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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入大学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本世纪初期,城与城之间的交通肯定没有现在这么便捷这么舒适这么多元化,汽车、高铁、飞机任意选择,而当时呢?相距不到120公里的两座城市,要坐上两个多小时的绿皮火车才能到,而且还不保证能否正点。

大学开学报到那天,在父母的陪伴下,万幸背着高中时的双肩书包、拖着一个崭新的浅蓝色行李箱,坐上前往学校所在地的绿皮火车,两个多小时的晃荡来晃荡去,在一个站台牌上写着“福舟站”的简陋的火车站下了车。

万幸看着这块有些年头的斑驳站牌,清新的稻谷香涌进鼻腔装满了肺,只是香气中夹杂着不知名的粪便味,猛然环顾四周,成片的农田与人声鼎沸的狭窄站前广场,让万幸产生了错觉,这好像儿时的郊游,难道自己下错了站来错了地方?!

一声笛笛声打断了万幸的乱绪。

父母在当地的朋友开车来接,那是一辆绿色油布包裹的吉普车,吉普车载着我们飞驰在田间道上,风景越来越美,路却越走越难行,万幸的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父母的朋友边开车边介绍,这个城市正在大发展,到处都是工地,等过些年就会像个样子了。没多时,吉普车停在有点像万幸小时候生活的工厂大门口,爸妈的朋友指着校牌说,到了!这是所不错的部属院校!

万幸和他的父母探出脑袋看了看,又缩了回来,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车内的空气尴尬地凝固了,很明显这跟三人当初想象的大学校园很不一样。

父母的朋友似乎也看了出来,不再作声,开着车穿过了大门,吉普车顺着道,下了一段坡路,滑行到办公楼前,“吱”刹住了车。

在万幸正准备下车之时,爸对他说:既来之,则安之。

万幸默然地点了点头。

因为是高校第一年扩招,学校各方面还没有准备完善,大一新生的住宿还没能完全实现同专业共住,只得暂时跟其他专业的拼着住。

万幸背着书包、拎着学校发的床上用品,爸拖着行李箱,妈跟在后面。按照宿管科给的门牌号,找宿舍寻寝室。那是一栋苏式建筑,虽然有点历史了,但从外观看,它当年还是很气派的。可当越往楼道里走,楼道越昏暗,时不时还有一只老鼠窜出来打招呼,时不时尿骚味从敞开的公共洗浴间传出来。万幸被安排住在一楼106房,开门进去空无一人,没想到还是第一名,选了一个靠窗的上铺,窗外就是人来人往的主路。万幸在爸妈指导下把被褥行李一一布置好,便一起在校园内转了转,食堂、教室、小卖部、招待所、澡堂、医务室、充饭卡点,都一一找到了。

晚上,爸妈的朋友设宴款待了我们,他拍着胸脯热情地对万幸说,以后有事,尽管来找。爸妈连忙带着万幸给对方敬酒。觥筹交错间,不胜酒力的爸醉意已浓。爸妈的朋友见状,便不再敬酒,改喝茶。待爸的酒醒得差不多,又客套了一会,便找人开车送我们回到学校。

万幸和爸先送妈回到学校招待所,爸陪着万幸回到寝室,看着空荡荡的寝室。爸又说了一遍,既来之,则安之。今晚陪你住一夜,明天我跟你妈就回去了。

万幸没有吭声,他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后面的路,得靠自己走了。

可能是酒精作用,或是这段时间的劳累,爸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万幸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隔着门都能听见过道里往来男生脸盆里洗漱用品碰撞发出的叮当声,隔壁男生时不时朝窗外路过的女生喊,要不要联谊寝室啊?只听见路上带有几分醉意的女生大声回答:大一的师弟们要认真学习,师姐们快毕业了!

隔壁男生听后,更来劲了,敲着脸盆清唱了一首《我和你吻别》。

师姐们咯咯笑着走远了。

夜晚十来点,窗外安静多了,但时不时有些轻声柔语、急促跑步声传来。

女生说:我回寝室了,你待会别跟室友打牌了,也早点休息吧!

