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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深夜长谈

荀明缓缓的抬起了头迷茫的小眼睛带着慌乱的神色四处张望着,直到见到在一旁捣鼓着麻袋的身影才安心下来,沙哑的声音呼唤了一下荀升。

荀升见荀明醒了也是喜形于色赶忙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荀明询问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处在疼痛,听到自己哥哥的询问荀明才感觉似乎手臂和脚上都有些痛随后便撸起袖子和裤脚发现手上脚上都有些擦伤,荀明还并不清楚怎么会这样一脸茫然的告诉他哥哥这些地方好痛,荀升也是仔细检查了一番手上和腿上的伤痕并再次仔细询问除此之外其他地方是否有什么疼痛感,得到结果确实只是受到一些擦伤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的症状于是荀升便才放下心来用手不痛不痒的敲打了一下荀明的头佯怒道:“你清不清楚你之前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荀明却不清楚自己哥哥为什么打自己还这样说,他只是感觉睡了一个很长的觉,于是便抱着被敲打的脑袋询问荀升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荀升见他仿若大病初愈一脸苍白的模样也并未第一时间告知他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从旁边摸出来一个水瓶示意他喝些水,待看着他喝完水后又从衣服中掏出来一个馒头递给荀明。

荀明看了看他哥哥手中的馒头又看了看荀升小眼睛眨巴眨巴的说道:“哥我不饿你吃吧。”

荀升看着眼前这个弟弟也是没来好气把馒头强硬的塞到他嘴巴里又从衣服中再次掏出来一个馒头来“小东西还想着关心我,放心我还有,饿了吧赶紧吃。”荀明见荀升还有一个馒头这才放心的抱着嘴巴中的馒头啃了起来,趁着两人吃饭的功夫荀升也是把这期间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般的娓娓说道了起来。

从听到自己被贼人从布料店门口拐走之后荀明神色就着急的快要哭了出来急迫切万分的说道:“哥你后面有没有把我找回来啊!你快说啊!”生怕后面哥哥没把自己找回来便是急忙摇着荀升的手催促他讲述后来发生的剧情。

但是荀升却并不着急故意再此停顿了一会问道荀明还记不记得当时是怎样被拐走的,荀明仔细思考了一会却是记不起来只是说自己当时感觉很困于是睡着了,这也让荀升暗自警惕起来看来这个时代的迷药可能并不比后世的差。

卖了一阵关子吊足了荀明胃口后荀升便紧接着说到当时的情况事发突然情况万分紧急发现荀明被拐后一时间竟然无法找出那贼人所在,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正当这危急存亡之时自己临危不乱镇静自若片刻之后便是谋如泉涌想出了一招让对方现出原形的妙计,说到这荀升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世外高人模样仿若此事在他手中不过是砍瓜切菜尔。

听到此处荀明也是吞下一口口水心中大为震惊无法想象老哥是怎样从凶神恶煞的贼人手中把自己救出来的于是连馒头都忘记吃了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老哥生怕错过一丝剧情,荀升看了看荀明发现这观众表现程度还可以于是继续说道“那贼人当时已经快要逃出生天了但是很可惜他却是棋差一招拜倒在我的计谋之下,当是时我便是使出一招虚张声势之计让那贼人误以为我发现了他,那躲藏在暗处的贼人发现我神勇的朝他追去,贼人一时间便是被吓得肝胆寸裂,只得屁滚尿流而逃啊。”

听到此处只见荀明两眼放光的盯着荀升,此刻荀升英明神武的形象便在荀明心中无限放大了起来认为老哥宛如诸葛卧龙在世一般用这般手段便抓住了贼人,哪里知道当时被吓的屁滚尿流的可不只有那贼人而已。

“好诶!好诶!那哥你之后就打了那贼人把我救了出来对吧。”荀明在听戏之时一边鼓掌一边依旧不忘初心惦记着自己的营救行动,但是看到荀升的表情后神色却是一凝。

只见荀升并没有回答荀明的话只是提起那个装水的瓶子喝了口水然后缓缓的吃下一大口馒头,这番举动可把荀明给急死了使劲推揉着荀升的身体“哥你快说啊!你后来把我给救出来了对吧!”但是荀升并不说话吃完馒头后只是看了看荀明然后不断的摇头叹气,看到荀升这副神色荀明脸都快苦成一个囧字了,而荀升看到弟弟这副囧囧脸也知道逗得差不多了便继续说道“唉~当时你大哥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逮那贼人跑得飞快你大哥我是万万追不上的,看着那贼人跑的越来越远我觉得我与你兄弟二人怕是这辈子要分隔两地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说着一边还使劲挤出两滴眼泪用手胡乱擦着脸一边观看荀明的反应。

一听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了荀明立马就哇哇大哭起来抱着荀升哽咽着道“大哥我不要和你见不着面,大哥你快点救我啊大哥。”荀升正逗得开心呢一看这小子眼泪鼻涕和个水龙头开关一样不住的往外冒心里也是虚了知道逗过头了连忙抱着荀明的头安慰道“大哥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分开的别怕勇敢点一切有我。”

荀明哽咽了一阵听到哥哥这样说也是默默地擦干眼泪抬起头来糯糯的问道:“真的吗?”

