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2章 再也不见她
离婚两个字一出口，病房陷入了安静。
司南川皱眉道：“你回去吧。”
“我是认真的。”叶之舟看着司南川，认真的说，等待着他的决定。
“我不想谈这件事。”司南川逃避似的躲开叶之舟直白的目光。
“那你想什么时候谈?”叶之舟站在原地逼问。
见他不说话，叶之舟看着趴在他肩头的宋轻轻，现在宋轻轻已经没有继续哭了，只是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
感受到她的目光，司南川保护似的将怀里的人紧了紧，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激怒了叶之舟。
“司南川！我不是第三者，也没有横刀夺爱，是你向我求婚，不是我逼着你娶我的！现在这算什么？我也不想要一个结果，我成全你，成全她。离婚吧。”
说完一席话，叶之舟逃似的离开了病房。
跑到楼梯间，靠在墙上，狠狠呼吸了几口，才缓和了刚刚窒息的感觉。
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医院。
天黑之后，司南川回来了。
进屋之后倚靠在沙发上，手捏着鼻梁，脸上尽是颓然。
“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叶之舟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问。
她收敛着情绪，不愿意表露太多。
“不离。”司南川抬眼看着叶之舟。
眼里还带着血丝，显然没有休息好。
叶之舟像是没看见他眼里的不悦，自顾自的说道：“你要去照顾她，明天早上去民政局吧，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搬走。”
“我说了不离！”司南川吼似的说了出来。
屋子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司南川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起身仓促的拿了一支烟准备去阳台。
“就在这里抽吧。”叶之舟出声。
闻言，司南川脚步一顿，最终还是回了原本的位置坐下，把烟点上，安静的一口接着一口抽着。
耐心的等着他抽完了一支烟，叶之舟才继续刚刚的话题：“你陷在两个女人之间左右为难，如果你做不了决定，那我替你做。”
司南川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颓然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艰难的说：“让我想想吧，我太累了。”
得了准信，叶之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去了厕所洗澡，洗完就回卧室躺下了。
外面传来司南川的脚步声，等司南川洗完澡回卧室躺下，叶之舟也还没睡着，感受到后面的床陷进去一截，叶之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好半响，司南川才从背后抱住叶之舟，感受到怀里人的挣扎，司南川沉着声音道：“不离，我明天就安排人去医院照顾她，以后也不去见她了，好不好?”
叶之舟没有说话，停止了挣扎。
“之舟，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一直是你，轻轻只是我年轻时候犯的一个错误，原谅我。”司南川紧了紧怀里的人，语气愧疚。
只是不知道，这愧疚是对叶之舟还是宋轻轻。
半夜，司南川的手机响了。
虚弱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在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南川，我好难受，你能来医院陪我吗？如果不行就算了。”
说的话也是委曲求全。
听着电话，司南川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像是顾忌到叶之舟一般，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黑灯瞎火的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叶之舟才睁开眼。
几个小时前，司南川还在和她保证不会去见宋轻轻，却又在接到宋轻轻电话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叶之舟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眼泪从右眼滑进左眼，又混合着左眼的眼泪滑到了发丝间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而司南川，半夜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叶之舟习惯的一个人做完了工作，又从冰箱里拿了食材做饭。
司南川在中午的时候才赶了回来，桌上放着叶之舟做的菜。
叶之舟听到了开门声，却还是只舀了自己的那碗饭，像是没看见司南川一样，一个人坐下吃了起来。
“之舟，昨天……”司南川心情复杂的开口解释。
“我不想听。”叶之舟冷漠的说，没有看他。
最终还是司南川自己去厨房舀了饭在叶之舟对面坐下，安静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叶之舟放下碗看着对面的司南川道：“离了吧，司南川，你放不下。”
司南川吃饭的手一顿，看着叶之舟眼中带着难堪：“昨天不是说好了不离吗？”
“那你昨天也说了不去见她，可昨晚你还是去了，她的一个电话就能风雨无阻的把你叫去。”叶之舟说着，声音有些哽。
“我看你睡着了，才没有叫醒你，我给你发了消息啊。”司南川固执的解释着，翻出手机要证明他提前告知了她这件事。
叶之舟早上看过手机，没有消息。
而司南川滑动屏幕的手一顿，看着手机里的红色感叹号，将手机放到叶之舟面前：“对不起，车库信号不好，我没注意消息没发出去。”
他确实是发了，时间是在昨晚凌晨。
可叶之舟还是不说话，扫了一眼屏幕，上面的备注是叶之舟，全名。叶之舟突然很好奇宋轻轻的备注是什么，抬手滑了一下。
主页置顶是轻轻，而她不是置顶。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说明，宋轻轻比她更重要，或许司南川爱她，可爱叶之舟的是曾经的司南川，现在的司南川，更爱宋轻轻。
司南川看着她的动作，生硬的解释：“我忘记改了。”
说着，立马拿了手机，把叶之舟的备注改成了老婆，设置了置顶，而宋轻轻取消了置顶，也改回了全名。
可这一切，已经是掩耳盗铃，为时已晚了。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司南川。”叶之舟说。
“我真的不去见她了，你相信我，之舟，我对轻轻，只是愧疚，我只是，只是因为愧疚才这么对她的，我和她在一起一年，我都没有碰过她。”司南川急切的想要证明。
可这在叶之舟看来，已经没用了。
不再继续和司南川说这件事，叶之舟回到电脑旁继续工作。
司南川收拾了碗筷，拿了一支烟走到烟台上，刚点燃，手机便响起来了。
而叶之舟敲击键盘的手也是一顿。
几乎没有犹豫，司南川接通了电话。
隔的有些远，听不见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就听司南川说：“轻轻，我给你找了护工，有什么事你就找护工吧，难受就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