男生回答说:好的,记得回寝室给我电话!

之后就是一阵摩挲声,再后来男生奔跑声,不知踏破了多少人的好梦,但万幸却翻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万幸陪爸妈在学校用过早餐后,爸妈的朋友开车来接他们去火车站返程。当那辆破旧的吉普车载着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人离开时,万幸终于止不住泪水,看来这不是郊游,而是真的开始独自在外求学了。

午餐过后,寝室来了一个同专业不同班的同学郝坚仁,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他说,昨天忙着收稻,赚了笔零花钱才过来报到。他选了万幸对面的上铺,非常麻利地把床铺行李收拾好。

终于有了伴。晚餐两人一同去食堂,打了饭一起回寝室,边吃饭边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晚上熄灯后,闲聊之余不知怎么就赛起了歌。虽然两人都五音不全,但歌听多了,也会那么几首。唱得隔壁寝室的同学狂敲墙,高喊饶命!万幸和郝坚仁哈哈大笑。

第三天,万幸和郝坚仁正吃着午餐,突然寝室门被打开了。

领头的一进来便说,我说的没错吧,就是这间,环境还不错嘛,比我们原来的好。

当看到万幸和郝坚仁端着碗茫然紧张地看着他们时,便笑着说,同学打扰你们吃饭了。我们是营销专业的,宿管科让我们几个搬这间寝室,我们原来寝室天花板掉了下来,一只老鼠干的。

领头的那位叫付辉,说话铿锵有力。后面跟着进来三人,两个大高个、皮肤黝黑,另一个中等身材、皮肤白净。两个大高个也自我介绍,一个叫赵谢堂,来自安徽,一个叫李冲锋,来自四川,那个皮肤白净的,叫王玉。

但王玉非要万幸和郝坚仁猜他来自哪里。他普通话讲得标准,戴着金丝眼镜,文文静静的样子。万幸和郝坚仁猜了北方几个省市都不对。

王玉哈哈大笑,并提示说,是我国五个少数民族自治区之一。

万幸和郝坚仁把好不容易忘记的历史地理又想了一遍,万幸说是宁夏,郝坚仁说是青海。

王玉哈哈大笑,你们咋就不说新疆呢?咱国家最大国土面积的地方,而我来自新疆哈密。说到新疆哈密时,王玉还故意卷了卷舌头。让万幸和郝建仁感受到一股异域风情。

付辉有些不耐烦王玉的贫嘴,赶忙接话说,好好好,我们都知道你来自新疆哈密。快去拿东西搬家吧!还来得及睡个午觉!

付辉一声令下,他们四人转身就把七七八八的行李搬了进来。没一会,106寝室就满员了!李在郝坚仁下铺,赵在万幸下铺,王玉在郝坚仁隔壁铺,付辉在我的隔壁铺,全寝室行李都分别放在付辉和王玉的下铺。

付辉自带老大光环,自从他带队进驻106寝室后,这个寝室便有了他的味道。

每天一早把全寝室人喊起来做早操、晨读,午餐晚餐时组织全寝室成员在窗口边吃饭边评价过往的女生能得几分。待大家打出分值后,他便对大家说:我校女生都不错,兄弟们要努力争取尽早脱单!我就不跟你们争了!

然后转头看向床头墙上他女友的艺术照,深情地表白:我爱你!接着还来了个飞吻!

我们几个忙作呕吐状。

后来,听王玉说,付辉本来可以上更好的名牌大学,因为估低了分,又看着高中女友上师范大学,也不想复读,就调剂到我们学校了,一不小心创了他们这个专业的最高分。所以老师、同学们都对他很仰慕。他说什么,大家都会听。

当然,也有本专业的私下说他是个傻冒,有这个水准,复读一年,清华北大也是没有问题的。没办法,对于痴情男,以正常思维是无法理解的。就像个别失恋的少男少女为什么要寻短见?很多局外人是不能理解的。大家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真轮到自己的时候,也是一样沉沦,只是程度深浅而已。这或许就是佛说的,情缘孽债吧!