荀升见到这小子吞声忍泪的模样心中也是倍感五味杂陈既是感动又是想笑,一时间眼中的泪水也是辨不清是真是假,心中的欢喜也不知是所谓何事了。

荀升也是平复了一番心神才缓缓开口正经的对荀明说道:“真的,当然是真的,大丈夫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两枚铜钱并从破烂的麻布袋中抽出两根细小的麻绳分别圈进两枚铜钱的钱眼里于是便做成了两枚小巧的铜钱吊坠,荀升做完之后拿在荀明眼前来回晃荡。

荀明很快便被这小玩意儿吸引住了一时间便是停止住了抽噎连忙问道荀升这是做的什么东西。

荀升一边把这铜钱吊坠挂在荀明颈部一边回答道:“这个呢就叫同心钱你一枚我一枚寓意是兄弟同心,日后要是我们俩真的走散我去寻你若见到一个胸口挂着这枚铜钱之人我便知道是你了。”

荀明紧紧握住手中的铜钱神情顿时喜笑颜开不复之前的伤心模样了,在荀明印象中这算是他哥哥第一次给自己的礼物不由得张开双手拥抱住了荀升。

荀升见状顿时也是有些手足无措只得用手摸了摸荀明的头说道:“故事我可还没讲完呢,当时情况万分紧张眼看那贼人就要跑了,这时从一旁飞身蹿出一位绝世大侠……”荀升还在滔滔不绝的继续诉说着故事的结局但是此刻对于荀明来说故事的最终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此刻唯有那并不宽阔的臂膀之下才是安心之所。

荀升也是感觉这小子有些不对劲他故事还没说完却发现这小子已经睡着了值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荀明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放到一旁的麻袋枯草做成的床垫上看着荀明熟睡的脸庞荀升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荀升对于能否把这么一个孩子好好抚养成人心中是欠缺底气的,因为自己便是单亲家庭知晓家庭环境的缺失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当年母亲被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搞大肚子抛弃,那人以后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们母子二人一眼,只留的母亲一个人打三份工抚养自己长大母子二人受尽冷言闲语,富抚养自己便已经是竭尽全力了母亲也无力在其他方面管教自己,香港当时社会环境复杂如同一个五颜六色的大染缸久而久之便是误入了歧途,年少轻狂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样样都不落下每次都是她哭着脸从警察局领人,而到如今她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报答她的抚育之恩了,不知不觉中荀升已是两眼热泪盈眶,此时再一望熟睡的荀明却又是不同的心镜了,不论如何都不能让眼下这个孩子再承受我当年的苦楚。

良久之后荀升仰躺在熟睡的荀明身旁手中举起胸口那枚铜钱仔细的盘望,口中一声轻叹“盗若因饿,窃物充饥,人之不鄙,你说是吧荀明。”这番言语也不知是说与谁人听。

……

是夜汴梁,汴梁三月正繁华作为这个庞大国家的首都就算是夜晚也阻挡不了它的人声鼎沸与车水马龙,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汴京富丽天下无,这座城市无论怎样去形容都不为过,但是不同于皇城之外的云气缭绕歌舞升平之相皇城之上则是乌云密布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宣和殿内高足绢纱琉璃宫灯正在静燃着,整个宫殿灯火通明一个神情冷峻的壮年男子正在案桌上奋笔疾书在他的案前跪拜着一个神色紧张满头大汗肥头大耳的胖子,胖子嘴中正在念念有词的在絮叨着些什么,自不用说能在这宣和殿内批卷疏奏的只能是贵不可言的当今大乾天子的宏兴皇帝赵尹徵。

“禀报皇上今年国库钱贯收入约为三千一百八十四万贯预定支出……”讲到这里似乎有些难以继续开口诉说胖男人微微停顿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肥肉都在微微颤抖。

