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日因著齊家不肯現在就訂婚,齊函也沒多看她兩眼,心情鬱結,兀自回房憂傷去了。
徐成柏聽說後,追上了二樓安慰妹妹。
沒一會兒他又急匆匆下樓:“爸媽,不好了,紅日發燒了。”
徐小小一個利索,蹦的從沙發上跳起,還後撤了兩步:“跟我可沒關係!昨天晚飯後到現在我都沒見過她,也沒上過樓!我什麼都沒做。”
她那像條件反射般的極速反應,把徐父徐母看愣住,但很快反應過來,徐母像是想到什麼,有些尷尬的撇過頭,沒好意思看她,徐父則是故作姿態:“爸媽沒覺得跟你有關,是紅日她自己向來身子弱。”
徐紅日剛回徐家那會兒看著面黃肌瘦,主要是因為她愛生病,太愛生病。
發燒的頻率高到,徐小小一度被全家人懷疑使壞。
有意思的是,徐紅日在逐漸表現出她的不喜後,順理成章開始用她的病栽贓。
什麼被徐小小不小心嚇了一跳,心緒不穩發燒。
跟徐小小玩水,被推,落水後發燒。
徐小小給她吃冰棍,身子受不住寒發燒。
面對層出不窮的手段,徐小小一開始是內疚過的,擔心過的,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巧合…
她到現在都清晰的記得,徐紅日那怯懦委屈又害怕,不敢指認她,卻又說出所謂實情的樣子。
她也曾為自己辯解過反抗過,可沒人信她,所有人都站在徐紅日那邊,認為她容不下姐姐,還狡辯,她甚至還為此捱過結結實實的揍,以前徐家夫妻可從來沒對她動過手。
打那之後,對徐紅日,她只能是能躲就躲。
一直到她開始長達幾個月的調查離家,徐紅日還是動不動就發燒生病,估計徐母父母是這時候才意識到徐紅日的生病並非與徐小小有關。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徐父會作主把徐奶奶的護身石給了徐紅日。
徐成柏打破樓下三人的尷尬:“爸媽說什麼呢,快,我們帶妹妹去衛生室。”
“我打電話讓人把車開過來直接去軍區醫院,你上樓去,給閨女把衣服穿厚些。”徐父回過神立刻安排道。
徐母唸叨著快步往樓上去:“孩子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這一年都沒怎麼生過病了。”
徐小小沒參與徐家人的匆忙,默默潛行回房,實則興奮不已。
那枚護身石擁有的特殊功效,對奶奶有效,對徐紅日有效,對她自己豈不是也有效。
但是,奶奶的病雖然拖住了,卻也沒有痊癒。
徐紅日也是一樣,老毛病還在,說明那小石頭並非藍星功能區空間,或者說她們並沒有激活,只是短暫維持健康。
越想越興奮。
徐家人都出去後,她即刻溜出房門,沒有驚動在廚房忙碌的阿姨,閃身進了徐紅日房間。
她對這間她曾經的臥室很熟悉,雖然風格什麼的被徐紅日換了,還添置了不少東西,但大格局沒變,熟門熟路的搜索起來。
只可惜,她連徐成柏的第一枚軍功章和徐紅日的私房錢都找到了,卻依舊沒找到那枚護身石。
毫無收穫的離開。
呃,也不算毫無收穫,至少徐紅日藏的私房錢200塊,她拿走了。
就當之前用發燒生病栽贓她的賠償。
“這般看來最有可能是被徐紅日戴身上了,得找個機會趁她不注意換一枚?要不勉為其難,趁徐紅日洗澡偷看一下?不對,戴在她身上的話,她剛才就不應該犯病的…”徐小小自言自語的在自家院子裡,煩躁的走來走去。
投入到就連齊函喊她都沒聽見。
齊函沒忍住,上前敲了敲她頭:“徐小小,你在做什麼?”
詫異轉過頭,對上的便是齊函幽深的眸子。
心跳不可控制的漏跳兩拍,強作鎮定:“敲什麼頭,我以後長不高賴你。”
“你確定不是你大哥二哥責任更大?”
徐成松,徐成柏以前也是真對她好,兄妹三人感情深厚,兩個哥哥最愛寵溺的敲她頭,敲完再給揉揉了。
但,那是以前。
這人真不會說話。
徐小小瞬間冷了下來:“徐紅日忽然病了,徐家人都去醫院了,你要麼晚點再過來,要麼直接去醫院找人。”
“我找你。”
徐小小疑惑的看著對方,打量的眼神毫不遮掩:這齊函怎麼一點對未婚妻的自覺都沒有。
然而,從那張沒表情的臉上,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於是她也平靜,跟他一般毫無表情的:“什麼事?”
冷淡,話少。
對齊函來說,是很有落差的,畢竟徐小小以前圍著他轉的時候,是與眼前人截然不同的樣子。
他有一瞬間不想說本來要說的事。
然而好不容易調整好情緒,正要開口,卻又被徐小小搶了先。
“聽說接我回來這事有你的助力,謝謝了。”
這話還算能聽,齊函心下一鬆。
“那就算我們扯平了!畢竟我以前也是掏心掏肺對你好過。以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不會惹你煩,更不會在你和徐紅日中間搞破壞。”
這話就沒法聽了…
齊函那剛放下的心又緊了起來,著實氣人。
本來是給她送護身石的。
現在…
送個球。
見齊函還是那般沉默,徐小小有些無語:這是跑來幹嘛的?展示自己有多面癱?真是枉費張阿姨給他生得這麼好皮相。
“還有事嗎?”
“護身石你還要嗎?”到底不是小學生了,齊函壓制住無端的惱意,還是問出了口,只不過…
徐小小懵了:“啊?你不是給我了嗎?”
“我才剛想起來在哪,都還沒找到,夢裡給你?”
齊函是打算給她的,可經過剛才…必不可能讓她輕鬆。
“徐紅日,你不是讓你那未婚妻轉交給我…”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
兩人把那日的情形簡單對了一遍。
而後徐小小故作老成,滿目憐憫的踮起腳拍了拍齊函肩:“哎,誰叫她是你未來的未婚妻呢,您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