而此刻的万幸也是在很久以后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才慢慢理解的。但此时的他,一脸羡慕付辉的这种状态,盼望着自己未来的女友早点出现。就像小学时的那束光一样。突然间,万幸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再执拗学校所在的城市,坦然地接受了这次的不满意,相信通过努力以后一定能成功。他好想把这些想法告诉以前的同学。

在付辉的带领下,全寝室的学习氛围很足,有点像高三那年,大家按时起床早操晨读早餐上课,午餐晚餐窗口品谈过往女生,认真晚自习。当然也有例外,王玉早晨总是起不来,而他的理由还似乎有道理,“在我们那,这时候还在睡觉,得倒时差。”可一到晚上,我们要睡觉了,他却异常兴奋,刚开始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个恶魔头套,戴着它躲在过道阴暗角落。每当听到过道的惨叫,和渐进的追打声,就知道王玉要冲回寝室躲藏了。这时,付辉从床上翻身而下,迅速反锁了寝室门。只听见,王玉把门拍得砰砰响,大喊:“兄弟们,快放我进来,会出人命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口王玉一声惨叫,然后就是求饶声。

“谢谢106室友大义灭亲!”隔壁寝室、他们专业同班同学唐生柱浑厚地嗓门赞道,拖着不停求饶的王玉就往他们寝室走。

隔壁寝室门砰地关上,王玉歌声不久就响了起来。

付辉等人哈哈大笑:这家伙不逼一下,就唱不出这么好听的新疆歌。

原来,他们早知道王玉多才多艺,逮到机会就要他唱歌跳舞。王玉又总喜欢装不会。终于这次被大家联合逮了一个机会。歌唱完了,隔壁寝室鼓掌礼送王玉回106寝室。

还是唐生柱敲的门,你们寝室的大歌星回来了,快开门恭迎!

付辉跳下床,把大家喊起来,列好队,然后才打开门。付辉和唐生柱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鬼笑之后交接了王玉。只见王玉白白的脑袋上沾满了小纸条,就像僵尸贴符咒一样。王玉面无血色,直接蹦了进来,低沉地说了一声,床下有人。趁着大家低头看床底下之时,赶忙熄灯爬上床,大声鬼叫。惊得大家四散而逃。

王玉除了学习吊儿郎当,其他热闹的事情都有他的份。寝室里只要有他在,总是热热闹闹的。过了几天,他又整了把全新的萨克斯,说是要吹《再见》,送大家进入梦乡。

付辉一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很深情地对王玉说,大家都愿意陪你玩这玩那,你买个萨克斯的钱也是你们家的血汗钱,家里人赚点钱也不容易。

王玉看着付辉一脸真诚,似乎也被感动了。“好吧,那就改吹《茉莉花》吧”。

从此,楼道里又多了“杀猪声”。

隔壁的唐生柱经常跑来跟付辉说,你也不管管你的寝友?

付辉笑着问道,“兄弟,你知道开屏的孔雀为什么是雄性吗?为什么总是公鸡打鸣吗?”

唐生柱一脸茫然地看着付辉。

付辉低声说,“王玉发情了!需要异性的关爱,他正在苦练本领!”

唐生柱若有所思道,“还是有女友的明白啊!”

付辉为了尽快引导王玉走出生理困境,背着王玉谋划了与一个女生寝室搞联谊,而这个女生联谊寝室恰巧都是万幸法学专业的,都来自新疆。

那天中午,万幸刚打完饭回到寝室。付辉一看该在的都在,就当众宣布:联谊寝室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对方答应今天下午17点来我们寝室做客,大家好好准备一下,要把我们的热情展现出来。此事要保密,要给王玉一个惊喜!