“快点继续念!”声音如洪钟般回响激荡在原本宁静的宫殿里俯首案前的男人微微邹眉神色有点不耐烦的出言催促道。

胖子似乎被这一如雷震耳之声给惊吓到连忙吞了口吐沫继续念到“预定支出约三千六百七十四万贯,粮食收入两千八百三十四万石,支出三千零四十七万万石,布匹收入八百四十七万匹,支出七百二十五万匹…….”等到胖子念完文书中繁重且冗长的数字后已经是面色苍白了,这个跪倒在地的胖子正是大乾的户部尚书孙宁远而他口中絮絮叨叨念着的则是大乾的财政情况,如按照他所说的预算开支来看大乾国库的财政赤字以及非常严重了。

一时间整个宫殿陷入了寂静之中,俯首疾书的男人此刻也停下了手中的毛笔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男人缓缓甩了甩袍袖站起身来在明亮的灯光下这才看清这个站在国家权力巅峰男人的面目,此人身着大红色龙纹锦袍血色的龙纹张牙舞爪尽显威严,目光如炬,天庭饱满丰隆宽阔,容貌雄伟气度非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雍容华贵之气,只见他缓步走向那拜倒在地上的户部尚书从他手中接过文书缓缓开口道:“孙爱卿起身吧。”

那胖子闻言长吁一口气这才敢站起身来这胖子不仅脸蛋滚圆身材也是滚圆长得一副天生福禄之相只是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不住的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孙大人这些如果朕不过问,你们是不是都打算不告知我啊?”

那胖子闻言刚还没站稳的脚跟立马又是跪了下去嘴中颤颤巍巍的说道:“微臣万万不敢啊,只是此前北方战事才刚结束不久,一些审计还有待考证故不敢告知皇上,万万没有期满之心啊”

“此事秦相已经知晓了?”

“此乃国家机密要事若无陛下首肯微臣绝对不敢泄露半点啊。”听到皇帝此言孙宁远脸上肥肉一颤脑袋都要贴到地板砖上去了,这要是承认了便是在皇帝心中坐实了他与右相为党轻则给他打上标签重则一个结党乱政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状年男子看了看还在跪地的户部尚书似乎神情舒展开来摇了摇头连忙双手扶他起身说道:“孙爱卿误会朕了,朕登刚登基不久遇到此等国家大事还需多与诸位卿家商议才是故有此一问还望爱卿不要心烦朕啊。”

孙宁远却并不起身仍旧跪倒在地眼中流出两行热泪抬头望着赵赵尹徵说道:“陛下切勿这么说,此次国库亏空严重罪臣深知难辞其咎愿辞去户部尚书一职还望陛下责罚。”

赵尹徵望着跪倒在地泪水潸然的孙宁远眼神微动似乎是被这一幕所感动摇了摇头佯怒道:“你啊你啊!朕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是好,国库亏空乃是天灾人祸所致又岂能都怪你,你既然要领罚那就罚你为国分忧解当下之结,还不起来接旨。”

孙宁远闻言赶忙起身擦干眼泪回复道:“谢主隆恩!”

赵尹徵看着这一幕露出一道满意的笑容然后转身回头说道:“刘峰速去请秦相来宣和殿议事。”

“遵命陛下”一阵带着阴柔尖锐嗓音的回复声传来

闻声却见是一个面色阴柔,丹凤眼,卧蝉眉,唇口轻薄,桃花粉面,两鬓灰白的太监从一处空无一人的阴影中站了出来,此人存在感之低调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仿佛与环境融为一体若不是皇帝传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灯火通明的大殿内还有第三人。

那太监现身之后先是对这位孙大人谄媚一笑,而后却仿若飘忽如飞纸一般飘离开了大殿,这一笑笑的孙宁远心中发寒,这位刘瑾刘公公正是现今大乾内府总管。

说起现今内府就不得不提及现今的大乾政治制度,大乾采用的政治制度与宋朝相当但又略有不同仍旧采用分化事权的方式平衡权利但是却是废除了三省制度,由宰相辅佐政务左相专务军政专门处理军务事宜右相则是专务内政同时设立枢密使、参知政事、六部等机构来分割宰相的军、政、财权又设立御史台监察百官与此同时上任崇景皇帝为了防止皇权旁落从而加强了内府职责,内府直接听命于皇上处理一些皇上不太喜欢的事情,通常以安上密谋造反罪名抓人并进行不公开审讯端的是心狠手辣阴毒无比,进了内府除了求皇上那便是求谁都不管用,算是一个并不完善的东厂,总而言之现今大乾制度大体相当于宋朝向明朝演变中的过渡时期现今皇帝已经开始着重加强中央集权但仍旧与其它王朝一样不可避免朝野党争之乱。

