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10章 一展歌喉
当李固端上李德胜烤的新式菜肴，柴进和林冲同时伸长脖子，睁大眼睛仔细的看那些菜，看到那失去青菜本色，又有些发黑的的东西，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德胜看他们那表情，颇觉好笑。仿佛一个北方人第一次见到海鲜一样，充满了惊奇。好像在说：“这玩意能吃吗！”就连李固也忍不住捂住了嘴，生怕被柴进听到。
李德胜道忍不住笑道：“放心，这些东西毒不死人；不信问问李固，他吃过。”柴进看着李固，李固的话他是相信的。李固俯下身，靠近柴进耳朵耳语了几句，由于声音太小了。李德胜听不清。但是好像听到韭菜二字。柴进拿起筷子对林冲道:“林兄，你也一起尝尝吧。”二人吃了几口菜，细细的嚼着,慢慢的感受那新奇的味道。再慢慢的咽下去。李德胜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如何。问道：“味道如何？”林冲道：“好像是韭菜，茄子，辣椒。”“我问的是味道如何。”李德胜有些着急，好像一个厨师刚刚研发了一道新的菜品，迫切想了解顾客的评价一样。“别急嘛，味道是有些特别，不过还可以接受。一般的青菜都是清炒或是凉拌，吃起来有些淡而无味。你这烧烤味的味道别具一格。不错不错。”林冲的一番话让李德胜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了地。李德胜摸摸头，笑了笑道：“不难吃就好。大官人呢？”
柴进又挟了一筷子韭菜到嘴里，边嚼边说道：“这韭菜很对我的胃口。”由于嘴里
塞满了韭菜，话都有些听不清。这胃口二字听起来像是“肺口”。李德胜心生好奇：“奇怪，”这柴大官人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怎么偏偏对这烤韭菜情有独钟，虽说是头一回吃，可为什么别的菜浅尝即止，唯独爱吃就菜，一盘子几乎被他一个人吃完了。”吃完了菜，大家继续喝酒，吃肉。但柴进似乎就不再饮了，而是李固和叫一众家丁来陪酒。李德胜和林冲被轮番敬酒。自然喝了不少。
喝到尽情处，李德胜有些忘乎所以了。这时传来了女子唱戏的声音，那声音哀怨婉转。有那么一丝凄凉。李德胜正在兴头上，那声音颇有些扫兴。便道：“诸位，是否有兴趣听我来唱一曲。”柴进一听来了精神，‘哦’的一声，笑道：“想不到李兄有如此雅兴；李固，你去让戏班准备一下。”李固说了声是，正转身走。李德胜道：“李兄，我们一道去。”柴进道：“让他们先准备一下，李兄稍等片刻。”李德胜道：“不用准备，只要借他们的台子便可。”说完就和李固一同走了。柴进笑着对林冲道：“这李兄真是位奇人啊。总是让人意想不到。”林冲附和道：“大官人说的极是。”
李德胜和李固来到戏台。李固对那女子小声说了几句。那女子便给李德胜道个万福就和乐师下台去了。李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也下台去了。台上只剩下李德胜一人了。李德胜望了一眼台下，人还真是不少。连帮厨的下人都闻讯而来，也不知是来捧场还是看笑话。李德胜也不管那许多了，借着酒劲便开嗓了。唱的是什么，相信台下没一个人听过，但是论唱功，李德胜还差些，毕竟是少年宫的水准。李德胜唱的是什么——原来是现代京剧 《智取威虎山》选段——‘今日痛饮庆功酒’。这一段在李德胜看来非常应景。自然是带着感情唱的，但是高音区控制不太完美。有些瑕疵，不过外行人看不太出来。一曲唱完，大部分看热闹的纷纷叫起了好。这也许跟他们是头一回听不无关系。但唯独戏班一伙人未鼓掌——由于就在台下，李德胜看得很清楚。也许是他们怕自己抢他们的饭碗而有意为之——这人喝了酒，简直是——老子天下第一。