话音刚落,王玉就冲了进来,对着付辉就一阵嚷嚷:居然背着我跟新疆妹子搞联谊寝室,哼哼!还好我刚才碰到万幸他们专业的女同学!都是巨丑的,我才不参加呢!

付辉赶忙送上好话,“这不都是为了寝室兄弟们嘛,总不能看着大家打光棍吧?我也侧面的看过了,没有你说得那么丑吧?各个高高大大、白白嫩嫩的,与兄弟们都很匹配啊!”

王玉笑着说,那是你没有见过真正的古丽。

付辉反问道,“古丽又是谁?那你要不把她请来一起联谊?”

王玉坏笑着不再言语,拿着萨克斯走出了寝室门,留下一脸茫然不知的大家。

付辉愤愤道:不管王玉领不领情,邀请都发出去,硬着头皮也得上,继续准备。

在付辉的带领下,大家牺牲了一中午的午睡时间,把寝室搞得干干净净。

路过的同学纷纷冒个脑袋进来问,怎么有内幕消息啊?是有卫生突击检查?是要评文明寝室?还是有领导要来视察啊?

付辉笑说,去去去。我们忙着呢!

大家已经习惯了午睡,突然不午休,下午上课自然没精打采。万幸上课总是坐在第一排,勉强地支撑到课间,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总感觉有人在问他,下午是到你们寝室搞联谊嘛?万幸觉得很奇怪,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老问这个问题?大喊一声,滚!

而此时,站在讲台上的法制史老师震惊地看着突然站起来的万幸,刚才还在窃窃私语声,被这嗓吓得不敢吭声。整个教室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哄堂大笑。全班同学终于以这种方式永远的记住了这个叫万幸的同学。以后成为万幸女友的婷婷还时不时拿这事揶揄他,让他无地自容。但在那一刻,已经清醒的万幸,看着一脸愤怒地法制史老师,只得自己乖乖地滚出了教室。万幸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顺便拉了一个长长的尿,看着喷涌而出的尿液,他又想起来那个站在窗台上看他扫射“敌人”的女孩,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算了,下午的联谊活动我也不去了。”万幸暗自决定。

好不容易,挨到法制史老师下课,万幸用非常诚恳地态度向老师道歉,并用善意的谎言解释道,中午预习法制史,错过午休时间了。

老师见万幸开学以来一直坐在第一排认真听他授课以及废寝忘食的学习态度,原谅了他,并勉励他学习要劳逸结合,该午休还是要午休。

万幸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护送法制史老师回办公室的路上大谈法制史的重要性,连他自己都惊呆了自己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天赋。看来有时候不逼一下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潜能可以开发,就像打不死的圣斗士星矢。

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不参加活动,实在是太容易了。万幸背着双肩包,躲到图书馆,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安安稳稳的看着中午从付辉枕头底下摸过来的《黄金时代》。

据付辉晚上熄灯后的夜谈,他就是通过这本书扫盲的。至于扫了他什么盲,他又老是卖关子不说。惹得大伙好奇无比。

今天中午趁着打扫卫生之机,眼尖的万幸一把将书收入背包。

当万幸翻开这本小说第一页后,还真的就停不下来。这对于一个从小到大只看老师家长指定书册、缺乏有效性与爱教育的刚满十八周岁的男性而言,简直是对精神世界的巨大冲击。原来性与爱居然可以用粗俗的言语升华为人类的永恒。虽然一时还不能理解书中大背景下的种种情况,但自己脑海里已幻化出属于自己的“陈清扬”。

“同学,你旁边有人坐吗?”一个很温柔甜美的声音打断了万幸脑海里的自由幻想,来不及不高兴,慌忙一手拿法制史课本盖住那本书,另一手赶忙拿回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的书包,而眼光却已停留在那位皮肤白净、身材高挑的女生身上。

她微笑看着万幸,让万幸心跳加速。

万幸赶忙说,没,没,没有人坐!

