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緩緩落下,城市的喧囂被黑暗悄然吞噬,可網絡世界卻如白晝般熱鬧非凡。
僅僅過了一個寧靜的夜晚,第二天清晨,各大新聞媒體的版面便被一則重磅消息強勢霸佔。
報紙的頭版、網站的首頁、社交平臺的熱門話題,無一不清晰地表明著:顧司宇要跟許家的許蘇雅解除婚約。那一行行醒目的文字,像是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許蘇雅的心臟。
許蘇雅如往常一樣,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機,本想在社交媒體上打發一下慵懶的清晨時光。
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屏幕上那刺眼的新聞標題時,整個人瞬間僵住,臉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迅速褪去,變得煞白如紙。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手機差點從指尖滑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又湊近屏幕仔細看了一遍,可那殘酷的內容依舊分毫未改。
“不,這不是真的!”
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她慌亂地拿起手機,手指顫抖著撥通了顧司宇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嘟嘟聲,每一聲都像是在她的心頭敲鼓,可那頭始終無人接聽。她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聽筒裡傳來的始終是冰冷的提示音,彷彿在無情地宣告著她的失敗。
許蘇雅的手機終於從她無力的手中滑落,“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屏幕瞬間裂開了一道猙獰的縫,就像她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過了許久,她突然發瘋似的尖叫起來:“啊!!!”
那淒厲的叫聲,穿透了房間的牆壁,在空曠的屋子裡迴盪,充滿了憤怒、痛苦與絕望。
趙婉正在樓下廚房準備早餐,聽到許蘇雅的尖叫聲,手中的餐具差點掉落。
她的心猛地一緊,來不及多想,匆匆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跑上樓。她推開門,看到地上破碎的手機和失魂落魄的許蘇雅,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雅雅,你怎麼了?”趙婉焦急地問道,聲音中帶著關切與擔憂。她走到許蘇雅身邊,輕輕抱住她,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
“發生什麼事了?”趙婉再次追問,眼神中滿是焦急與不安。
“媽媽,顧少他…….顧少要跟我解除婚約!”
許蘇雅說完,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撲到趙婉懷裡,大聲哭了起來。“嗚嗚嗚……我該怎麼辦?”她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浸溼了趙婉的衣服。
她一直以為顧少只是在氣頭上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為了許蘇蘇那個賤人,果斷地解除了他們的婚約,甚至還大張旗鼓地發了聲明,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她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些嘲諷的目光、聽到了那些刺耳的議論,她即將成為整個業內的笑柄,學校裡那些曾經交好的姐妹,又會怎樣看她?想到這些,她的心中充滿了怨恨,只想把許蘇蘇千刀萬剮。
趙婉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但作為母親,她還是強裝鎮定,安慰道:“雅雅別怕,媽媽在呢,媽媽不會讓他跟你解除婚約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許蘇雅的後背,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趙婉皺起眉頭,拿起手機撥通了許振國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她焦急地說道:“振國,出事了,你快回來一趟。顧司宇要和雅雅解除婚約,這可怎麼辦才好?”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顯然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
許宇涵剛下樓,就聽到許蘇雅的哭聲,他眉頭微皺,心中有些不悅。看到趙婉在一旁安慰,他走上前問道:“又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顯然被這哭聲打擾了清晨的好心情。
許宇涵面色凝重地拿起手機,瀏覽完新聞後,臉色愈發陰沉。他看著許蘇雅,嚴肅地說道:“許蘇雅,難道你和蘇蘇妹妹在學校起衝突,被顧少撞見一事,竟是真的?如此一來,他提出解除婚約,倒也不足為奇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責備,似乎在責怪許蘇雅的任性與衝動。
許蘇雅一聽許宇涵這麼說,哭得更厲害了,她拉著許宇涵的胳膊,哀求道:“三哥,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顧少,求你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許宇涵冷哼一聲,“你早該知道收斂的。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這樣,只能先找顧司宇談談。”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似乎對許蘇雅的行為感到失望。
此時的顧司宇正在辦公室裡,眼神冷漠地看著手中的文件,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對許蘇雅早就厭煩透頂,這次解除婚約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勢在必行。
助理走進辦公室,小心翼翼地說道:“許家的人想見您。”顧司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冷冷地說道:“不見。”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彷彿在拒絕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許家這邊,許振國接到趙婉的電話後,匆匆放下手中的工作,心急如焚地趕回家。聽完事情的經過後,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看來我們得親自上門去求顧司宇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顯然這件事讓他感到十分棘手。
當他們趕到顧氏集團,卻被保安攔住。許蘇雅心急如焚,大聲喊著顧司宇的名字:“顧司宇,你出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能解除婚約!”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迴盪,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這時,顧司宇正好下來送客,看到狼狽的許蘇雅,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彷彿眼前的人只是一個陌生人。
許振國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顧總,小孩子不懂事,您再給她一次機會吧。她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改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希望顧司宇能網開一面。
顧司宇雙手抱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冰冷地吐出幾個字:“不可能。婚約解除已成定局。”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許家人面面相覷,而許蘇雅則癱倒在地,眼神絕望,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
另一邊許蘇蘇今早上起來,就看到了這則新聞,而且聽說還上了熱搜,心中雖暗自欣喜,但她面色沉穩,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豈料剛至家門,許蘇雅便像一頭髮怒的獅子般衝了過來,欲對其動手。
許蘇蘇眼疾手快,在許蘇雅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的瞬間,牢牢抓住其手腕,順勢猛力一推。許蘇雅頓時狼狽倒地,驚聲尖叫:“啊!”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許蘇蘇,你這個賤人我要打死你,是不是你做的,今天一天顧少都不肯見我,絕對是你搞得鬼,一定是在顧少那裡說了什麼!”
