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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平城的大街小巷,如今都瀰漫著易峰酒廠所釀麒麟酒的醇厚香氣。酒館裡,人們推杯換盞,對這新出的佳釀讚不絕口;富家公子的宴會上,麒麟酒更是成為彰顯格調的必備飲品,一時間,麒麟酒成了江平城當之無愧的 “酒中明星”,在寶豐商會的大力代理經銷下,銷量一路飆升,供不應求 。

可誰能想到,這酒的創造者易峰,此刻卻在自家小院裡,對著一桌子青菜蘿蔔發愁。他穿著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衫,頭髮隨意束著,看著碗裡寡淡的飯菜,不禁長嘆一口氣。回想起這段時間,為了釀出這麒麟酒,他幾乎掏空了家底,還四處借債,購置酒罈子、採購釀酒原料,甚至連印宣傳酒的書籍都花了一大筆錢。本想著把酒鋪貨給寶豐商會後,能很快回籠資金,可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傳說中的貨款卻如石沉大海,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日子,過得還不如酒裡的一粒米呢!” 易峰嘟囔著,夾起一筷子青菜,沒滋沒味地嚼著。院子裡,那條瘦骨嶙峋的黃狗眼巴巴地望著他,時不時發出幾聲可憐的嗚咽,彷彿也在抗議這清苦的伙食。易峰看著黃狗,無奈地搖搖頭,“你呀,跟著我也受苦了,等拿到錢,一定給你買根大骨頭!”

管理著 2000 畝種植園的吳永紅,這幾日在園子裡忙碌時,總是忍不住朝易峰的住處張望。他注意到,易峰這幾天的伙食實在寒酸得可憐,頓頓都是青菜蘿蔔,不見一點葷腥。吳永紅不禁在心裡犯起了嘀咕:“易老闆該不會是要破產了吧?這伙食差得,連我這把老骨頭都看不下去了。”

吳永紅停下手中的鋤頭,望著易峰的院子,眉頭擰成了一個 “川” 字。他在心裡盤算著,自己跟著易峰幹了這些日子,易老闆雖說看著年輕,可做事踏實,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從不苛刻。如今易老闆落了難,自己怎能袖手旁觀?可要是真被寶豐商會騙了,那可如何是好?吳永紅越想越覺得不安,寶豐商會一個做首飾的,突然涉足酒水生意,這事兒怎麼看都透著蹊蹺。

“不行,我得去問問易老闆。” 吳永紅下定了決心,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步朝易峰的院子走去。

進了院子,吳永紅看到易峰正對著那桌青菜蘿蔔發呆,黃狗趴在一旁,瘦骨嶙峋的模樣讓人心疼。易峰見吳永紅進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招呼道:“吳伯,您來了,快坐。”

吳永紅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說:“易老闆,我看您這幾天伙食太差了,是不是出啥事兒了?該不會是被寶豐商會給騙了吧?我就說,一個做首飾的商會,突然做起酒水生意,這事兒不靠譜啊!實在不行,咱一起找他們去,不能就這麼被欺負了!” 說著,吳永紅從懷裡掏出一張靈石儲值卡,遞向易峰,“易老闆,我這還有些積蓄,您先用著,渡過這難關再說。”

易峰看著吳永紅手中的卡,心裡一陣感動,眼眶也微微泛紅。他知道,吳永紅一把年紀了,這些積蓄說不定是他攢了大半輩子的棺材本,自己怎麼能收呢?可吳永紅的話也讓他心裡 “咯噔” 一下,要是真被騙了,那可真是萬劫不復。之前為了擴大生產,他不僅借了好多錢買酒罈子,還花了大價錢印書宣傳,這要是血本無歸,把自己賣了都不夠還債啊!

易峰連忙擺手,推辭道:“吳伯,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錢我不能收。您辛苦攢下的錢,我哪能要呢?寶豐商會的事兒,我再等等看,說不定只是他們那邊出了點小狀況,回款晚了些。”

吳永紅卻不依不饒,硬把卡往易峰手裡塞,著急地說:“易老闆,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客氣了!這錢您先拿著應急,要是真出了問題,咱再想辦法。您可不能一個人扛著啊!”

