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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七哥之死

七姐在黑衣社并无具体职务,但她之前与褚天元、马庆阳以及今日未现身的七哥一起,合称“四杰”。

虽然“四杰”中只来了三个,但秦长天还是很受触动。

秦长天金盆洗手一年之久,此时与三杰再度聚首,不禁感慨良多:世道人情是人走茶凉,但三杰在时隔一年之后,仍旧随叫随到,可见自己对他们来说多么重要!而自己却一年之前因为小小不顺,便自顾自地金盆洗手,现在想想,真是太对不住兄弟们了……

而一旁,七姐拉着阿香的手不停说话,两个女子很快熟络起来。

七姐不住称赞阿香美美若天仙,说着,竟情不自禁将手上一个硕大无比的红宝石戒指摘了下来,不由分说套在了阿香手上。

秦长天连连摆手,十分坚决地说:“七姐,万万不可。”

马庆阳不便阻拦,但在一旁看着不说话,显然也并不支持她这样做。

褚天元为人实在,说道:“七妹,这红宝石戒指,是七哥传家宝,他送给了你,你却转送别人。你要送礼,难道舍不得花钱另买礼物吗?对了,七哥呢,七哥怎地没来?”

须知七哥七姐,是公认的恩爱眷侣,从来都是出双入对,没有孤雁单飞的道理。

褚天元既然问道,马爷也说:“是啊七妹,怎地不见七弟的踪影?”说着,他猛然见七妹神色不对,连忙以开玩笑口吻说道:“莫不是小两口吵架啦?没事,床头打架床尾和。不过男女打架,总是男人不对,七妹,等大哥这里的事儿办完,我替你教训他,哈哈哈!”

七姐神色黯然,一时沉默不语。

这时,所有人都觉察到事情不对,褚天元性子最急,他大声问道:“七妹,七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七姐仍是神色凄惶,摇着头一言不发。

直到秦长天向七姐投去询问的眼色,七姐方才说道:“他,他死了。”

说着,七姐擦擦眼中泪光,继续说道:“我瞧见那红宝石戒指,就想到那个狗男人,想到那狗男人,老娘心里就要难过一阵,正好大哥和嫂子成婚,我没带什么贺礼,索性将这戒指送给嫂子,权当贺礼。大哥,你不嫌弃这戒指不吉利吧?”

原来如此!

秦长天胸口似乎挨了重重一锤:他与“四杰”当中每个人的兄弟情义都很不错,但要论及生死交情,却非要属这位“七哥”不可。当年,黑衣社尚未强大之时,曾被敌人包围,秦长天与七哥一起逃到一处荒山,敌人在山脚整整围了七天,二人携带的干粮吃完之后,七哥宁肯自己喝马尿,也将清水留给秦长天……

如今,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七哥那张黑中泛红的脸膛犹在眼前,人却已阴阳两隔!

乍闻噩耗,怎不叫秦长天肝肠寸断!

阿香本来要摘下戒指还给七姐,但她身为女子,和七姐一样的心思,于是,重新将戒指戴回手,说:“当然,行走江湖的人,哪有这么多破忌讳!这也不吉利,那也不吉利,只好在家抱孩子,七姐,您的贺礼我收啦。”

见阿香这般豁达,丝毫不嫌弃七姐的贺礼不吉,秦长天很是欣慰,不禁点了点头,褚天元与马爷也在心里啧啧称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哥找了这样通情达理的大嫂,以后的日子过得就舒心多啦!

七姐嘴里虽然“狗男人”“狗男人”地将丈夫骂个不停,但她早早地死了丈夫,心中如何不苦!说到动情处,七姐伏在阿香怀里,呜呜呜地哭了好一阵。

众人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劝她。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之际,七姐忽然从阿香怀中抬起头来,擦干眼泪,笑道:“你看看我,这是怎么啦!那狗男人这么早离我而去,是他大大的损失,我怎么反而不争气起来。大哥,还接着说正事吧!”

秦长天正色说道:“你先跟我说说,七哥是怎么死的?”

七姐犹豫一阵,终于说出实情:

黑衣社自从秦长天办了金盆洗手仪式之后,内部缺乏强大统一的领导,势力渐渐衰弱。而秦长天不在,七哥夫妇也是心灰意懒,渐渐地就离开了黑衣社总舵,独自过日子去了。

但七哥夫妇明显低估了挣钱讨生活的难度。

当初背靠着黑衣社,自然不愁银元,一旦脱离黑衣社,二人谁也不懂经济之道,谁也不会操持柴米油盐,随身带去的银元花完之后,日子越过越难。

二人都十分地心高气傲,他们固然不愿意腆着脸再回总舵,更不愿意和寻常街市上的流氓一般,凭着耍无赖去讹诈街市上的大小店家钱财。但人吃马嚼,只要活着,睁眼就要花钱,因此,两个堂堂黑衣社的杰出人物,竟渐渐地陷入贫困。

有一天,七哥在街面上走动,忽然得知一个消息,说是一个贪官污吏即将卸任,他的财货装满了几个大车,准备运往老家。七哥因此上了心,花钱向当地丐帮消息灵通的人核实过之后,定下主意,要去做一这一桩没本钱的买卖:沿途劫夺赃官的赃银!

不义之财,取不丧廉。江湖人物行事,自然没那么多顾忌,说干就干。

那晚,七哥取出传家宝剑,又揣了匕首在怀里,向七姐说:“贼婆娘,我去去就回来!”

七哥的武功,在“四杰”当中是数一数二的,收拾区区一个赃官,想必不在话下,当时又恰好赶上七姐有身孕,便没有与七哥一同前往,只是嘱咐了一句:“狗男人,办完正事快些回来!”

“好的,贼婆娘!”

七哥说完,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那晚七姐心口跳得十分厉害,她有一种莫名的不祥的预感。她几次取出匕首,想去助丈夫一臂之力,但因为雨大,兼之身孕不便,因而没去。

七哥说去去就回,不料第二天晚上,仍是未归。

狗男人向来说话不算数!七姐心中骂道,但凭着功夫可以,总能化险为夷。因此,七姐心中纵然疑惑,也没当一回事。

哪知到了第三天,府城衙门口挑出一个旗杆来,旗杆上挂着一个人头,燕颔虎须,怒目圆睁,赫然便是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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