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啟山和齊鐵嘴直接進了裘德考和日本人頭子的房間裡,東翻西找起來。
別說,收穫真不少。
這裘德考貌似是個古董販子,是個漂亮國人,專門到華國來倒賣的,從賬單來看,經手了不少好東西。
而日本頭子則是不知從何得來消息,目的是長沙的礦山,似乎是以前就有日本人進去過,裡面有什麼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上層沒有直接下命令,卻給出了暗示,而這個日本頭子自己也很好奇,想要再進礦山,無奈現在是在戰中,時局千變萬化,他還沒有找到機會。
這次拍賣會若不是裘德考一起擔保,日本商會那邊也不會一直支持他。
拍下藥材是為了出名,從而找到一些“道上的人”的時候能說得上話。
當然,也是為了錢。
名貴的藥材向來可遇不可求,有價無市的。
“礦山……又是礦山。”
張啟山喃喃道,將翻找出來的東西又一一回歸原位,然後若無其事的出了房間,繼續巡邏,等待齊鐵嘴出來。
二月紅則是和其他幾位同日本人合作的商人把酒言歡,丫頭一會兒給他剝個葡萄,一會給他喂酒,一會兒甜膩膩的喊一聲爺,小眼神興奮極了,演的可開心了。
二月紅心下好笑之餘,也沒忘了旁敲側擊的打聽情報。
白芪忽悠完松本一郎,又去看了一眼溫泉。
迷魂咒的加持之下,裘德考捧著溫泉大石頭痴迷的抱著,嘴裡咕噥著黃金珍寶之類的詞。
而那個日本頭子開始還在沉思中,後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個獰笑,猛地撲過去,一把壓住裘德考……
裘德考只是被迷惑了又不是傻了,驟然有人阻止他跟黃金相親相愛他肯定要掙扎,反手就是一拳過去。
日本頭子被打懵了,隨後悖然大……興奮,猥瑣的笑著摸了摸眼睛,然後伸出手就是一個用盡全力的耳刮子。
裘德考也被打懵了,馬上還手。
兩個只裹著一條浴巾的男人在溫泉池內顛來倒去、大汗淋漓、糾纏不休……
一陣折騰之後,兩條浴巾孤零零的被甩在了一邊。
白芪對此表示喜聞樂見,快樂的給他們鼓了鼓掌然後就走了。
他只下了兩個小時的迷魂咒,看他倆誰能更勝一籌吧。
就在他走後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神情沉重的松本一郎來到了溫泉池外,鄭重的敲了敲門。
等待。
四周死一樣的寂……等等,什麼聲音?
耳邊突兀的傳來了陣陣水聲,帶著些疲憊的味道,幾乎能想象到泉水是怎樣曖昧不清拍出浪花。
而後是幾個熟悉的日文詞彙,帶著侮辱和瑟情意味的髒話,還夾雜著不輕的憤怒。
松本一郎呆滯了一會兒,然後怒上心頭。
他、他竟然!
這種時候了,他竟然!
松本一郎猛地推開了門,展露在眼前的,是兩個赤條條,渾身帶著淤青和紅痕糾纏在一起的……
男人。
橋、橋豆麻袋?!
納尼?
どういうことですか(什麼情況)?
松本一郎:宇宙貓貓旋轉頭.jpg
*
集合地點。
“人呢?”
齊鐵嘴左看右看,圍著白芪轉了一圈,腦袋上是大大的問號。
“你不是說要把那個誰套麻袋出來揍一頓嗎?我拳頭都準備好了,人呢?”
白芪想了想,沒忍住:“噗哈——”
齊鐵嘴被他這麼一樂,更迷惑了:“?”
白芪輕咳一聲,正色道:“咱們大半夜的出來已經夠辛苦了,趕緊回去睡覺。那頓打我外包了。”
“外包了?”丫頭驚訝道。
白芪點點頭,沉穩道:“是啊,用不著我親自動手了,希望他們打的開心。”
齊鐵嘴吐槽到:“打人的倒是有可能開心,但被打的無論如何也開心不了吧?”