易峰拗不過吳永紅,只好先把卡接過來,緊緊握著吳永紅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吳伯,謝謝您!您的這份情,我記下了。要是真有難處,我一定不會跟您客氣。但這錢,暫時還是放您這兒,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吳永紅見易峰態度堅決,也只好作罷,叮囑道:“易老闆,您可一定要多留個心眼兒。要是寶豐商會真有問題,咱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易峰點點頭,心裡卻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他望著手中的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吳永紅的這份信任 。

易峰的手微微顫抖著,目光緊緊盯著吳永紅手中那張看似輕薄,卻彷彿承載著千斤重量的靈石儲值卡。他的腦海中,各種念頭如亂麻般交織。一方面,是吳永紅那真摯的關懷與信任,像冬日裡的暖陽,讓他的內心湧起陣陣暖流,眼眶也不自覺地微微溼潤;另一方面,理智卻在拼命拉扯著他,提醒他這錢絕不能收。這可是吳永紅大半輩子的心血,說不定是他為自己養老送終準備的棺材本啊,自己怎麼能因為一時的困境,就將這份沉甸甸的信任據為己有呢?

易峰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喉嚨乾澀得厲害,彷彿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眼神中滿是掙扎,一會兒望向吳永紅那誠懇的面容,一會兒又垂眸看著地面,內心的矛盾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吳伯,您的心意我真的領了,這情我記下了。可這錢,我絕對不能收!” 易峰終於鼓起勇氣,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緊緊握住吳永紅的手,像是要用這種方式傳遞自己的堅定。“您跟著我忙前忙後,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這些錢是您應得的,我怎麼能拿呢?”

吳永紅卻不依不饒,用力把卡往易峰手裡塞,急得額頭上青筋都微微凸起:“易老闆,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跟我客氣了!這錢您先拿去應急,要是真出了問題,咱再一起想辦法。您可不能一個人扛著啊!”

易峰拗不過,只好先把卡接過來,可那手卻像是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他望著手中的卡,只覺得這是一份無比沉重的責任,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吳永紅的這份信任,一定要儘快解決眼前的困境,把這卡原封不動地還給吳伯 。

然而,吳永紅的話也像一根尖銳的針,刺破了易峰心中那層自欺欺人的保護膜,讓他不得不直面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想法 —— 要是真被寶豐商會騙了,該怎麼辦?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中生根發芽,便如野草般瘋狂蔓延。易峰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想起了那些堆積如山的酒罈子,那是他四處借債才買來的,每一個都承載著他對未來的期望;還有那些印著麒麟酒宣傳內容的書籍,花光了他最後的積蓄。如今,這些曾經的希望,都可能變成沉重的負擔,壓得他萬劫不復。如果寶豐商會真的是個皮包公司,那他不僅要傾家蕩產,還可能揹負上鉅額債務,把自己賣了都不夠還債啊!想到這裡,易峰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雙腿發軟,差點站立不穩。

院子裡的黃狗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慮,不安地在他腳邊轉來轉去,時不時發出幾聲低低的嗚咽。易峰下意識地蹲下身子,撫摸著黃狗的腦袋,試圖從它那裡汲取一絲溫暖和安慰。可內心的恐懼卻如影隨形,怎麼也驅散不開。

“吳伯,您說…… 寶豐商會真的會騙我們嗎?” 易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無助和迷茫,聲音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多希望吳永紅能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能讓他心中的恐懼稍稍減輕一些。

吳永紅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說:“我也不想往壞處想,可這事兒確實透著蹊蹺。寶豐商會一個做首飾的,突然涉足酒水生意,而且還這麼大張旗鼓,這背後說不定有什麼貓膩。易老闆,您可一定要多留個心眼兒啊!”

