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如意臉色黑的可怕,一個剛認回親的商戶之女也敢忤逆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本縣主懶得理你!想要麻雀變鳳凰,痴心妄想。”
丟下一句話,她便憤然離去,若是讓人知道她因為一條寶石項鍊欺負人,她的面子往哪擱。
虞晚目光又移向李靜怡,語氣很是平淡:“定國公府門楣高,難怪外祖母讓我少與你們打交道。”
李靜怡咬著下唇,瞪了一眼虞晚,也灰溜溜的離開了,大長公主她得罪不起。
兩個刺頭都走了,剩下的人也紛紛散去,就剩下陸雲舒姐妹倆。
虞晚朝她們盈盈一拜:“兩位姐姐,今日多謝你們出手相助,虞晚不勝感激。”
陸雲舒溫柔淺笑,連忙扶起她:“阿晚妹妹不必客氣,你剛剛表現的很好,下次也要這樣懟回去,人貴自重,莫要因旁人的閒言碎語傷了心。”
陸雲棠有些吃味,摟著陸雲舒的胳膊開玩笑:“大姐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陸雲舒點了點堂妹的額頭,無奈輕笑:“阿晚以後也是你的妹妹,難不成你任由旁人欺負她?”
陸雲棠美眸嗔怒,走過去將虞晚的手拉上:“我看誰敢!阿晚,以後誰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虞晚羨慕她們姐妹之間的純粹感情,“兩位姐姐真好。”
陸雲棠一愣,臉頰微紅,似是沒想到虞晚嘴這麼甜,目光不經意瞥到虞晚項間的寶石項鍊,驚呼一聲。
“呀!我知道樂安縣主為什麼針對你了。”
虞晚急忙追問:“求姐姐告知一二。”
陸雲棠很是複雜的盯著她,“你脖子上的項鍊是皇上送的吧。”
虞晚抓著項鍊,心一緊,“難道是因為它?”
陸雲棠沉重點頭:“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波斯進貢的,樂安縣主當初一眼相中,求了皇上好久都沒鬆口。”
虞晚小臉頓時慘白一片,早知道她就不戴這項鍊了。
“兩位姐姐,我現在把項鍊給她還來得及嗎?”
項鍊可以不要,小命她得要啊,樂安縣主可是皇上的親外甥女,她哪能得罪得起。
陸雲棠很認真地說不行,陸雲舒則在一旁勸慰:
“這是皇上所賜,你貿然送人,萬一皇上知道了,豈不更糟糕,樂安縣主剛剛沒提起這事,想必也怕提了沒面子,咱們就當做不知道,過些日子就淡忘了此事。”
虞晚眨了眨貓眼般清澈的眸子,“那我剛剛懟了樂安縣主,她會不會記仇。”
陸雲棠不忍心欺騙她,樂安縣主就是個小魔頭,對大哥死纏爛打,她母親對大伯死纏爛打,天底下就像沒男人了,母女倆專挑著陸家嚯嚯,當然她也只敢在心裡發牢騷,誰讓人家母女地位高呢。
“阿晚,你別怕,大姐姐同樂安縣主也不對付,也不差你一個了。”
虞晚欲哭無淚,她真的有被安慰到,她現在兩眼一抹黑。
“兩位姐姐,阿晚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陸雲舒有些擔心她,“阿晚,船到橋頭自然直,再不濟還有公主呢。”
虞晚笑的很勉強,低垂著腦袋離開了,剛走到後花園,她感到乏了在涼亭中歇息,準備用帕子擦擦汗,結果摸了摸身上發現不見了,著急地同綠珠道:
“綠珠,你快原路返回找找,我那塊粉色帕子丟了,上面還繡著我的名字呢,萬一被人撿到就不好了。”
綠珠也知道這事的重要性,話本子裡經常見,大家閨秀的手帕被外男撿到,結果被人誣陷私相授受,最後絞發做了姑子。
“小姐,你就在這等我,我找到手帕就立馬回來。”
虞晚頷首,她坐了許久,腿都有點麻了,想著在周圍轉轉,剛走到假山,女子哀怨的質問聲讓她的腳步成功停下。
“陸衍,你這麼多年不娶,不就是為了等我長大嗎,如今我已及笄了,你還在等什麼,快來公主府提親吧。”
虞晚嚇得趕緊捂住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真是冤家路窄,她怎麼又撞見齊如意了,還是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她今天出門定是忘記看黃曆了。
陸衍斜眉入鬢,薄削的唇緊抿,眼神毫無波瀾,淡淡的嗓音讓人聽不出喜怒。
“縣主,我不是太醫,你找錯人了。”
齊如意被喜歡的人說有病,羞愧不已,淚眼婆娑地控訴:
“我從八歲開始喜歡你,你竟如此絕情,你是不是喜歡上其他人了,我告訴你,我齊如意看上的,誰也休想奪走!”
陸衍眉眼微動,瞥到假山後那一抹粉色的裙角,沉聲道:
“你別再糾纏我,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齊如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氣的在原地跺腳尖叫。
虞晚背靠著假山,她漂亮的眉毛皺起,低喃:“這男子的聲音怎麼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她正要悄悄探出頭瞟一眼,誰成想腳下一滑,整個人水靈靈地摔了出去。
虞晚對上齊如意吃人的眼神,只覺得吾命休矣,人沒看到,把自己給暴露了,她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朝齊如意打了個招呼。
“縣主,我剛剛路過,什麼都沒聽到。”
齊如意正愁一肚子火沒處發呢,怒目圓睜:“你覺得我信嗎,好你個虞晚,一而再,再而三的同本縣主作對,你是找死嗎?”
虞晚無言可辯,垂下眸子等著她罵,罵完了自己就能走了,左右罵兩句,她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齊如意罵了好一會,見她和根木頭似的,光眼珠子轉,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更窩火了。
“本縣主絕對和你犯衝,虞晚我警告你,要是敢把此事宣傳出去,我和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