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見她時,還是在本王母親的葬禮上,那時她那兒子已經病入膏肓了。
我母后臨終前也特意交代過,讓本王日後多照顧一下她家。
不想,今日為了你的事,讓本王得罪了我那姨母,等回了京城本王還要書信一封安撫她,畢竟她剛剛失去兒子也很傷心。”北嶼安不急不緩道。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姚紫荊看似很有誠意道。
“的確麻煩。”北嶼安輕笑一聲,便慵懶的側躺在矮榻上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
姚紫荊見他如此,也不自找沒趣,隨意往後一靠,雙手一環胸也閉上了眼眸。
一條林蔭小路,一行車馬顯得格外扎眼有氣勢,這讓過往的老百姓不由紛紛避讓。
在經過一處路段時,道路明顯坑坑窪窪的多了起來,這讓馬車顛簸不已。
車廂裡的二人正閉目假寐著,姚紫荊忽覺身下有些顛簸,尤其她坐的是側位,下面就是車軲轆,這讓她的位置更顛簸的厲害。
不舒服讓她睜開了眼睛,想穩穩身形,不想,她屁股剛側了側,馬車這時也猛地顛了幾下,讓她一個身形不穩便撲倒向主位上的王爺。
這劇烈的顛簸對北嶼安並沒有多少影響,只是身子自然的向後面靠了靠,並未讓他睜開眼,因為這一路上這樣的情況有很多,他已經習慣了。
就在他閉目想著某些事情時,忽聽一聲驚呼,這讓他不由睜開了眼睛,可還不等他看清狀況,便見那女人猛地撲了過來,將他穩穩的壓在了身下。
本能的想把她推開,可下一刻薄唇便觸及到一片柔軟,讓他魂牽夢繞的那種感覺立馬覺醒了。
姚紫荊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古代也會經歷這狗血的一幕,她以為小說裡的劇情只是為了吸引讀者的惡趣味,不想自己此時也親身經歷著。
羞惱的想起身,可腰間突然多了一隻手,將她又按了回去,紅唇被男人侵襲著,吻的她臉紅心跳,一時起不了身。
不知吻了多久,男人放開了她,雙手托住女人的臉頰,薄唇微勾:“又想勾引本王?”
“誰勾引你了?剛才車裡太顛了。”姚紫荊被誤會,又羞又氣的猛地推開他,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北嶼安眸光深沉的看著女人羞紅的小臉兒,想著剛剛他們之間的纏綿,這讓他心底不由一熱。
“過來。”聲音看似無波。
姚紫荊沒聽他的,反而往後面挪了挪:“攝政王,您可別誤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這邊的座位太顛了,不然不會被顛出去。”
“姚秀禾,既然你勾引起本王的興趣,再用欲擒故縱就沒意思了。”北嶼安坐直身形,眸光不離她的說道。
“那你就當我是欲擒故縱好了。”姚紫荊說著,把頭一扭看向一旁,不去理會他。
北嶼安見她如此,輕嘲的笑了一下:“你的手段果然比那些女人要高明很多。”
姚紫荊聞言,往上翻了個白眼:“隨你怎麼想。”
反正明天他們便分開了,他如何想自己無所謂,誰叫自己先前勾引過他,恐怕她的清白此生再也洗不乾淨了。
北嶼安沒有再說什麼,這樣的女人最可恨。
真以為全天下男人都會圍著她轉嗎?要不是看在她跟自己睡過一次,又見那嗩吶吹得鼓舞人心,對生的希望是那麼的渴望,他才不會一時心軟放她一馬。
不然,僅憑她用春毒算計自己,他早讓這個女人身首異處了,豈還會讓她再次故技重施。
傍晚時分,一行車馬進了一座城池,負責打點的侍衛找好了客棧,姚紫荊被分配到了北嶼安的隔壁。
進了客房,姚紫荊坐了片刻,便又出了房門。待來到樓下,便去了後院的茅廁。
出來時忽然看到從正房裡走出一對幼童,模樣長得甚是可愛,讓她忍不住走過去打招呼。
“寶寶們,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啊?”
兩個小孩看著面前這個大姐姐,靈動懵懂的眼神染著笑意,一開口便是咿咿呀呀的,原來還沒學會說話。
這時,一個婦人從屋子裡邊走了出來,抬眸看見姚紫荊在逗弄孩子,不由警惕的將兩個孩子護在了身後。
“姑娘,你是誰?”
“大嫂,別誤會,我不是人販子,我是你家客棧裡的房客,剛才去了一下茅廁,見這兩個小孩兒長得喜人,便過來逗逗他們。”姚紫荊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我看你不是我們這個地方的人吧?”
“不是,我明天要去淄吾城,打算在那裡落戶,大嫂可知那裡的情況?”
姚紫荊趁機打聽道。她總不能聽那王爺說什麼便信什麼。
“淄吾城那可是個好地方,姑娘一個人嗎?”老闆娘聞言,便放鬆了戒心。
“嗯!”
“一個人?姑娘,你一個弱女子去了那邊恐有不便,那裡是不能有單身女子落戶的,除非是一家人一起遷過去。”
“為何?”
“官府怕單身女子是離家出走的,也怕被歹人盯上,所以只要查到有獨身女子便會趕人離開,這也是淄吾城比其他城鎮治安好的原因。”
“這個我不用擔心,我託了一個朋友給我弄好了身份。”
“這樣的話或許沒問題,等你在那邊安頓好了最好找個男人嫁了,這樣便不會有人欺負你是外地人。”
姚紫荊點了點頭,然後便回了客房。
想著那老闆娘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若是她一個人住在那個地方,等時間久了肯定會有人知道她是單身女子。
那攝政王又不能派人時刻保護自己,她也暫時沒有過硬的本事自保,為了安全著想,她可要好好想想等到了那邊要如何過活。
傍晚過後,姚紫荊在自己的房間吃了晚飯,便眼眸微閃的眨著。
自從在車上拒絕了靠近那個狗王爺,他便沒有再理過自己,吃飯也各吃各的。
當然,人家那身份也不是她這平民能隨便能上桌的。
一夜翻來覆去的也沒睡好,光想著她以後的平安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