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10章 巧合还是
之后李锦成带着方渡等人勘察一下现场和周围的环境，而任先生则是带着自己的徒弟将尸体带回了警署做进一步检查。
这时方渡也抽空问了一下冯龙关于李老板的一些具体情况。
“李延祥，四十七岁，小镇本地人，父母已亡，有一个弟弟，是这家酒楼的账房先生，这家酒楼是这兄弟两人合开的。李延祥之前有过一任妻子，但生下孩子之后便难产死了，之后便一直未娶，至今还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儿子二十三岁，据说是和父亲关系不太好，现在在庆荣城的一家外国人开的学堂里面教书，我们已经派人去联系了，应该今天就可以回来，他弟弟有自己的家庭所以在家里住，而李延祥孤身一身，所以直接住在酒店的后院，平日里这位李老板待人也算亲和，大家的口碑还算不错。”
冯龙大概给方渡说了下情况，还没说多少就被李锦成叫了过去，明显是在排斥方渡，但又不好直接指使，于是只能从下面的人入手。
方渡看上面没啥事，便去了下去询问在这里工作的员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的。
对于对方的心思，方渡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对于对方的一些举动他也不放在心上，主要是对于这个工作，方渡确实不太在意。
今天李锦成来这里明显是上面的命令，在刚才几次三番李锦成说话方度就猜到。
既然李锦成有了上司的命令，那这事方渡也就更不太在意了，也就是例行公事。
于是方渡一个人下去走到中院，开始询问那些帮工。
“你们谁是这里主事的。”
闻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穿的衣服也和大家有所不同，一身黑色长衫。
“你叫什么，是悦来轩做什么的？”
“回警官，小人李德寿，是这悦来轩的账房先生。”男人恭敬的回答道，神色中还有一些惊魂未定，听到方渡喊他，还好奇的打量着方渡。
“你也姓李，你和李老板是什么关系？”
男人莫名的看了看方渡，但考虑到刚才听到有人喊对队长，倒也是老实的回答了。
“李老板是小人的哥哥，父母早亡后，便是哥哥带大我的，这家悦来轩也是我俩合开的。”
“昨天晚上酒楼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李德寿思考了一下回到。
“这样，你们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方渡也知道自己这样问问不出来什么于是换了个方式。
“回警长，是小人发现的。”
方渡挑了挑眉，这么巧，一瞬间方渡脑海中闪过好多夺家产杀人的事件。
“那你说下从最后一次见你哥哥到发现他被人杀害中间都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昨天我们和往常一样，正常开门待客，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哥哥说他身体不舒服，便回房间休息了，因为之前哥哥也曾有过同样的情况，于是我也没有在意，然后就在招呼客人，等到打烊的时候，我盘完账要交账的时候，他还没有出来，我过去一看哥哥房间灯已经灭了，我敲了几声没人应，我以为他已经休息了，也就回家了。打算早上来早点把帐已对。
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到了，我来的时候七点左右，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没下来，他平时起来的很早，所以我发现他还没下来我就有点担心，是不是生病了，于是就上去敲门，敲了半天还是没人应，我担心出事就直接找人把门撬开了，然后就发现他吊在房梁，我连忙和伙计把人放了下来，这就看见了他脸上写的字，然后我就喊人报警了。
长官，你一定要找出杀我哥的凶手，我哥平时为人很仗义，邻里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帮忙的，就这么无缘无故被人杀了，还…刻了字，这不是连他名声都毁了吗？”
男人越说越激动，方渡只好先安抚着他的情绪，等到男人缓过来，才继续问道：“昨天你是几点去敲门的。”
男人想了下，“我们是十二点打烊，我整理了一下当天的账本，应该是十二点半敲的门。”
“那你仔细回想一下，这几天他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吗？”
李德寿低头沉思了一会，努力回想着，“回警官，我真的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同。”
方渡环视了一下四周，“咱们酒楼一共有多少人？”
“除了我俩，还有8个人，三个小二，两个大师傅，两个帮厨，一个洗碗，咱们这边人不多，所以需要的人也不太多。”
“嗯，人都在这了吗？”
“回警官，都在了，咱们这帮工的都是本地人，都在附近住着，所以一大早都来了。”
“那意思就是晚上只有死者在这里住，其他人都不在这住。”
“那倒不是，柱子和小北也在店里住。”，知道方渡不认识，男人特意回头指了指右边站着的两个穿着青色短衫男孩，“高一点的是小北，矮的那个是柱子。”
“今天和你一起发现死者的是谁？”
“是小文和柱子。”男人回头指了另一穿着深灰色短衫男孩，很明显这人和前面的两个人负责的岗位不同。“那个是小文。”
“你们这里不同的岗位是不同的衣服？”
