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陸梟提議道:“桑小姐,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也是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桑餘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事情,明天晚上怎麼樣?”
陸梟聞言抿唇,只一秒時間,桑餘便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冰冷的冬季。
再看陸梟,他看著自己的深邃眼眸宛如黑夜,只一瞬間就將她深深籠罩其中,明明他沒有說話,可桑餘還是感覺到他生氣了。
桑餘的表情有點緊張,她帶著歉意的聲音再次解釋,“陸總,真的很抱歉,我晚上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明天晚上我做東,或者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按照你的時間來。”
女人明豔精緻的臉龐染上了幾分害怕,小臉更是變的幾分白。
陸梟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不快,無意中散發的冷冽氣息嚇到了桑餘。
“好,希望明晚桑小姐不會再有事了。”
將身上攝人的凌厲氣場收回,陸梟看著桑餘的目光重新變的溫和。
“陸總放心,我明天晚上不會再有別的事情。”
桑餘見陸梟沒有生氣,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果然是能夠做總統的男人,身上的強大氣場宛如實質,壓迫的她剛才差點喘不過氣來,可嚇死她了。
在公司門口送走陸梟,桑餘就開車去了薄司寒的父母家。
“你怎麼才來,快點去廚房幫忙,真是一點妻子的樣子都沒有,真不知道司寒看上你什麼了,竟然娶了你這麼個懶妻。”
才進到客廳,桑母就催促她去廚房。
廚房明明有傭人,桑母卻總是讓她去廚房跟傭人一起做飯,並表明這樣才是桑家的合格媳婦。
然而,桑餘一次都沒見桑母進過廚房。
桑餘似笑非笑的看著薄母,“家裡是沒錢給傭人開工資了嗎?”
薄母一愣,隨即生氣的看著桑餘,“你說的什麼話?家裡怎麼會沒錢給傭人開工資?”
“既然有傭人在廚房工作,我還去幹什麼?”
聞言,薄母擰了擰眉,“你已經是薄家的兒媳婦,當然要做一些家務。”
桑餘淡冷一笑,“所以,我嫁到你薄家,就是為了做家務的?既然這樣,當初怎麼不給薄司寒請個保姆呢?”
薄母被桑餘的話氣的臉色都變了,伸出手指著她,“反了天了,你竟然敢這麼忤逆自己的婆婆?”
薄司寒和薄父聽到爭執聲,立刻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
薄父見妻子一臉怒火的模樣,皺眉詢問。
薄母立刻將剛才的事情說了。
薄司寒臉色沉了下來,他不悅的看向桑餘,“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快點給媽道歉。”
桑餘隻給了薄司寒一個不屑的冷眼,“我都要和你離婚了,她可不是我媽,我為什麼要給一個讓我做保姆的人道歉。”
隨著她話音落下,空氣靜默了片刻。
薄父皺眉開口:“你們才剛結婚沒兩天,怎麼就要鬧離婚?”
桑餘冷笑一聲,“這就要問你的好兒子了,新婚之夜去別的女人家裡過,讓我這個妻子獨守空房,換做哪個女人能夠忍得了。”
說到這裡,桑餘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毫不客氣的看向對面一家三口,“看來你們薄家是從未將我桑家當回事,所以才會把我的臉面往地下踩,既然如此,我和薄司寒還做什麼夫妻。”
“桑餘,你不要鬧了,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薄司寒依舊認為桑餘是在鬧脾氣。
桑餘卻說,“我可沒有胡鬧,幸好簽了婚前協議,要不然離婚我還要分你桑家一半財產,反正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這番話讓薄父薄母臉色大變。
他們雖然不喜歡桑餘,可喜歡桑家的財產。
桑父只有桑餘一個親生女兒,等桑父死了,桑家的財產可就都歸薄家了。
所以這個婚,不能離。
薄母的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桑餘啊,剛才我只是和你開玩笑呢,你不要放到心裡去,司寒這孩子,回頭我會說他的,我們能夠一家人可是不容易,你怎麼能輕易說出離婚這種話呢?”
桑餘冷淡譏諷,“別人家的兒媳婦結婚,婆婆都會在上門時送珠寶首飾,我怎麼就沒得過你一件?看來你是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的。”
薄母當然有珠寶首飾,可她並不想要送給桑餘,畢竟桑餘並非她滿意的兒媳婦。
雖然桑餘家世好,但不夠聽話,也不知道伺候她,她早就不爽了。
一旁的薄父就暗中推了她一下,她只好道:“我當然準備了,你等著,我這就上樓去給你拿。”
桑餘卻說:“萬一你給的我不喜歡怎麼辦?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