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人掏鸟蛋
“尼玛,又是个挂机的,今天真是日了狗了!”
“这年头煞笔太多,出去直接举报!”
“都是系统安排的人机,你越举报下次越安排你。”
果然,刚进游戏,又骂开了。
不就是随机吗,不至于,心里默念完我又觉得好笑,因为之前我要是遇到挂机的,骂的绝对不比他们好听到哪去。
扁鹊这英雄我用的不多,主要是在我手上打不出什么伤害,说白了就是菜,不过我很好奇加了属性点后会学到什么技能。
我回到值班室,朝沙发上一躺,一想到金币直接可以兑换现金,激动的就像打了鸡血!
“行了行了,各位兄弟,都老老实实躺好别动,看我表现!”我淡定的打着字。
“切,晚上的沙雕真特么多!六分赶紧投,别浪费老子时间!”
“大哥,你要是真有两把刷子,炸鱼也该选个靠谱点的吧,你选个软法能秀出个毛啊。”
软法?果然都是在星耀局混的菜鸡,看来你们对扁鹊有误解啊,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绝世毒王,我心里暗自嘲讽道。
我不再搭理他们,一看自己家俩法师俩射手,看来只能带黄刀打野去了,有全图就是好,刷野就跟进自家后院一样。
六分钟后,对面打野送出三个人头,野区彻底炸了。
这种感觉才叫玩游戏,手指丝滑的犹如脚下踩着西瓜皮,想停下都难,极限拉扯,残血反杀,各种操作信手拈来。
全图也就罢了,关键预判走位如此精准,血量计算更是毫厘不差,我一边操作,一边忍不住咂舌,这特么还是我吗,这简直就是国服巅峰大神。
反观我的那帮队友们,刚开始还骂骂咧咧,玩着玩着就直接沉默了,那个准备在他面前秀位移的貂蝉被三次精准的预判毒死之后,竟然接连发出了一串感叹号。
对面的打野此时也冒出来一句:这扁鹊绝逼是炸鱼的小号,出门连个皮都没有。
我会心一笑,被人吹捧的感觉确实很爽,不过目前赚钱才是最要紧的事。
一局二十万,要想在本地楼王新江一号买个别墅怎么也得打个百八十局。
速战速决吧,我叫上刘禅,让他跟着我火速推塔。
队友刘禅先前一直默不作声,看到扁鹊如此天秀,已彻底拜服,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三路支援加暴力拆塔,不到十分钟就推上了高地。
其他队友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遇到真大神了啊,国服也就这水平了吧,于是赶紧集火中路,力求速战速决。
对面勉强守住两波,无奈经济相差太多,我们的射手几次残血也都被我强行救了回来。
对面一看三路塔已破,暴君刚被宰杀,更无语的是自家的射手小鲁班,已经直接站在泉水里挂机了,而貂蝉虽然表现不错,却终究还是无力回天,最终选择鸡鸡。
我一脸虚荣的看着频频冒出的点赞,这就是玩游戏想要的感觉。
游戏另一头,一间豪华无比的电竞室内,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一张价值不菲的电竞功能椅子上,眼前一台苹果手机,屏幕已经被拍的碎了一桌子。
他郁闷的点上一根烟,今天晚上可是带妹局,这刚一上来就输了,还是输给了一群散称菜鸡,国服前十的他竟然在星耀局翻了船,他有些接受不了。
看着屏幕上的接近满分把扁鹊,他嘴里念叨着对方的ID号:笔里有毒!
“你觉得这个扁鹊怎么样。”坐在他身后的人问道。
“嗯,看操作的话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国服水平,不过看着有点像开挂。”
“什么挂?”
“图挂,而且还可能有别的……”
“看操作确实很厉害,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秀不过别人也不能说别人开挂吧,而且这特么已经是你今年摔的我第十八部手机!”
“有,有这么多吗,我这不是在帮你上分嘛!”
“输一局摔一个手机,老子的钱又不是大水冲来的。”
“不好意思李少,我下次一定注意……”
“还特么下次,下次再输就特么别玩了!”
屏幕这边,我看着接近满分的数据,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大脑,真特么爽!
这一瞬间,我看窗外的霓虹都没那么刺眼了,我想给自己两巴掌,保持一下清醒,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无视了几个加好友的信息,我点开扁鹊技能区,技能区上扁鹊的技能点竟然真的亮了。
我激动的点开扁鹊的头像,屏幕上出现一排提示按钮,显示着淡蓝色字体,包括皮肤、外、内、五官等九大分类。
我随即点下皮肤按钮,屏幕转换,再次弹出烫,烧,冻等十几类的按钮,这里的分类已经到底,因为每个分类下面全都出现了一列物品栏。
原来扁鹊的技能是开启药品库,并且储物栏几乎涵盖了所有医药品种,这让我惊喜不小。
我大概的翻看了其中几个分类,可惜物品栏都是空的。
看来第一局只是解锁物品栏功能,要想获得药品,还得继续开局,这么多物品格子,要都打满那还不得打吐了。
我又仔细搜寻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物品,这才失望的退出主屏幕。
当我点开机付宝时,心里顿时又舒坦了,和预想的一样,二十万软币已经到账,只不过系统在兑换金币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提示,这点有些不符合它装逼的气质。
我激动了半天,渐渐恢复平静,这时候微信头像突然亮了,视频通话显示:壮丁。
这是我发小丁壮壮,平时我都喊他丁二壮,和我同年,但体重却接近我的两倍,我俩初中时候一个班,高中还是一个班,高中毕业,我考勉强考了北方的末流二本,他是体育生,考进了和我同省的学校。
我点开通话,手机屏幕里露出半张脸,脸上的青春痘看上去就跟进了坟地一样。
“我特么说多少遍了,别把你的大脸贴这么近,我看着恶心。”我下意识的将手机屏幕切换了一下。
“老陈,在哪呢,我找你去。”
丁壮壮声音不大,明显是在刻意压低,他那大嗓门我可是清楚的很,记得有一回在路上,有个三四岁的小姑娘跑过来跟他说话,他一开口就把小女孩给吓哭了,搞的边上准备让孩子锻炼社交的年轻夫妻一脸尴尬。
我当时就纳了闷了,我长的这么帅你不问,非要去问个大老粗。
“我还能在哪,值夜班呗。”我没好气说道。
“我猜你,你绝对是在打游戏,你现在打游戏都不喊我了是不。”
“谁也没规定我这夜班不能玩游戏啊,怪我不喊你,我现在可不敢喊你,你这马上就成国家公职人员了,我可叫不动你。”
“老陈,你特么嘲笑我是不,我跟你说,这几天我都快憋疯了,做题都快做疯了,我是偷跑出来的!”丁壮壮说着,把手机屏幕拉远一点,我看着他身后的路灯,有点眼熟。
“行啊,出来放放风就赶紧回去继续学习,争取早日修成正果。”
“修你大爷的正果,嘿嘿,老陈,你猜我看到什么了。”丁二壮一脸坏笑道。
“看见什么了。”我一看他这样,知道准没好事。
“我看见有人在掏鸟蛋!”
“掏鸟蛋?!”我一脸蒙圈。
“掏完鸟蛋又特么挖鼻屎!嘿嘿……”
尼玛,我愣了两秒钟,一声惊呼从沙发上弹起来,就看到一张猪头大脸此时正贴在值班室的玻璃窗上,呼哧呼哧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