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到星际学院
学院负责人兼学院院长陈生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A星系外派员,A星系传来的消息中并没有点名这位外派员的身份,陈生只能隐约猜出这位官员的身份不小。
舱门打开了,黑色的皮鞋,黑白色的制服,冷峻的面容。
再向上看,陈生忍不住有些发抖,这位高级官员的神色太过冷峻,不怒自威。
付峥的目光慢慢扫过陈生的脸,在来之前,他很好奇这位Z地狱星际学院的执行官。
“是陈院长吧。”付峥微微眯了下眼,“嗖——”一声,合上舱门。
“是,我是陈生。”陈生微微低下头,说道。
眼前的男人太过年轻,虽然有所耳闻,但亲眼见到这位大人物,陈生仍然有些意外。
“早就听闻陈院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付峥微微颔首,不知是否真心地说道。
“因为现在正在上早课,今天是一周一次的模拟战场,学院的教师们都在准备。所以只有我来迎接您,还希望付长官不要介意。”陈生继续说道,他带着付峥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学院很大吗?”付峥随口问道。
“对。”陈生说道,“毕竟整个地狱……Z星都只有这一所学院,所有资源都在这里了。”
付峥在到来之前便听说了Z地狱只有中区的一所学院,还是个星际学院。
星际学院是整个星际的公办学院,每颗星体都有唯一一所。由于它不收取任何学费,师资力量和教学资源也很差,基本只有穷人的孩子才会去那里。
付峥感到一阵头疼,他定了定神,漠然打开计算机,处理积压的文件。
最近几天大大小小的地区争端不断,防卫部的官员忙得焦头烂额。付峥虽不是防卫部的,但也有成堆的事务需要处理。
“嘶……”他觉得自己真是发了疯,偏要挑这个时候来臭名昭著的Z地狱给自己找不痛快。
“付长官,您没事吧?”一旁的陈生急忙问道。
他以为是这里的空气让付峥感到不适,急忙关闭天窗,又降低了车速。
“没关系,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太阳能车了,有些不习惯罢了。”付峥揉了揉眉心,在A星系已经很难见到这种落后的交通工具了。
“付长官体谅一下吧,我们这里资金实在是不够。政府忙着发财,没什么人干实事。”陈生随口说道,而后急忙捂住嘴,“哎呦,我说这干什么呀,付长官您就当个笑话听听吧。”
看着陈生有些谄媚的笑脸,付峥微微笑了一下,这学院院长……很有意思。
能把唯一一所学院做到今天,甚至能培养出不久前刚刚上任的A区统领,这所学院……很值得深究。
付峥隐隐预感到,这次行程会有不小的收获。
“快快快,趁老李不注意,我们溜进去。”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付峥的耳朵。
他挑了下眉,余光透过窗子看向外面。
果然,是凌晨时候救下的小姑娘。
她正猫着腰和那个男孩躲在墙角。
“哎呦,这女学生啊,比男生还顽皮,成天惹事生非,三天两头被罚,连我都看她眼熟了。”陈生顺着付峥的目光看过去,猜出他对这个女生有一点兴趣,急忙补充道。
付峥头微微偏着,看着南溪言披着的长发和黑框眼镜,心想,这伪装可真够低劣的。
见付峥迟迟没有开口,陈生心里有些打鼓,他担心自己话太多,惹恼了这位喜怒莫辨的长官。
“她叫什么?”付峥曲起食指关节,敲了下车窗。
“她……这我还真不知道,只是看着她眼熟。”陈生有点懊悔,自己此前最多看着南溪言被惩罚奚落一句,未曾想过了解这位经常闯祸的学生。
“她有什么特别的吗?”陈生好奇地问,他渴望触碰到更高级星系公民的思想。
“只是因为她戴着眼镜罢了,现在没什么人戴眼镜了不是吗?”付峥随意地说道,几个小时前他见到的南溪言可没有戴着眼镜。
“她好像是个孤儿,没什么钱给眼镜植入晶体,听说她不知从哪捡了一副眼镜,就一直戴着了。”陈生解释道。
付峥点点头,没有做其他评价。
孤儿?这个词触到了他的心底,不过只是仅仅一秒钟,他的目光便被训练场上的混战吸引住了。
轿车在训练场门口停了下来,陈生颇有些自豪地介绍道:“这是我们每周一的例行任务,模拟战斗。每两个班级间进行,胜利的班级继续战斗,直到排出前十名。前十名将在未来的一周享有特权,而倒数十名则要接受相应惩罚。”
付峥没有回答,他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有些惊讶,整个训练场十分破败,男男生女生混在一起,低年级阵营和高年级阵营对战。
更令付峥惊讶的是,所有人都在肉搏,没有一点高科技武器留下的痕迹。
要知道现在可是星际828年,不是落后的地球时代!
“这!”付峥再也难掩眼底的惊讶。
他在来之前不是没有想过Z地狱星际学院的落败程度,但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陈生似乎没有感受到付峥复杂的情绪,还沉浸在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中,他的胸膛挺了起来。
“付长官您往这边看,这是我们战斗实力最强的一个班级,每年Z-428的军官大部分来自这个班级。”陈生继续骄傲地介绍道。
“嗯……不错。”付峥沉默了几秒,勉强挤出一个赞扬的词语。
Z-428的军队……可以说是全星际战斗力最弱,纪律最散漫的军队,并且没有之一。他实在想不通陈生以什么资本说出这些自豪的话。
“付长官不急的话,我带您随便走走吧。每周一的模拟战斗都十分有趣,能看到不少有天赋的学生。”陈生显得兴致勃勃,在前面带路。
“我没什么事情,就请陈院长带路吧。”付峥微微颔首,但紧皱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