許蘇雅氣急敗壞,又想要衝上前,打許蘇蘇。她的雙眼通紅,充滿了血絲,臉上的憤怒與怨恨讓人不寒而慄。
“夠了,許蘇雅你冷靜一點,許蘇蘇是你的姐姐,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怎麼斷定就是蘇蘇做的?”
許宇涵一把拉住許蘇雅,阻止她繼續發瘋。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試圖讓許蘇雅恢復理智。
但是他還是看向許蘇蘇,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今天顧少不肯見雅雅,是不是你搞的鬼?”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許蘇蘇,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答案。
許蘇蘇冷笑一聲,“哥哥,你覺得我有這麼大本事嗎?顧司宇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清楚?他決定的事豈是別人能左右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似乎對許宇涵的懷疑感到可笑。
許宇涵聽後覺得有理,鬆開了拉著許蘇雅的手。他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許蘇蘇的話。
許蘇雅卻仍不死心,指著許蘇蘇惡狠狠地說:“就算不是你直接搗鬼,也是因為你,顧少才厭惡我到這種程度。都是你的錯,你這個賤人!”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怨恨。
許蘇蘇懶得理她,轉身準備回房間。她的步伐從容淡定,彷彿許蘇雅的指責對她毫無影響。
就在這時,許蘇蘇的手機響了,是顧司宇打來的。她接起電話,只聽顧司宇低沉的聲音傳來:“蘇蘇,今晚一起吃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與之前的冷漠判若兩人。
許蘇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許蘇蘇。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許蘇蘇掛了電話,對著眾人挑挑眉,“看,這和我有關係嗎?是顧少自己的選擇。”說完瀟灑上樓換衣服去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彷彿在向眾人宣告她的勝利。
許蘇雅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絕望。許振國無奈地搖搖頭,趙婉心疼地扶起女兒。
“媽媽,我……”許蘇雅終於崩潰,大聲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不想失去顧少,我真的很愛他。”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彷彿世界已經崩塌。
許宇銘看到許蘇雅崩潰大哭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她做的事情,又覺得她是自作自受。
“哭有什麼用?”許宇銘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就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許宇涵譏諷道,看向許蘇雅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許蘇雅,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似乎對許蘇雅的行為感到失望透頂。
“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吧。”許宇銘嘆了口氣,走到沙發前坐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似乎這件事讓他感到十分困擾。
“還能怎麼辦?”許振國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顧少都發話了要退婚,我們只能接受。今天我們也去了顧氏集團,有用嗎?雅雅,如今變成這樣,都是你平時慣的,讓她無法無天了!現在好了,臉都丟盡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顯然對許蘇雅的行為感到十分生氣。
趙婉看到許振國發火,連忙上前勸說:“振國,你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試圖安撫許振國的情緒。
她瞪了許蘇雅一眼,“還不快跟你爸爸認錯!”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厲,希望許蘇雅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爸爸,我錯了……”許蘇雅低著頭,不敢看許振國的眼睛。“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充滿了恐懼與懊悔。
許振國冷哼一聲,“你還想有以後?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給我在家裡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家門一步!”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彷彿在宣告一個不可更改的決定。
“爸爸!”許蘇雅臉色變得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不要啊,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關起來。”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充滿了哀求。
許振國看都不看許蘇雅一眼,直接對趙婉說道:“你給我看好她,要是再讓她惹出什麼事端,我饒不了你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顯然對許蘇雅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振國,你放心,我會看好她的。”趙婉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知道這次許振國是真的動怒了。“雅雅,走,跟媽媽回房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拉著許蘇雅往樓上走去。
許蘇雅雙眼無神,任由趙婉拉著往樓上走。“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許蘇雅回到房間後,把自己關在裡面,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只是一個人默默地流淚,整個人都變得憔悴了許多。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彷彿失去了靈魂。
趙婉在門外急得團團轉,卻又不敢強行進去,只能在門口不斷地勸說:“雅雅,你開開門啊,你這樣媽媽很擔心你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希望許蘇雅能打開門。
許宇銘看不下去了,雖然許蘇雅不是他的親妹妹,但是也相處了10幾年,不能繼續看她這樣下去。他走上前對趙婉說:“媽,你別擔心,我去勸勸她。”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慰,試圖讓趙婉放心。
他說完,輕輕敲了敲許蘇雅的房門。“許蘇雅,我是二哥,你開開門好嗎?”他的聲音溫柔而親切,試圖打破許蘇雅的心防。
他等了一會兒,見裡面沒有動靜,又說道:“蘇雅妹妹,你這樣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耐心,希望許蘇雅能勇敢面對現實。
門內的許蘇雅像是突然被觸動,緩緩打開了門。她紅腫著眼看著許宇銘,哽咽著說:“二哥,我該怎麼辦?我愛顧司宇,沒了他我感覺活著都沒意義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彷彿世界已經失去了色彩。
許宇銘無奈地嘆口氣,“蘇雅,感情強求不來,也許你該試著放下。”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勸解,希望許蘇雅能放下這段感情。
“放下?我和顧少這麼多年的婚約,憑什麼她許蘇蘇一回來許家,我就要把這個婚約拱手讓人,我不服,顧少是我的,我不會想讓!”
許蘇雅聽到二哥這樣一說,更是生氣,二哥居然也開始幫著許蘇蘇那個賤人說話,這個家裡的人都在幫著她。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恨,彷彿要把整個世界都燃燒起來。
憑什麼,她就應該在許蘇蘇回來家前,安排人把她處理掉才對,這樣她還是家裡備受寵愛的許家千金。她的心中充滿了惡意,彷彿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