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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打老虎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打老虎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上山去了。

本就是雪天村中人闲来无事,青平国本就尚武,村中男子自幼便会学一些武艺,有山上学来的,也有自家祖传的拳谱,刀谱啥的。

民风彪悍是有原因的,就好比二婶,也打过三年拳。

长生一家则是例外,祖传的木工技艺。

一大早长生便被那人拉着练剑,说是练剑,挨打还差不多。

握着对方雕刻的桃木剑,算不得精品,甚至有一些不堪,未经打磨的剑身表面凹凸不平不说,剑柄突起的小突刺还有一些扎手。

练剑讲究的是精气神,练拳也是一样,只是在长生的认识中,好像拳头更胜,但看了背刀客的那场打斗中,内心动摇了。

相比较拳拳到肉的刺激感,好似刀剑更具有威力。

二人对招时,上官妍便坐在门前。

今日的风雪停了,天仍是不见光色,可能还会下。

方泽二人对招了一个多时辰,便在长生的嚎叫中结束了。

简单洗漱一下,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的是方泽。

外面站着一个男人,身体瘦长,双手看得见的老茧与龟裂。

在讨论打老虎的时候,方泽曾见过这个男人,是根生他爹。

长生的腿便是被他打瘸的。

方泽正打算叫长生,便对方示意不要叫他,看摸样是来找自己的。

男人看着很憨厚,没说话,招了招手便向村外走去。

方泽也没问他是什么意思,便合上门跟了上去。

走了两三里,前头的男人停了下来,注视着方泽神情淡然,好似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也可能是内心已经麻木了。

方泽抖了抖衣袖,双手抄在袖筒里,讪笑道:“你认为你能杀死我?”

那人摆好拳架,微微抬起嘴角,叹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杀我不怕坏了规矩?”

“是你儒家先坏了规矩,说的置身事外,为何又来插手?”男人的语气有些冲。

方泽笑道:“这些不应该你是杀我的理由,是为了根生,还是长生?”

根生他爹一身拳意流转全身,脚下的积雪不断融化,升腾一股股白烟,他说道:“于公于私”。

想必是与身后哪一家押注山门做了交易,可保根生仙途一路无碍。至于长生,曾有老道上门为其改名,从而改命,临走时还送了一头随身的老牛,可能是收徒,也可能是显圣。

“能留一只手吗?”

对方摇了摇头,“不行”。

方泽又问:“那一条命那?”

对方犹豫了一下,仍是摇了摇头,显然是怕报复。

“记得在中州时有人和你说了相同的答案,如今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方泽立身不动分毫,男人一拳正对面门,指指有力,罡劲却不比那叫黄奎的老者。

男人修炼的拳法应该是祖上传下来,品质还行,年代久远了其中真意可能在代代相传时出现的偏差,威力折损不少。

即便如此一身蛮力仍是憾人,一拳把方泽轰出老远,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急忙爬起来,往地上吐口痰,骂道:”本君子动口不动手,别以为咱打不过你”。

男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另一拳便来到了对方胸前。

那人再次倒飞出去,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好在是雪下的够厚。

“事不过三啊,咱可警告你适可而止,还有你要杀的是长生,关我什么事?”

“你废话可真多,”汉子一脚踏地,掀起阵阵飞雪,周身在真气的加持下皮肤泛着红光,显然不愿与这个书生纠缠。

方泽无奈持剑相迎,桃木剑无痕,剑气无形,对方那拳头真意形成的虚像虎头格外逼真。

一招过后,虎头穿堂而过,在方泽背后爆发出响彻天地的了虎啸声。

方泽的身躯随之萎靡下去,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天空再次飘下雪花,似鹅毛。

再看脚下,那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纸人,缓缓燃烧。

男人眯起眼来,有点疑惑道:“阴阳家的替身术?”

“你且看看这是何物?”

方泽抬手拔剑,从背后抽出一把被布匹包裹的物件,微微一抖,一把漆黑如墨,似剑非剑,无刃无锋的物件出现在手中。

男人大惊失色,惊道:“这不可能?”

一剑斩去,天地无光。

男人无声的倒下,断了一臂,眼中如同见鬼一般。

那人收回手中的长剑,俯视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仍是一脸笑意,说道:“我先前问你要不要留一只手臂,你说不留,我后面又问要不要留你的性命,你也说不留。但我不会杀你,因为有人还要为你讨回公道”。

说着那人正要潇洒离去。

地上的男人早已经血肉模糊,似笑非笑的说着,“你即便回去也无济于事,我来时便放出了山中白虎,此刻长生那孩子应该尸骨无存了”。

那男人一脸平淡,好似这一切就该如此。

从头到尾,男人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平淡,像是知道自己此行必死。

方泽只是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世道,这江湖不该如此啊!