易峰默默地點點頭,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望著院子外的天空,那原本湛藍的天空,此刻在他眼中卻彷彿佈滿了陰霾,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他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這一切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希望寶豐商會能儘快送來貨款,讓他懸著的心能落回肚子裡 。

就在易峰滿心焦慮,與吳永紅相對無言時,院子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

“小人寶豐商會管家前來求見易先生!” 一道尖細卻又透著幾分恭敬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般在院子外響起。

易峰猛地站起身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但緊接著,怒火又迅速湧上心頭。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段時間的艱難困苦,那些吃著青菜蘿蔔的日子,那些為了酒坊四處借債的壓力,都在這一刻化為了熊熊怒火。

“好你個寶豐商會,現在才出現,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易峰咬牙切齒地嘟囔著,順手操起了放在一旁的菜刀,那架勢,彷彿要與寶豐商會的人拼個你死我活。

吳永紅被易峰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連忙伸手拉住易峰,著急地說道:“易老闆,你這是要幹什麼?可別衝動啊!”

易峰卻一把甩開吳永紅的手,激動地喊道:“吳伯,您別管我!他們害得我好苦,今天非得給我個說法不可!” 說著,他便揮舞著菜刀,氣勢洶洶地朝著院子門口衝去。

吳永紅無奈,只能在後面緊緊跟著,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易老闆,冷靜點,先問問清楚再說啊!”

易峰衝到門口,“嘩啦” 一聲拉開門,只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站在門口。老者看到易峰拿著菜刀衝出來,嚇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易…… 易先生,您這是……” 老管家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裡充滿了驚恐。

易峰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根本顧不上老管家的反應,直接將菜刀架在老管家的脖子上,怒吼道:“你們寶豐商會到底想幹什麼?我的貨款呢?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跟你們沒完!”

老管家被嚇得渾身發抖,他連忙擺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易先生,恕罪,恕罪啊!這是之前進貨的貨款,都存卡里面了。另外還有分潤的十萬金幣,以後進貨商會都會準時將貨款和分潤存到此卡之中。” 說著,他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張金色的卡片,遞向易峰。

易峰聽到 “貨款” 和 “十萬金幣” 這幾個字,原本憤怒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敢置信。他的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菜刀,任由它 “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上。

“你…… 你說什麼?貨款和分潤?都在這張卡里面?” 易峰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他一把奪過老管家手中的卡,緊緊地握在手裡,彷彿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老管家見易峰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說道:“易先生,實在對不住,這段時間因為我寶豐商會與江平商會有些摩擦,經江平城城主調和才得以解決,所以回款才回得晚了一些,請易老闆見諒。對了易老闆,您的酒似乎是影響到了江平商會,請您務必小心。”

易峰此時根本沒心思聽老管家後面說了些什麼,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的那張卡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堆積如山的債務,那些被他視為負擔的酒罈子和宣傳書籍,如今都因為這張卡而變得不再可怕。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這種從絕望到驚喜的巨大轉變,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易峰不會就這麼倒黴的!” 易峰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暢快和喜悅。他一邊笑,一邊手舞足蹈,像個孩子似的在院子裡轉起圈來。

吳永紅看著易峰這副模樣,也不禁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易峰這幾天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

老管家穩了穩心神,臉上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繼續說道:“易先生,為了慶祝麒麟酒首推大賣,我們會長準備過幾日舉辦慶功宴,還請您務必賞光參加。這慶功宴可是江平城的一大盛事,各界名流都會到場,到時候,易先生您可就是全場的焦點啊!”

易峰一聽到 “慶功宴” 三個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各種珍饈美饌、華服美酒的畫面。他想象著自己身著華麗的衣裳,在宴會上與達官貴人舉杯共飲,接受眾人的稱讚和祝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

“哈哈,既然貴會長如此盛情,那我易峰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易峰大笑著說道,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他心想,這慶功宴不僅是對自己釀酒成果的肯定,更是一個結交權貴、拓展人脈的好機會。說不定,還能在宴會上找到更多的商機,讓自己的酒坊更上一層樓呢!

老管家見易峰答應了下來,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真誠了。他又叮囑了幾句關於慶功宴的時間、地點等細節,便準備告辭離去。

就在老管家轉身要走的時候,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神色凝重地對易峰說:“易先生,還有一事,還望您多加小心。您的麒麟酒在江平城大賣,這可觸動了江平商會的利益。他們在江平城經營酒水生意多年,勢力盤根錯節,這次您搶了他們的風頭,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您這段時間,一定要提高警惕,千萬彆著了他們的道。”