而这些内府太监大多数都是选自一些宫外自幼无父无母孤苦贫困的小孩,从小便把他们接进宫中抚养长大传授他们武艺然后分配给到各个皇室成员用作使唤仆役及贴身保镖,这些个小孩长大之后自然也是对收留自己的主子感恩戴德但也不乏有些人怀揣二心但是人嘛总是如此,人心又如何经得起揣度呢。

不多时殿外就传来了一声尖细刺耳的嗓音“宣右相秦湛秦胤之觐见。”

闻声而来的是一位头发蓬松衣衫褴褛脚着一双布鞋身穿着一身灰白色布衣长袍的中年儒士模样的人,只见那人弓着身子口中一边喊着“微臣秦湛叩见皇上。”一边纳头便是要跪拜下去,皇帝见状赶忙上前扶住。

“秦相快快免礼,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清梦请你出来朕属实心有不安呐。”

“哪里哪里陛下勤政为民,夙兴夜寐此乃国之幸事民之福报,有君如此为臣子的自当随时候召才是,陛下不必放在心上。”此话回复的不卑不亢铿锵有力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刚被吵醒睡眠的人。

“实不相瞒深夜还麻烦你过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商。”皇帝口中一边说着一边便是转身回去案桌旁拿出刚才的文书。

秦湛则是与身旁的孙宁远互换了一个眼神,自从秦湛进殿后孙宁远便是长舒了一口气说实话若是皇帝真把弥补亏损这个难题抛给他他是万万接不下的,纵观朝野上下能接下这口锅的恐怕也只有这位相爷了。

“这便是户部的审计文书了秦相你且看,孙大人也和秦相说说看现今我朝财政是个什么情况。”赵尹徵从案桌上拿起文书递给秦湛。

秦湛先是迟疑的看了一眼孙宁远才小心翼翼的接过文书浏览起来,一旁的孙宁远则是站在旁边低声开口道:“今年按照各部各衙门报上来的开支以及今年马上需要支交的几笔账款来算我朝国库开支不抵亏损,钱贯方面换算成白银亏空约有五百万两之巨,粮食开支还差约两百万石,草束还差约五十万束,其他诸如盐铁、茶课、绢帛与往年均有下降,其中开支方面紧急的几笔开支分别是军用的粮响、草束,北方战事虽已平定但局势依旧紧张今年又是招募了新兵其军用开支约占总开支四成左右,其二便是今年要支去蒙古人的赔款四百万两白银、三百万石粮食及其它杂项,其三便是工部……先皇修筑的升仙殿、飞仙阁今年还尚需白银两百万现已面临停工……以上便是现今着急需用到的各项开支。”说完这些孙宁远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只见秦湛看着文书听完之后身形一个趄趔便是将要晕倒在地孙宁远赵尹徵见状赶忙上去搀扶住,此时这位人至中年的宰相已不复刚入殿时的坚毅神色此刻面色虚弱如若大病之态,眼见赵尹徵呼唤刘瑾就要传太医觐见这才缓缓醒转过来拦住皇上表示自己并无大碍随后便是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声情并茂的说道:“我大乾朝国库出现如此大的亏空微臣罪该万死啊!”一旁的孙宁远见状也是顾不上喘气连忙也是跟着跪下大呼请罪之言。

“秦相你这是干什么啊,这朝事国事天下事岂能是你一肩承担,你们若要再说这样的话那朕,那朕便也要告罪于天了。”说完便是一甩衣袖别过头去不再看二人。

秦湛见皇帝似乎是真怒赶忙解释“陛下息怒,是微臣失言了,还望陛下宽恕。”

赵尹徵见效果似乎达到了便也不再佯怒回身扶住二人道:“二位卿家快快请起,如今之况还望你我君臣协心共渡难关为天下计才是啊。”此情此景如若外人看来必会夸赞道好一副君圣臣贤同心同德之景。

秦湛二人见赵尹徵如此作态也并不再拖沓直接起身道:“陛下圣明,依臣看来国库空虚从古鉴今每朝每代无不有此弊病,所解之策无非四字-开源节流。”

赵尹徵听到这番话才是终于眼神一亮略带兴奋的道:“秦相可否有良策快快道来。”

“其一,金国已亡但留得遗惠,蒙古人蛮化未开只不过是几个茹毛饮血的部落罢了尚不知商贾之利害,他们既自称为国那我们不妨与之建交通商以小利换大利既能充我之国库又能损他之盈余,其二,赖天之幸我朝风调雨顺多年现国之危难民焉不事其事当调整税赋依臣只见上调两成为佳,以上两策均为开源之策,其三……。”说到其三时秦湛眼神中充满了顾虑之色一时间暂缓了语调。