你可以像一个无私奉献的父亲,为了自己孩子的大道,而对另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下手。事后还一脸的坦然,即便是死了,仍可以对着自己的妻儿说,孩子快看爹为了博得了一个成仙问道的大好前程。

可你凭什么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杀一个无冤无仇的人。

“这一世你安分,待人和善,自诩上不愧对于天,伏不愧于地,抛开长生不谈,你最愧对于的便是长生的爹娘,许氏夫妇”。

“我猜在长生送到许氏夫妇手中的时候,背后下注的人便找过你,杀徐氏夫妇你怕他们是隐居的墨家弟子,便想出用猛虎试探,怎奈何许氏夫妇只是祖上与墨家一派有些渊源,那一次二人丧生虎口,至于同行的虎子他爹是纯属倒霉”。

“他们二人的死,让你再无忌惮,从那一日你一直在等,想必长生家中的女子便是你放虎所伤”。

“我不知道这一行人京城来的人在这棋局中充当什么棋子,但你一定是一枚弃子”。

“至于长生的那条瘸腿,想必是你真的下了死手,最后又收的力,因为你看不得你儿子根生受欺负”。

地上的男人面容仍是很平静,像是他从出生时便带来的质朴,他叹道:“你斗不过他们的”。

方泽内心的疑惑解开了一半。

举起手中的剑,“有他也不行吗?”

“有他你可以不败,仍赢不了,救不了长生”。

对男人的话,方泽回敬了对方一句话,“不试试怎么知道”。

方泽内心清楚,长生只是一个小插曲,或许这一刻便有人用镜花水月观看着这里的一切,而那些仙家势力,便在后面成为提线人,控着着这个画地为牢的一叶世界。

“咱和你赌一个铜板”。

说着冲着天空吐了口痰,径直向村中走去。

……

当方泽刚来到村口的时候,打虎的村民早已经汇集一起,围绕着一个东西指指点点,毫无疑问是窄长生的家门口,方泽暗道不好,疾步跑去。

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见二婶哭哭啼啼的跑来,说是老虎下山来了,袭击了村子,那时候刚好是村中出去打虎的时刻。

走过人群时,方泽看到了地上的东西,是一头白毛老虎,左眼上有伤,看样子是早年前被伤。

并没有看出被驯服的痕迹,只是在前腿发现一处刀伤,近期留下的,可能是上官妍他们一行人所伤。

“你快去看看长生吧”。二婶含泪说道。

长生家已经支离破碎,篱笆墙早已经散落一地,连同房屋的门墙一同碎裂。

院子里,长生斜躺在地上,身下的雪早已经染成红色,上官妍抱着他哭成了泪人。

那头老牛不知何时挣脱了枷锁,静静的蹲坐在长生跟前,发出低声吼叫,试着唤醒她。

门外的村民指指点点,好似是说这可怜的孩子,以后不用再遭罪了。同时也在庆幸,虎患已除,未来的日子活着的人便好过了。

当知道老虎是长生所杀之时,村民心中除了唏嘘,满是诧异。

唯有孩童满是好奇的看着地上的白虎,以及一旁躺着的长生,不知所措。

门外的雪停了,天空也不再下,忽而吹来一阵北风,天气越发的冷。

屋外围观的村民陆续走了,都去商量怎样处理这价值不菲的白虎皮。

有人说白虎是长生所杀,应该归长生,何况长生受了重伤生死不明,应该用这笔钱为长生去镇中寻了郎中。

此话一出便引来个别人的冷嘲热讽,讥笑道:“谁相信是那小瘸子杀了这白虎?若不是这两天村中人为主堵截,赶的这老虎惊慌失措,那小瘸子能杀了它,要我说,村中人按人头算,人人一份”。

立刻又跳出一个人反对道:“那不行,你家有五口人,占了大便宜,应该按家算,一家一份”。

屋外吵闹着,屋内的方泽正在为长生煮草药,那白虎的獠牙贯穿了长生的腹部,血肉模糊。

敷药的时候长生还有意识,手紧紧的抓着方泽的衣袖,口中呢喃着,“娘……疼,长生好疼”。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上官妍走出房门的时候,长生已经躺在了地上,然后陆陆续续来了村中之人。

“长生怎么样了?”上官妍焦急的问道。

“不出意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洗了洗血手,方泽继续道:“虎齿刺穿了他的身体,伤及了一根主要经脉,一般药物已经没用了,除非有山上人的神丹妙药”。

上官妍咬着嘴唇,望着长生,这个与自己相处不过三天的少年,心道:上官妍啊你可真傻。

“我或许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他”。

十几里外有一处宅院,到那或许能救长生。

上官妍并没有讲太多,但她的眼神鉴定的模样,让方泽无法拒绝。

再上官妍的引路下,三人乘坐牛车,缓缓驶向她口中的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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