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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姜芜徐清忱的小说长公主她总想篡位全文免费阅读

第2章 收买人心

帝都皇城中

姜芜一身红色便装站在雅间茶舍的后门口,面露疑惑的跟紫衣确认道:“他当真约在雅间茶舍见?”

紫衣垂首点头:“是的。”

姜芜抿嘴一笑:“看来他还不知道这家茶舍背后的人是我,走吧,我们上去瞧瞧。”

茶舍大厅中央坐着说书人张老先生,只见他年过古稀仍然精神抖擞,眉飞凤舞的说着皇城中昨日刚发生的事。

张老先生扬声道:“这时长公主正好路过,救下了被欺负的女子并把那恶霸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送入大牢。”

茶舍内顿时掌声雷动,纷纷叫好,好不热闹。

一个身形圆润的妇人开心道:“长公主这次又为咱们老百姓除了一祸害,真是痛快!”

“对啊,有这样为民除害的长公主实乃我天启国百姓之福啊!”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这几年帝都的纨绔子弟都被长公主挨个教训了遍,很少再有世家子弟出来作威作福了,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就更舒坦了。”

打那位妇人一说完,其余人都跟着接道,显然这位众人口中的长公主在百姓当中名声不错。

姜芜正走在茶舍二楼的走廊上,闻言有些得意的对身后紫衣说:“朝堂之上百官眼里,本公主是那个野心勃勃,意图搅乱天启朝的阴险之辈。

而在帝都百姓眼中,本公主竟然受子民爱戴,有如此声望,真真是叫人意外啊!”

身后的紫衣听后面无表情的接话:“还不是殿下努力经营的结果,都费了这么多心血了,没点成效且不很亏?”

被拆穿的姜芜嘴角一抽,不悦的转头瞪了紫衣一眼:“改明儿让教习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越来越不像话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紫衣不在意的摆了摆头,自幼陪在公主身边,紫衣非常清楚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才舍不得罚我们去学规矩。

“这事当真是长公主做的?”这时茶舍大厅下面一道质疑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姜芜停住脚步,饶有兴趣的倚靠在栏杆上。

低头望向大厅开口的人对身旁的紫衣说道:“你瞧下面这人胆子挺大的,竟然敢质疑张老头,也不怕被张老头的忠实听客们吐沫星子淹死。”

紫衣低头看了看一楼四周坐着的人,认真思考了一会说:“淹不死。”

姜芜本来在打量那书生,听到这话转头看向紫衣默默的叹了口气:“唉,就你这性子以后可怎么找到如意郎君呐。”

“属下立誓永远效忠殿下,为何要找?

天下男子大多薄情寡义,与其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倒不如多花些时间精研武学,只有实力强大才能护我所护之人。”紫衣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姜芜来了兴致挑眉打趣道:“护你想护之人?怎么找到相好的对象了,说出来本公主给你们赐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属下所说的人,自然是殿下。”紫衣满头黑线无语的看着自家主子,怀疑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可她没有证据。

心想:我每天接触的男人不是杀手就是侍卫和太监,能中意谁?

姜芜用手指点了点紫衣额头,笑骂道:“少看些话本子,看看你现在都还没个相好的对象,就天天觉得他们薄情寡义的,以后真打算孤独终老?”

顿了顿,姜芜又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以后不许你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了,好好的大姑娘家,怎么变得恐惧男人了,这不好不好。”

说完不再看着楼下,往雅间包房走去。

不能看自己心爱的话本子,紫衣着急起来,急忙跟在她身后,可怜巴巴的说:“殿下,不能不看话本子,不然日子也太无趣了。”

而楼下刚刚还一片热闹的场景一片安静。

所有人齐齐朝说话的人看去,只见方才质问的人是一位年纪不大,身形瘦弱的书生,众人面露不悦的看着他。

年轻的书生仍然面带质疑固执的看着老先生追问道:“老先生可曾亲眼见到?”