女生甜甜地说了声:谢谢。随即轻轻坐下,一股茉莉花香,随之而来。

那是女生爱用的茉莉香皂,万幸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脸上有些发烫,心想:这不正是陈清扬吗?但她肯定不是破鞋。心里越是这么想着,越忍不住又偷偷多看了几眼。

女生埋头看着测量方面的专业书籍。

万幸暗想道,真没有想到测量系居然还有这么标致的女生。大家都说测量系女生是男汉子,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如果是的话,那真是可惜了。头脑中想到了女版的大力水手,满身肌肉的女汉子。身子突然打了一个冷颤,赶忙把头转了回去。

有美女在旁,怎么也得表现一下。万幸偷偷把《黄金时代》收进书包,把前些天刚借来的解剖学拿了出来。作为大一新生,解剖学至少是大三以后的课业,只是当时看到里面男女解剖图很是好奇,故借回来认真研究,偶尔也可以充装门面,引来旁人的啧啧称赞。

但这次旁边的女生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一点都没有发觉万幸在看解剖学。书在手上翻来翻去,可是半个字都没有进大脑,脑子里全是王二是怎么跟陈清扬阐述什么是伟大的革命友情。越是这样想,身上越是发烫,汗慢慢从两鬓流下。

正在万幸激烈思想斗争之时,有位浑厚的男声响起,“莉莉,我的书借好了,咱们走吧。”

“好啊!”“陈清扬”起身牵着男生的手离开了座位,她的书包被男生拿着。

只余残香,和一脸失望的万幸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暗暗自责,以后要主动点,至少要留个联系方式嘛。

话说如此,但突然想起还没有看完的书,又继续埋头看了起来,全然忘记了时间和饥饿。

待到膀胱实在憋不住的时候,窗外已然全黑了,图书馆自习室又满员了。而此时已是晚上20:30,想着付辉待会可能生气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又可气。

为了以防万一,万幸还是在宿舍楼对门的小卖铺买了五根红塔山的香烟,小心翼翼地放在上衣口袋,往寝室走。奇怪的是,寝室的灯居然没有开,“咦,搞联谊寝室还带吃饭的啊?亏大了,肯定要摊到我头上来了。没办法,谁要没有电话呢?”万幸暗自后悔,趁着大家都没有回来,赶紧搞了点泡面,继续边吃边看书。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外面杂声一片,好像是付辉喝多了,大着舌头说:去他妈,一个破鞋,我才不稀罕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果不是为了她,我才不会被调剂到这个破学校!

只听见赵谢堂和李冲锋忙安慰道,兄弟,没事的,她离开你,是她的损失。今天我们搞联谊的那几个新疆姑娘都不错嘛,你要不选个好好追一下?

“去他妈的,我是那种不专一的人嘛?”付辉边说边一脚踹开了寝室门。

赵谢堂和李冲锋架着烂醉如泥的付辉走了进来,王玉满脸通红地跟在后面,郝坚仁却不知所踪。

赵谢堂和李冲锋看见万幸吃着泡面又看着付辉的书,赶忙给万幸使眼色。

万幸反应还算快,立马把书塞回了付辉的枕头底下,然后拿着他的水杯灌好水递了过去。

付辉看了万幸一眼,接过了水杯就喝,喝完便说,还是万幸够兄弟!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付辉扛上了他的床。付辉继续在床上胡言乱语,颠三倒四地说着刚才那些话。

众人也没理会他,万幸轻声问,“怎么回事?搞个联谊,怎么搞成这样了?”