他這話一齣,白芪忍不住又是一樂。
給齊鐵嘴樂的一頭霧水。
張啟山和二月紅對視一眼,心知這“外包”肯定非常理的那種“外包”,想必白芪在其中做了點什麼。
不過反正不是他們吃虧,日本人吃虧他們是喜聞樂見。
“好了好了,明天咱們就回長沙準備藥浴。都回去休息吧。”白芪說道,然後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了。
張啟山送二月紅和丫頭回旅館,又跟二月紅聊了一會兒才回去。
第二日,長沙。
齊鐵嘴張開雙臂擁抱空氣,感嘆道:“啊——回了長沙,這呼吸都順暢了!”
副官撥開他的手臂,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張啟山:“佛爺!”
張啟山也順手把齊鐵嘴往旁邊一撥,對副官點點頭:“嗯,我回來了。這些日子如何?”
副官聽到此話,臉色微微沉重。
張啟山見狀,便略過了這個話題:“回去再說吧,我們走。”
“喂——張啟山——!”
一道嬌俏的少女聲音陡然響起。
白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圍巾,心道果然。
眾人皆回頭看去,只見少女穿著白色的大衣,白皙漂亮的臉蛋藏在毛茸茸的領子裡,拎著一個行李箱,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活潑的對著他們揮手。
聽奴跟在她身後,手裡還拖著另外兩個行李箱,面色沉靜的對著白芪點頭示意。
張啟山微微震驚:“尹小姐?!你怎麼來長沙了?”
尹新月一下子扭捏起來,輕咳一聲:“唔,我來長沙,我來長沙找白醫生調養身體的,順便來找你……”
最後一句話幾不可聞,張啟山沒聽清,只聽見了前面的話。
張啟山雖然不明白尹新月為何要為了調養身體千里迢迢來到在長沙,難道是因為白芪名氣太大?
但怎麼只帶了一個下人過來?不符合新月飯店的作風吧?大小姐就這待遇?
但是人來都來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看向二月紅。
二月紅卻是對尹新月看張啟山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那種專注的眼神,他一眼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跟妻子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白醫生目前暫住紅府……尹小姐需要在附近住下的話,我可以幫忙。”張啟山客氣了一下。
尹新月毫不猶豫道:“我可以住你家嗎?”
張啟山:“什麼?”
他臉上的震驚和疑惑太明顯,尹新月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氣了個半死。
她都這麼明顯了!
這人瞎嗎?!
“我說,張大佛爺,我可以住你家嗎?你肯定會保證我的安全的,對嗎?”
二月紅笑了一下:“佛爺家離紅府的確不遠。”
尹新月眼睛一亮:“是吧!這不就更好了嗎?你知道的,新月飯店被很多人盯著的,我這次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需要一點安全感。”
她大拇指和食指輕輕靠近,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語氣十分可愛。
張啟山擰著眉仔細想了想,這算不算新月飯店甩到眼前的人情?
只是暫住的話,倒是沒有問題……
“我有另外的房產,也可派一隊人馬前去保護尹小姐的安全。一個人住豈不是更舒心?”
尹新月深吸一口氣,眼含淚花:“哪裡會比張大佛爺家更安全呢?求、求、你、了!”
張啟山:“……”果然調查過他了。
他思來想去,還要拒絕。
尹新月握緊拳頭,期盼的盯著他。
被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含期盼的盯著,張啟山突然感覺哪裡怪怪的。
回頭一看,自己的好兄弟和弟妹一臉溺愛的微笑。
副官懵裡懵懂的等著他做決定。
白芪神色淡然,一副看戲的樣子。
張啟山:“……?”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
“……跟我來吧。”
他同意了。
若是尹新月有什麼目的,放在眼前看管也的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