张老先生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回道:“老夫虽未亲眼见到,但听说来了不少御林军,直接把那恶霸押入大牢了。”

书生满脸疑惑道:“既然没有亲眼所见,何故直言是长公主所为?”

张老先生瞥了书生一眼,顿了顿看向众人道:“各位,老夫说书十载,可曾信口开河有过半句不实之言?”

那名妇人显然是张老先生的铁杆粉丝,只见她猛的站起身大声道:

“老先生,你说书十年,我们这些街坊邻里也就跟着听你说书十年,你的人品十年如一日,大家可都是知道的。”说完转头朝众人吆喝道:“大伙说对不对啊?”

众人纷纷附和看着书生怒目道:“那是自然,老先生的人品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这件事前两日闹得沸沸扬扬,大家多多少少都是听说了一些的。”

书生没料到惹了众怒,诚恳的看着大伙儿好奇问道:“小生没有怀疑老先生的意思,只是不解既然是恶霸为何不报官处理?惩治恶霸的人又为何不是府尹大人而是长公主?”

见这书生满脸好奇并非那挑事之人,张老先生这才面露笑意对他解释道:“这位小兄弟一看就不是帝都本地人吧?”

书生点头道:“我确实是今日刚到帝都的,路过茶舍来解解渴。”

不等张老先生继续,人群中另一个听客热情说道:“嗐,小兄弟有所不知,那调戏女子的恶霸叫刘奇,可是京兆尹刘大人的独生子哩!”

大厅里几名热心的老百姓走到书生身边,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跟书生说了一遍。

原来那刘奇仗着他爹是京兆尹,为人不仅嚣张霸道,还嗜赌好色。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一脸正义的喊道:“那刘奇就是个地痞无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仗着他爹是京兆尹刘大人嚯嚯了多少人?长公主这是为我们老百姓除了祸害!”

“在这帝都遍地皇亲贵胄的天下脚下,除了长公主殿下,可没人再有这等魄力,把正四品官员的儿子打一顿说关就关了?”

“除了咱们这极为受宠、杀伐果断的长公主姜芜也没有谁有这胆子。”

“对,多亏了长公主,要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人被欺负呢。”

于是所有人纷纷拍手叫好,大声附和,都对长公主的行为赞不绝口。

茶舍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一身浅蓝色绸衣,发冠高高束起。

听着里面众人对长公主的赞赏声脸色一沉扭头上了身后的马车。

那张生得清秀稚气、唇红齿白的脸上满是气愤。

马车里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怎么回来就这幅模样了,见到长公主了?”

少年吐槽道:“没有,我才走到茶舍门口,里面全是夸赞姜芜的漂亮话。

明明就是她自己嚣张跋扈,正巧刘奇撞在她枪口上,被她收拾了一番,结果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看这茶舍的老头已经被她收买了,此刻正在散播谣言,给她在百姓们心中树立为民除害的正派形象。”

说着少年怒气更甚,满脸不屑的冷哼道:“但其实她阴险狡诈、为人狠毒、不仅野心勃勃,妄想代替太子,还在民间收买人心,这心思路人皆知简直是其心可诛!”

说完没听到回应,少年偏头看着身旁的白衣男子,不满道:“兄长!你怎么也不…”

“咳咳咳…”突然白衣男子急促的咳嗽起来,车厢里都是咳嗽声。

少年满脸紧张的看着白衣男子,朝外面大声问道:“研书,我兄长的药呢?”

叫言书的侍从从外面探出头,看着少年着急的指了指车厢的案桌道:“三公子,在那里面。”

少年从车厢里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白瓷药瓶。

倒出一粒药丸递给白衣男子道:“兄长,快把药吃了。”

白衣男子那骨骼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药丸就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不过一会儿,白衣男子似乎停住了咳嗽道:“走吧,莫让长公主等久了。”

少年担忧的看了看自家兄长想了想说:“兄长,今日风大你这身子受不了风,要不还是改日再赴约?”