听到这个问题李德寿愣了一下，像是疑惑怎么还会有人不知道一样，但还是仔细解释到“是的，我们酒楼不同的工作会配备不同的衣服，这也是我大哥提出的，说为了让客人更好的分辨，你看穿青色的就是我们伙计，跑腿上菜，打扫卫生，深灰色的是帮厨，浅灰色是我们的大师傅。”
这么一解释方渡表示自己理解了，看来这家掌柜的是个见过世面的。
方渡过去对刚才提到的几个人都问了同样的问题，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只见他们思考了一会，都说到没有。
这时六和他们进来了，方渡见人进来了，便让他们去了解一下每个人从昨天到今天都做了什么。
他则接着问李德寿。
不一会，两人就回来了，说大家的回答都没啥问题。这边方渡从李德寿那里倒是得到些信息，但都没什么主要线索。
虽然没什么问题方渡还是拿起来两人写的笔录看了看，企图发现点什么，这一看确实看出了些不同。
一个是那个柱子，一个是新月。
柱子说的是昨天有客人打电话过来定了一桌外单，需要去送，但在厨房取菜的时候碰到了新月，因为上次送菜被客人骂了一顿，看到地址还是那边一块区域，所以多说了几句，于是新月主动提出可以帮他去送。
新月这边则是说道自己在后厨碰到柱子，因为对方不想去送，所以看到他请他帮忙去送，那个时间自己没有事于是便答应了。
六和看着方渡指出来疑问，说道：“这呀，有可能是这个伙计害怕被老板说不好好工作，所以才说是人家主动帮忙的吧！”
这么解释好像也没错。
不过按照办案的流程，方渡还是过去再了解了一下是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给那里送。
只听新月说道：“回警官，是昨天下午六点左右出去的，回来大概是个七点，是给青松公寓2302。”
方渡一听，这不是自己住的地方，想起他们昨天确实定了一桌菜给姚琛接风，按他所说时间上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一切也对的上，其他时间昨天也都是一起其他人在一起，时间也没问题。
“记得这么清楚。”出于好奇，方渡多问了一句。
新月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大师傅说话了：“警官，您不知道，在咱们酒楼工作的，出去回来都是要和掌柜的说的，时间上也要对得住，要不然回扣工钱的。”
“原来是这样。”
方渡看着安静站在一边的新月，这娃看起来也太内向了，问了几个问题，一直低着头不说，有几个问题还是旁边的人帮他回答的，不过大家的回答也证明了他没什么问题，人家的性格问题，方渡也没打算深究。
问完了话，方渡让六和盯着让大家再想想看是否能想起什么，然后做好记录，自己上了二楼打算再去看看李老板的房间。
方渡上去观察了一下李老板的房间，李老板所住的二楼是很传统的建筑格局，中间是会客厅，两边是房间，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方渡仔细观察了死者房间，发现凶手非常仔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除了房间床上床单被动了，其他东西摆放的很是整齐，而且除了地上溅了一些血，其余地方都没有，门口也没有拖动的痕迹，房间中间的位置倒是有一些拉拖的痕迹，但这点印记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拿起地上被破坏的门栓，听李德寿讲他们来的时候门是关的，是他们强行破开的，看样子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房间的窗户都是从里面扣上的，这扣是从外面无法打开或关上的，那杀人的人要怎么出去，前院全是客人，他要是下楼从后院出去肯定要路过中院，但中院有小二来回上菜还有帮厨坐在那里洗碗，他怎么也避不开那些人呀！
方渡有点想不明白。
这时李锦成看到方渡盯着窗户，不由得开口说道：“方队长看着窗户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方渡是有疑惑但也没想明白，于是便说道：“那里，只是好奇所以多看了两眼罢了。”
“方队长还真是好心情，查案的过程中还有心情研究其他的。”
“这不是因为有李队长坐镇，我心里有底。”
附和了几声，恭维的李锦成心花怒放的，连对方渡说话的语气都亲切了不少。
要是其他人这么说李锦成也不会这样，只不过对方是惠城来的少爷，这让李锦成才更为得意，总觉得这样才更能显示出自己的能力。
两人交谈了几句之后，方渡就找借口下了楼，李锦成此时心情正好，也欣然答应了。
大家盘查了一整天，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好贴了封条，让保安队收队回去了。
之后按照流程方渡带着六和三人专门跑到后巷看了看，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在附近走访了一圈，倒是一些消息，但没什么大用，快到了下班时间了，于是几人收队回了警署，整理了一下今天收集的资料，便和李锦成去和乔义声汇报了一下进度。
看着事件毫无进展，乔义声不知什么原因，要求两人在三天之内尽快破案。
更补充到这个案子李锦成负责，方渡协助，一听这话李锦成神色瞬间紧张了，直呼三天根本不可可能，但上司哪里听得进去，直说破不了案收拾东西滚蛋。
这让李锦成顿感压力，倒是方渡无所谓，他就是个协助的，为了避免波及，一出办公室，方渡就借口离开，顺带还带走了六和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