王玉满口酒气地说,还好你刚才不在。本来下午联谊都搞得不错。可是后来付辉接了一个电话进来就不开心了。急急忙忙叫我把女生送走。等女生走后,拉着我们几个去喝酒,喝高了哭了半天,又自己灌了一瓶下去,直接把自己喝趴下了!我们都看傻了!也是刚才知道,他被女友甩了,前面是来电话告知的。至于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听说是下午付辉女友打寝室电话时,刚好付辉出去买水果花生去了,是郝坚仁接的,顺口把付辉下午组织搞联谊的事情告诉了他女友,可能是引起了不必要地误会吧。反正到现在也没有见郝坚仁。

话说着,付辉哇地一声,趴着床栏朝地上呕吐,李冲锋眼疾手快,赶忙拿盆接住,溅了他一脸地胃酸唾液。大家闻着这味道,也不是滋味,连忙打开门窗,捂住鼻子。

万幸见付辉呕得也差不多了,拿着他的毛巾帮他擦了擦嘴。付辉瞟了万幸一眼说,“谢谢好兄弟!”然后又倒到枕头上。万幸连忙把付辉的毛巾拿去清洗,李冲锋也跟着跑到卫生间倒掉呕吐物、洗了盆子,赵谢堂和王玉拿着拖把和抹布把地面和床栏上溅到的呕吐物赶紧清除,等万幸和李冲锋再回寝室时,还是一股酒味伴着酸味,让众人不适。

此时,付辉已经呼呼大睡。李冲锋作为有喝酒经验的老手,告诉大家,付辉今晚肯定是喝多了,要防他待会又吐而堵塞呼吸道,建议大家轮流看护一下。大家连声称好。

由于我没有喝酒,我便自觉站第一班岗,他们三各自拿着衣服盆子去卫生间洗澡。

洗回来后,他们三也精神了。

赵谢堂说,异地恋确实不好,产生了误会,还没法及时解释;有时候,女生有什么事情,这么远也没有办法帮忙。如果有旁人乘虚而入,那也是近水楼台。

王玉插话说,那就赶紧找咱们新疆妹子,性格又好,人也漂亮,大学毕业了还可以去新疆工作!

李冲锋揶揄王玉道,那你咋不先找个?浪费付辉一番心意!

王玉笑着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嘛!然后王玉转过头对万幸说,你下午咋没有回来?干啥子去了?你们法学的那几个新疆妹子确实不错,听说军训时已经被人撬走了好几位。你这个楼台再近也没得用哦!

万幸诚实道,军训的时候,军训服太不合身了,女生穿得都跟脓包似的,哪里看得清楚哦!

王玉坏笑说,一听就知道你是个处男,太不懂得欣赏女性的美了!太不入道了,白白辛苦付辉每天培训你们了!

此话一出,赵谢堂和李冲锋也不高兴,都不接王玉的话,各自拿着市场营销基础理论看了起来。

王玉感觉不受待见,又拉着万幸说,要把握机会哦!

万幸不解地问道:把握啥机会?

王玉怪笑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他拿出心爱的萨克斯小声地吹了一下《再见》,便上床倒头睡着了。看来也是酒劲上来了,均匀地鼾声响了起来。

万幸赶忙伸出脑袋侧耳听了听付辉的声响,呼吸声也平稳了,转身告诉了李冲锋。

李冲锋也站了起来,看了看付辉的情况:嗯,他睡熟了,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大家各自睡吧!

李冲锋又跟赵谢堂说了声,他们俩没一会也睡着了。而万幸却久久睡不着,想着刚才王玉说的那番话,又想到了王二与陈清扬。

突然有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万幸身后响起,“我是破鞋吗?”

万幸回头一看,这不正是下午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女生吗?他暗想着王二的伟大革命精神,笑言,“你怎么可能不是破鞋呢?”

“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我们就为了伟大的革命精神一起来吧!”她大义凛然地说道。

万幸狐疑地看着她,难道她看过那本书?在图书馆时,她也看到我正在看那本书?那个男的只是群演?都是为了考验我的伟大革命精神?越想越后怕,猛地坐了起来,“啊!”原来刚才是个梦,当下一片漆黑,看了一眼床头闹钟,已是凌晨三点多了。

寝室鼾声此起彼伏,望了一眼对面床铺,居然还是那么整齐,“咦,郝坚仁一夜未归?!”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还得续梦,希望她别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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