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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是,修铁路的

民宿渗水这事完全与宴烬北搭不上边,主修铁路的工人哪有闲空管这事,倒是陈让闲出口接了这活,想着多赚一份钱,像他们这行修什么都能顶点用,全是练出来的本事,技多不压身。

结果那晚的意外情况出现被宴烬北调了几晚的夜班,这活落在宴烬北身上也是想着他快成家负担重,趁空帮他。

房间暖气的燥热加之检查的方便,宴烬北脱去了皮夹克,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贴覆着他硬朗的肌肉线条,小臂还裹着纱布,细看,肩部后侧方有一道伤疤,被衣服遮挡只露出了半截,但看起来也是道旧伤。

大概是刀伤,她猜的。

他身材确实好,典型的肩宽窄腰,肌肉并不像男模那些专门锻炼而成的标准,倒是像常年干粗活磨成的。

“问题确实出在你这房间,蓄水过多造成的漏水。”

“可能是我洗澡的时候水量开大了。”池缨望着他蹲身检查的背影,眼底蔓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不是你的责任,这间民宿本身就有点小毛病。”

宴烬北把工具箱再次合上,站起身就事论事地说,“渗水问题和水管的排水有关,不过这种情况可能还会出现,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选择另开一间。”

身子微侧倚在浴室门的池缨没考虑他提议搬房另宿的事,而是问他,“管道修理工?”

“不是,修铁路的。”对上她那勾魂的视线,宴烬北轻磕眼皮,工具箱还在脚边放着,“方便借用一下洗手池吗?”

“你随意。”

水声潺潺,流淌在他粗粝的掌心又落进池内。

“如果再次出现类似问题还是你来维修?”靠门侧的池缨随意一问。

水龙头的水声瞬间而止,宴烬北单手拎起工具箱,“我只是临时接手这事,不是专业的,情况简单我能解决,复杂的还需要找专业人员处理。”

看着她倚着墙的姿态,以及那含笑吸人的眼神,他差点陷进去,“不过,也可以选择另找住宿。”

池缨轻笑,“去你那?”

话题被她这用力一扯,让宴烬北蓦然一愣,还没等他说话,又听她道,“还是教我区分简单和复杂的界限?”

眉头轻敛的宴烬北直接扯开两人的间隙,“糙活不适合你干,学了也没用。”

“你怎么知道没用?”

池缨看向他,眼底的笑是抓不住的情,“知识就是有学才有用。”

暧昧又浑浊的气息荡在两人之间,但谁也没提酒馆和搭程的事。

池缨眼底隐藏的玩味渐浮水面,轻步往他身前走去,直到两人间隔半臂的距离她才停下,视线刚好平视着他凸起明显的喉结,很大,也迷人眼。

宴烬北感受到她手指的攀沿也没阻止,直到微凉的掌心贴覆在他的脖颈上,娇嫩的虎口刚好卡住他的喉结,眼底的玩味被野性占据,稍稍用力。

瞬间,细腕被他单手翻扣在身后,人被抵在墙上,前胸都被压的微疼,身材高挑的池缨此刻被他显落的娇小不少,强烈的体型差。

“别在我这玩过家家的把戏。”宴烬北的语气冷寒。

池缨的细腕被他捏的生疼,垂落在身侧的右手刚去挣脱,手臂却不小心擦拭到,笑道,“酒馆的老板娘说的确实没错。”

“养的大。”

脸色阴沉的宴烬北不知道徐丽说了什么,也不想管,双腕并扣逐渐收紧力度。

蹙眉的池缨觉得身后这男人丝毫没怜香惜玉的情怀,感觉他稍微一用力能把她腕骨捏断,没想再继续撩拨他,轻声唤了一声疼。

闻声的宴烬北直接松手。

得到解脱的池缨轻揉着手腕,低头看着被手勒的红印,见他拎起外套直接往外走,关门声砰响,门板倒也成了他的发泄物。

人影尽消后,池缨披了件厚外套就往门外去,站在二楼的木质栅栏处,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牧马人消失。

这间房是她临时和助理换的,拍摄结束之后,去附近小店吃了点东西,回来时路过一楼时刚好听到这间民宿老板和住户的谈话,说是要换什么房间,漏水没法住人,她顺势扫了眼住户的房间,连通二楼的正是助理的房间。

这时,隔壁的李圆圆穿着冬季加棉加厚的睡衣出来,头发蓬乱,右手揉眼还打着哈欠,像是被吵醒的迹象,等她意志清醒时就见池缨正抽着烟,烟雾缥缈,趁着黑夜的景更显妖艳。

“池姐,刚才出什么事了吗?”

估计是男人甩手关门的音吵醒了她。

池缨取下红唇的烟头,“没事,去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李圆圆被这寒风吹得身子一颤,还不忘金稔姐的交代,“池姐,金稔姐让你少抽点烟。”

“我知道。”

李圆圆点了点头,转身又往屋里去。

池缨没掐灭烟,心里想着事,抽根烟对她来说刚好舒缓。

宴烬北回到宿舍楼差不多凌晨两点,把工具箱往陈让的床底下一塞,拿着毛巾和肥皂去外面的公用浴室简单冲了澡。

“北哥,陈让让我给你说那单活算是你接的,接的费用也全给你。”关了手机的刘燃生起身从床铺上下来,踩着拖鞋往角落去,从堆着成箱碗装泡面里拿了一桶红烧的。

这间宿舍是四人间,有空调,正开着暖气,陈让去值班,刘燃生十一二点刚换班还没睡。

宴烬北赤膊拿着毛巾随意擦几下滴水的发根,弯身坐在床铺上,毛巾往手边一搭,“他现在不缺钱?”

“钱这玩意儿谁不缺啊,陈让就是接了私活怕你到时候又骂他,那晚的事也给他整后怕了。”

宴烬北没吱声,倒也没觉得他会怕。

刘燃生把调料包撕开往里倒,等着水烧开的空隙缓身坐在凳子上,心里想着什么事笑着问,“北哥,我听说徐丽那酒馆前两天来了一大美女,你还挺喜欢?”

有时候男人的八卦心理也不低,他侧过身讨笑继续问,“那人到底长什么样能让你一眼就看上?”

宴烬北从烟盒抽了根烟,夹在指间没点,扫他一眼,“听谁说的?”

“不是,北哥——”刘燃生心里有意想瞒着,但对上他的眼神,下一秒,“陈让。”

“他还说了什么?”宴烬北按了几下打火机才点了火,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比起陈让,刘燃生这人也没什么心眼,老实点,一问就愣是什么都往外倾说,甚至怕他多点,“说那女的长得比电影明星还漂亮,身材更是这个。”

说着,刘燃生也不忘竖起大拇指。

“不过陈让说那种美女咱看看就行,养不起,就那随便背一个包就是我们一年的工资。”

宴烬北捻取烟头,对着脚边的垃圾桶轻弹烟灰。

陈让这不识品牌的人哪知道包是多少钱,是谁说的,他心里最清楚。

“养不起那是自己没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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