易峰聽到老管家的提醒,心中一緊,原本興奮的心情瞬間冷卻了下來。他想起之前毛會長親自上門,想要搶奪麒麟酒代理權的事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他知道,老管家的話絕非危言聳聽,江平商會既然敢明目張膽地來搶生意,就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多謝管家提醒,我會小心的。” 易峰感激地說道,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小心謹慎,絕不能讓江平商會的陰謀得逞。同時,他也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應對江平商會可能的報復,保護好自己的酒坊和麒麟酒的生意 。

老管家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易峰望著老管家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的酒坊雖然暫時取得了成功,但未來的路還很長,充滿了未知和挑戰。江平商會就像一隻隱藏在暗處的猛虎,隨時可能撲出來,給自己致命一擊。他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在這場商業戰爭中生存下來 。

易峰正沉浸在暴富的喜悅中,在院子裡又蹦又跳,笑聲差點掀翻了屋頂。突然,院外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伴隨著下人恭敬的通報聲:“江平商會毛會長到!”

易峰的笑聲瞬間戛然而止,整個人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被這突如其來的通報聲給 “凍” 住了。他心裡 “咯噔” 一下,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毛會長之前那副傲慢的嘴臉,一種尷尬的情緒迅速湧上心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 這可太尷尬了!” 易峰小聲嘟囔著,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那略顯凌亂的衣衫,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稍微體面一些。他一邊整理,一邊在心裡暗自叫苦:“這毛會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我這副瘋癲的樣子可別被他瞧見了。”

吳永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訪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易峰慌亂的樣子,連忙上前幫忙整理,同時小聲說道:“易老闆,別慌,穩住!”

易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臉上重新掛上了一副淡定從容的笑容。他快步走到門口,親自迎接毛會長,那熱情的模樣,就好像他們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毛會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易峰滿臉堆笑,伸手做出請的姿勢,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熱情。

毛會長邁著大步走進院子,他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袍,腰間繫著一條鑲嵌著美玉的腰帶,每走一步,身上的玉佩便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彰顯著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臉上帶著一貫的高傲神情,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急切。

“易先生,老夫這次來,一是為上次的事向你賠個不是。” 毛會長微微欠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卻不達眼底,“上次是老夫言語不當,還望易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易峰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連忙說道:“毛會長客氣了,都是些小事,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毛會長接著說道:“二是聽聞易先生的麒麟酒在江平城大賣,老夫實在是佩服啊!我江平商會經營酒水生意幾百年,在這方面,那可是經驗豐富。所以,老夫這次來,是想和易先生商討一下麒麟酒代理的事情。”

說到這裡,毛會長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神緊緊盯著易峰,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動搖的神色。然後,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輕輕放在桌子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自信:“只要易先生願意把代理權交給我們江平商會,老夫願意額外出一萬金買下代理權,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易先生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易峰看著桌子上的銀票,心中暗自冷笑。他心想,這毛會長還真是不死心,以為用這點錢就能打動我?他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杯,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這才緩緩開口:“毛會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已經和寶豐商會達成了長期合作,實在是不好再與您合作了。而且,我的酒不過是普通的凡酒,怎能與您代理的靈酒相比呢?萬一砸了您的招牌,我可擔待不起啊。”

毛會長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他向前走了一步,語氣更加急切:“易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江平商會的實力,可不是寶豐商會能比的。我們有更廣闊的銷售渠道,更雄厚的財力,一定能讓您的麒麟酒銷量更上一層樓。這一萬金,只是一個小小的誠意,只要易先生點頭,以後的合作條件,都好商量。”

易峰卻不為所動,他微笑著搖了搖頭:“毛會長,您的誠意我看到了,但是我與寶豐商會合作得很愉快,他們對我的酒也很上心。所以,這代理權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毛會長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又被他隱藏起來。他冷哼一聲,說道:“易先生,這酒水行業,水很深,不是你一個山野村夫能趟得過來的。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易峰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他毫不畏懼地直視著毛會長的眼睛,說道:“毛會長,我雖然只是一個山野村夫,但也懂得什麼是感恩,什麼是誠信。我既然已經選擇了寶豐商會,就不會輕易背叛。還請毛會長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了。”

毛會長被易峰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易峰,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他一甩袖子,轉身大步走出了院子,嘴裡還嘟囔著:“好,好,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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