缺心眼啊，故意来膈应我的！”
陈玉倒也不恼，笑道：“嘿嘿，咱这不是叫习惯了吗，说实话我这一见你就感觉特别熟悉，这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啊！”
“去去去，你小子别跟我在这套近乎哈，这药堂的东西该多少钱还是多少钱，你这招啊，在我这，没用！”
‘药老’又闭上了眼睛，躺了下去。
这老爷子当然不叫‘药老’，这称呼只是陈玉想到上辈子看到的玄幻小说突发的灵感，可惜没能触发什么剧情。
‘果然没有开局退婚的前置剧情触发不了老爷爷帮助啊，又或许是因为这老爷爷没有住在戒指里？’陈玉默默地开始了日常腹诽。
老爷子姓聂，以医术高明跟擅长养生闻名，到了如今这个岁数，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这武馆中人都直接称呼他为聂老，也有人送了他一个外号叫‘聂长生’。
当然他这个‘聂长生’碰到陈玉这个‘陈长生’，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玉对此也见怪不怪了，他反正也不图这老头啥，至少目前不图。
“这不是因为您老人家的见多识广，小辈想多多来聆听教诲嘛！”
聂老不紧不慢地摸了一把胡子，“我说你也是奇怪，来这药堂的人哪个不是抓了药就走啊？也就是你不想着修炼，天天过来找我老头子聊天，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陈玉心念一动：“聂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不知道你这有没有其他提升修炼速度的药汤？”
“原来你这小子也是这个想法。”听闻此言，聂老露出了然之色对陈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药汤啊，可不是一般人能服的。”
陈玉此时有些诧异，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看来是有的了，在下愿闻其详！”
“练武，练武，三分练，七分补。初学者气血不足，无法炼化成劲力，便要想办法向外界去补，用那百年人参、百年何首乌制成药膳，那个效果可是不一般的好。但是呢，这滋补之药效果虽好，对人体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为何其他武者不去服用？这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贵！听闻那城中楚家之子楚天骄便是每天都要用药膳，如今已经是暗劲大成！”
“老头子早年研究出一药汤，我将其命名为《夺天造化汤》，此药的效果跟那些大补之物差不了多少，价格也很合理，可这缺点也很明显。”
聂老举起放在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又接着说：“不向外物去求，便要从自身去取，服用此药折寿啊，折寿。你们师傅明确规定了这药不能卖给刚入门的弟子，这些弟子刚入门心浮气躁，又手里缺钱，买不起其他补药便只能买老夫这的药汤了。你宿舍是不是有个叫钱学武的小子？”
陈玉笑着说，“您老人家这都知道？这人莫不是聂老您的亲戚吧？”
“亲戚什么亲戚，我跟这小子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可别乱说。此人不知从何地得知了我这有卖这《夺天造化汤》，他便是吃了这药才进步神速，不然以他的资质，断然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感应到气血的。”
“没想到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会耍这种手段”，陈玉装作不太在意地嘀咕道，“折寿？那这药物就只会折寿？没有其他副作用吗？”
“只会折寿还不够吗？人这一世几十年，何其短也。这习武之人将自身气血转换为劲力，本就短寿，更何况还要服用此药，这可真是白白地把浪费性命，等过了四五十便落个百病缠身的下场，难以寿终正寝！”
陈玉心中想道：‘原来习武这么惨……要不是我与天同寿，长生不老，怕是也练不下去了……’
然后陈玉正声道：“聂老此言差矣，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活法，纵然能苟活一世又如何，对我而言远不如璀璨一时，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聂老听闻此言也站了起来：“好！这话听来却也有几分韵味，把你的手伸出来。”
陈玉伸出手去，聂老把住陈玉的脉，只是这脸色慢慢变得古怪起来：
“幼年受苦太多，发育不足；又常年在海上漂泊，身体受寒严重。虽然在习武之后有所增补，但你这是亏了先天，伤及了本源，再怎么补也补不回来。以你的资质修行武道那只能是事倍功半，就算有着药汤帮助，也只能超过一般人，想要大成，难！难！难！”
聂老只是稍微一把便将陈玉的状况说的八九不离十，陈玉倒是有点佩服这老头的医术了。
陈玉正声道：“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只要肯下功夫，这肯定能成功的。”
聂老感觉自己一番好心全做了驴肝肺，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你这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老头儿这是不忍心看你白白浪费了时间。练武最重气血，你跟别人之间的差距就如同一个孩童与壮汉，你如何能成？”
“别人两月便能拿捏气血，放你这便是两年，纵然你二十年能明劲大成，届时你已年过四十，年老体衰，气血衰竭，终身无法踏入暗劲，晚年还得落个一身的疾病。我在此开药堂也有几十年了，像你这般的人也见过不知道多少，真是不知好歹。”
“也罢也罢，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老头开门做生意不假，却也不能让你丢了性命，你这体格这辈子最多只能喝三次，不然你小子怕是活不过四十，更不用提晚年了。”
‘看来这学武确实是惨啊，原来我的人生还有无数个二十年，那没事了。’
陈玉接着问道：“那么那个钱学武呢？他能喝几碗？”
聂老瞥了他一眼：“他一个月就能喝七碗，你说呢？”
陈玉再一次感受到了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