赵尹徵看出了这位中年宰相神色中的顾虑眼神微闪开口道:“秦相但说无妨,只要是为国为民之策朕均可受之。”

听到皇帝这么说秦湛才言语郑重的出声道:“其三,依臣看来这升仙之说古往今来野史上有记载的不过始皇与楚王尔尚不知真假虚无缥缈,而今就因为我朝一个不知生死的林将军就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四十载至今还不知能否有成实属荒天下之大谬,望陛下明鉴。”

赵尹徵叹息良久望着秦湛欲言又止方才缓缓叹气答道:“秦相所言极是那不修那便不修了吧,只是方才秦相所言三策均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现今去除这修殿还差三百万该如何是好啊。”

秦湛则是望了赵尹徵一眼缓缓跪下:“关于此事其实我朝尚有一笔款项未入户部帐下。”

赵尹徵见到秦湛这般作态神色一紧“右相你这又是作何?若是有奏不妨直言。”

“微臣有奏禀报陛下,年前抄没曹柱国及其一杆党羽所得赃款并未入户部帐册,若是此笔赃款充缴国库则可解这燃眉之急。”

“哦!竟有此事这是何人所为!竟敢贪墨赃款朕定不轻饶他!”赵尹徵听到此话顿时龙颜大怒。

这时一个妖冶的身影便从黑影中站了出来赶忙跪下泪声俱下的说道:“回禀主子爷,抄没曹柱国家产正是老主子吩咐奴才做的,不过奴才可万不敢有贪赃枉法之心,只是依照我朝惯法凡是抄没皇亲国戚之财均可入内府,当时正值老主子去世因此并未来得及禀报陛下,望陛下开恩啊。”

“你啊!你啊!刘瑾你叫朕如何说你是好!赃款是多少悉数退回户部!”赵尹徵看着跪倒在地的三人对着刘瑾大喝道。

此时秦湛却是目光如炬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孙宁远,孙宁远憋红了脸道:“回禀陛下户部记录在册的有六百万两白银。”

听到此话一旁的刘瑾却是嚎啕大哭起来:“哪里还来的六百万两白银!那该死韩添他倒好一走了之留给咱家一个四处漏风的烂摊子,好不容易有了比钱进内府但是老主子仙逝陛下登基哪项不需要钱,孙尚书你们既然要钱不如把杂家的命拿走好了!”说完也不看孙秦二人脸色便是自顾自的抹起眼泪来。

秦湛闻言却是铁青了脸却拿这个耍无赖的太监一点办法也没有,人家摆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姿态就算杀了他又能如何,只能把目光看向皇帝。

收到秦湛的目光赵尹徵才开口道:“好了刘瑾你这是成何体统!别哭了!朕说了还剩多少都悉数拿出来。”

“回禀主子爷内府财库里一共就还剩两百万两白银了。”刘瑾见主子发火了也是不敢再哭哭啼啼了。

“右相你看?”听刘瑾答完赵尹徵又把目光投回了秦湛。

秦湛铁青着脸答道:“刘公公也是为陛下着想,那余下的一百万就待明日上朝时商议看是否从各部挤一挤把这部分开支节省下来吧。”

事情商议到此也差不多见了个分晓余下的些许细节几人商议片刻后终于敲定时间也已经尚晚了赵尹徵便是恭送二人离殿了。

望着二人离开宣和殿的背影此时赵尹徵的帝王心性才暴露开来“一群该死的饕餮!贪污腐败导致这么大的亏空现在却要用朕的钱去填补,真是该死!”

一旁的刘瑾拿过一件大衣披在赵尹徵身上说道:“主子爷别为了他们气坏了身子,主子爷您说咱这升仙殿到底还修不修了,不修杂家看着也是怪可惜的。”现以是晚上子丑时分确实是有几分寒意了。

赵尹徵听完刘瑾的话也有些举棋不定在大殿中踱步了片刻后说道:“刘瑾去把先皇手札给我取过来。”

不多时刘瑾捧着一个极为精巧的正长方形盒子端了过来,只见赵尹徵再盒子上弹拨了几下盒子便是弹出来了一个钥匙孔随即不知道赵尹徵从哪里掏出来一片钥匙插入孔洞内便把盒子打开来了,里头放得却是一本极为简朴的书并没有书名,赵尹徵便是小心翼翼拿出书回到案前研读,片刻后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眼中闪烁着精光对着刘瑾说道“刘瑾去把董师给我请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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