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总裁的替身金丝雀5
4号包厢内
几个中年男人围着之岁,李丛继续给之岁灌酒,将满杯的高浓度酒递到之岁手边,“顾老师,这酒味道极好,要不要尝尝。”李丛满是肥肉的脸挤出一丝笑,上下打量着之岁,像是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之岁一脸难色,“李总,我真的喝不……”
看着之岁想要拒绝的样子,没等之岁说完,李丛的表情一变,笑容垮了下来,眼中闪过阴毒,阴恻恻地开口威胁:“顾老师,既然是来道歉的,那你就识相一点,喝了这杯酒,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们幼儿园了。不然的话,你们班的老师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之岁没办法,吓得浑身都在抖,哆哆嗦嗦地接过酒杯。眼中含着泪,泪珠一滴一滴地从脸上滑落,之岁绝望地闭上眼,拿着酒杯准备喝下去。
砰——
包厢的门被撞开,晏知行逆着光站在包厢门口,他面沉如水地看着包厢众人,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之岁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晏知行,明明晏知行身后跟了很多人,但之岁却只看到了晏知行,之岁鼻头一酸,好像失去了全部力气,手上的酒杯滑落,人也跟着跌倒在地上,小声喃喃道:“知行。”
之岁的声音明明很小,晏知行却偏偏听到了,他的心有些不安,可惜晏知行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这份不安很快就消失了。
之岁眼眶通红,又害怕又委屈地看向晏知行,晏知行的目光越过众人投向之岁,两个人遥遥对视,彼此的眼中清晰地倒映出对方的影子。
晏知行一步一步地走向之岁,他确实是气急了,但看着之岁可怜的样子,心里慢慢地涌上奇怪的情绪,怜惜?心疼?晏知行不懂,这是一种他不太能分辨出是什么的情绪。
晏知行走到了之岁面前,他没看到之岁之前,心中想的是怎么好好惩戒她,让她再敢粗心大意、随随便便和别人喝酒。但看到之岁之后,晏知行只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来了,庆幸有人看见了她,否则,还不知道之岁会面临什么。
之岁看着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边的晏知行,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知行……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好害怕啊。”哭的有些狠,之岁的话断断续续的,可见是怕极了。
晏知行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之岁身上,然后弯下身子轻轻地抱起之岁,害怕弄疼她。
“这这,晏总,这是什么情况?你这是做什么?”眼见着之岁被晏知行抱起来,李丛这时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这位怎么来了,还二话不说就要带走自己的猎物?
之岁听到李丛的声音,身子瑟缩了一下,脑袋拼命往晏知行怀里缩,埋在晏知行怀里抽泣,泪水洇湿了晏知行的衣服。
感受到怀中之岁的害怕,晏知行抿紧了唇,慢慢地将之岁圈的更紧,抬手轻轻地抚着之岁的背,希望平复之岁的害怕。
晏知行本来不想理李丛这个腌臜玩意,没想到李丛竟半点不会看人眼色,还来质问晏知行。
不过,与其说李丛不会看人脸色,不如说是李家太过势大,惯的李丛无法无天。
李家是与晏家并列的超级世家之一,家中人脉极广。李丛本人没什么本事,但投胎的本事不小,他是李老爷子的小儿子,虽然荒唐无度,但深受李老爷子的喜爱,李家现在还是李老爷子当家,他行事自然跋扈嚣张。而且晏李两家结怨已久,李丛也不怕得罪晏知行。
晏知行一瞬不瞬地盯着李丛,眼中是彻骨的冰冷和杀意,直看得李丛浑身发毛、如坠冰窖。但李丛也不愿在外人面前露怯,更何况晏知行不过是个小辈,就算现在站起来了又怎样,几年前还不是被李家逼得走投无路。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退一步。
林源跟在晏知行身边多年,自然明白晏知行这是动了大怒,想想李家曾经对晏家和晏知行做的事,害怕晏知行控制不住,忙上前隔开两人,对着晏知行道:“知行,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顾小姐,这里的事交给我。”他拼命朝着晏知行使眼色,压低声音在晏知行耳边说着:“想想我们的计划。”
听到这句话,晏知行眸中的杀意渐渐褪下,一言不发地抱着之岁离开。
林源松了口气,拦住发狂的李丛,笑道:“李总,这顾小姐是我们晏总的好朋友,所以他才着急了些。听说前几天李老爷子嘱咐您在家休养,这您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透透气,要是这件事传到李老爷子耳中,您也不好做不是。”
林源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但他能得晏知行器重,自然不是碌碌无能之辈。这一番话,半劝半威胁,让李丛不得不有所顾忌。李丛不久前才犯了人命官司,要不是李家保他,他早进局子了,李老爷子勒令他不准再犯浑,关了他许久,这两天才放出来。要是李老爷子知道今天的事,就算再受宠,李丛也没有好果子吃。
“好,今天看在林公子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李丛嘴上这么说,眼中却满是不甘。
林源笑道:“多谢李总,那我们就先走了。”没有人看出林源眼底深处的轻蔑与嘲讽。李家又如何,阿行早晚收拾了你们。
林源招呼跟来的朋友一起离开,众人一脸八卦和惊奇,这晏知行还真是个情种,顾清辞当初那么绝情地离开,晏知行到现在还肯护着她。
夜色会所是晏家产业,一共三层,只有真正的权贵才能来这里消费,普通人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而三楼则只有几个超级世家的家主才能去。
晏知行抱着之岁到了三层晏家家主专属包厢,一路上晏知行怒火慢慢平复下来,他觉得自己去救之岁的举动很奇怪,不耐烦地想将之岁扔到沙发上。
之岁一直环抱着晏知行的腰,对晏知行极为依赖信任。
看着怀中娇弱可怜的之岁,感受着之岁全身心的依赖,晏知行到底心软了,他弯下腰将之岁轻轻地放到沙发上。
晏知行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看,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到了包厢还是冷着脸,之岁也不敢轻易开口。
之岁垂着脑袋,时不时地抬头,小心翼翼地看晏知行,因为喝酒眼睛里氤氲出朦朦雾气,像一只做错事的小奶猫。
“你为什么会来夜色?谁带你来的?”沉默良久,晏知行开口问道,他看着之岁,目光如隼,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之岁心道,终于问出口了,今天所有布局就看此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