白衣男子低声呵斥道:“胡闹!身为徐家儿郎,即应了约岂能…咳咳…”

话没说完又剧烈的咳了起来,白衣男子痛苦的用手捂着嘴,少年看着顺着他手流下的血。

大惊失色道:“兄长,你…”

立刻对马车外的侍从大声道:“快,回府。”

白衣男子虚弱无力的说:“阿清…让研书去跟长公主说一声再走。”

少年看着兄长都咳出血了着急得不行,慌得口不择言:“兄长,都这时候了赶紧回府找莫神医,还管姜芜作甚?”

白衣男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止不住的咳:“咳咳咳…”

研书的声音从马车在传来:“三公子你先带大公子回府找莫神医,我这就去跟长公主解释一下。”说完对赶马的车奴道:“快送两位公子回府。”

姜芜在雅间里坐了好一会,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却迟迟不见人来。

她微微蹙眉站起身,缓缓移步至窗户前。

只见她绝美的脸上透着一股漠然的傲气,星眸微转,迷人的丹凤眼望着窗外轻轻一扫。

正好瞧见那辆印着徐府的马车向帝都繁华的地段驶去,仔细打量那条路正是丞相府所在的方向。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喃喃自语:“百年来徐氏一族都是文人墨客的表率,向来最重礼节,徐大公子即应了我的约怎会过门不入不来赴约?”

不一会紫衣推门而入道:“殿下,徐大公子的书童来传话,说他家公子身体不适先回府了,待过几日身子好些了再约长公主一见,当面跟您赔礼道歉。”

姜芜这才想起帝都传言,徐相家的大公子因早产天生体弱,常年缠绵病榻,是以虽名动天下,却甚少出现在人们眼前。

自从查到徐相对自己的嫡长子那病弱的身体十分在意后,她便四处派人寻找药王谷谷主的行踪,而她之所以去寻此人,完全是因为担心徐相会站在太子的阵营,想以此来拉拢徐家。

这次出宫也是有了谷主的踪迹,她就一早给徐清忱下了帖子,只是可惜他身体不适,未能赴约。

姜芜淡淡的道:“罢了,本想今日终于能见一见名扬天下的徐大公子,即便不能用药王谷主的行踪收买他,至少日后不至于为敌,既然他身体不适那就回宫吧。”

“来都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就要走?”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姜芜抬眸往门口一看,原来是张老先生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

她瞬间扬起笑脸道:“才跟紫衣说,让她派人回宫去给你取几坛宫中封存的好酒呢。”

听到好酒,张老先生那张有些褶子的脸笑得和蔼可亲。

慢悠悠的走进来自顾自的坐在桌前道:“不错不错!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枉老夫方才在下面为你仗义执言。”

姜芜起身走到张老先生对面坐下,揶揄道:“您的仗义执言也是我每月都给您送的那几坛佳酿换来的,说来还是我亏了些。”

知道张老先生平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好一口美酒。

姜芜轻瞥他一眼继续说:“那些可是专门为我父皇专贡的美酒,平日父皇心情好给哪位大臣赏了一坛,都能让他们炫耀许久了。

瞧瞧我待你多好,每月都给你送,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口福,到你这就是家常便饭,随时可喝个痛快。”

姜芜在她父皇和张老先生面前向来都是随性而为,从不掩饰自己。

张老先生看着姜芜笑骂道:“臭丫头,怎么说老夫也是你半个先生,说话没大没小。”

姜芜嘻笑:“是半个先生也是半个知己好友,跟好友说话自在随心就好,需要讲什么礼节?”

姜芜和张老先生每次一见面都会互相调侃几句。

在对方面前,姜芜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长公主,张老先生也不似外人面前那副老学究的模样。

两人互怼了几个回合,才停下。

这一停下来气氛不似以往,张老先生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随着他一声叹息,他好像有了决断,只见张老先生拿着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幽幽道:“记得老夫初次见你时你不过是个六岁的孩童,一晃十年就过去了。”

这一下把姜芜的思绪拉回了十年前,那时的姜芜还只是个渴望母爱的孩童,不像现在,心里装满了对权利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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