李德胜在掌声中下台去了，在回座位途中，他瞟了一眼那戏班女子。那女子也瞟了他一眼。
好一个水灵的女人：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简直会勾人魂魄，叫人不敢直视，但又忍不住不看。李德胜借着酒劲大胆的偷瞄几眼，不禁心痒难耐。李德胜和李固回道筵席上 。柴进和林冲纷纷站起来欢迎。柴进亲自给李德胜斟了杯酒，说道：“李兄，你真是让人惊喜不断，真不知你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本领。来，请干了这杯酒。”李德胜喝完酒后道：“都是些雕虫小技，登不了大雅之堂，让诸位见笑了。”柴进道：“李兄客气了。”说话间，众人的目光都朝李德胜后方看去。李德胜一回头，只见一个身穿戏服的女子扭着腰肢飘了过来，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摄人魂魄的戏子。那女子给大家道了万福。柴进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可新近请的戏班的头牌。”李德胜和林冲朝那女子点点头。李德胜借机又看了几眼。那女子道：“小女子名叫李月娥，见过诸位客官。”柴进道：“月娥姑娘不仅戏唱得好，而且舞也不错。人送外号‘嫦娥’。”
‘嫦娥’笑道：“让诸位见笑了，我那点本事在李公子眼里算不了什么；对了，您刚才唱的戏是哪出啊，小女子孤陋寡闻，未曾听过。”李德胜暗笑：“你当然没听过，那是几百年后才出现的戏。”但是他不能这样回答。李德胜道：“哦，这是我们那的一种地方戏，听过的人少。嫦娥姐姐没听过也不稀奇。”李月娥脸一红道：“李公子取笑奴家了。”李德胜道：“岂敢，岂敢。要是姐姐感兴趣，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互相切磋切磋。”李月娥的脸更红了。李固站在旁边，脸上有些不悦。柴进道：“你们就别聊了，喝酒吧；月娥姑娘，你也给李兄敬一杯酒如何。”李德胜道：“不敢当。”李月娥端起一杯酒道：“李公子，小女子不胜酒力，敬您一杯，先干为敬。”李月娥一只手拿酒杯，另一只手用袖子挡住。微一仰头，把酒送入肚中。和完把酒杯到过来给李德胜看。李德胜道：“姑娘好酒量，那我也不能扫兴。”只见他换了一个大碗，斟满酒，一仰脖子，把碗喝了个见底。柴进道：“好酒量，看来刚才李兄没有拿出真本领来。”李德胜擦了擦嘴角的残酒，笑道：“那是自然，有美女佳人相陪，本来只有半斤的量，现在就变成一斤了。”“哦，还有这种说法。倒是头一回听说，新鲜。”柴进道：“那你待会得多喝点。”李德胜看了一眼李月娥，笑道：“别人是舍命陪君子，我则是舍命陪佳人。”李月娥‘噗嗤’一声，赶忙拿手捂了嘴。柴进叫了一声好，拍着大腿道：“说的好，世上人没几个能像李兄一样洒脱的了。来，我敬你一杯。”
说话间，已是半夜时分了。李月娥辞了众人，回房休息去了。柴进又陪了几杯，也回房去了。李固也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只剩下林冲和李德胜，还有一两个下人伺候着，那两人也是哈欠不断，强打着精神，因为他们得等到所有人离开，收拾好‘烂摊子’才能去睡觉。林李二人为了让他们早点去休息——因为他们第二天还要早起干活。另外也是怕被他们心里‘惦记’，万一他们在菜里加点‘佐料’，你也察觉不到。于是，林冲叫他们把酒和菜端到房里，就不用管了。那二人一听这话，顿时精神抖擞，很快就搞定了。临出房门还不住的感谢，问他们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有，尽管说。得到确切不用时，二人快速离去了。只留下林冲和李德胜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