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雪面對一個成年男子心裡著實有些慌,拔腿就想往家跑去報信,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有空間嗎,怕什麼!
心隨意動,電鋸已經出現在手裡,按下開關,將速度調到最大,電鋸發出尖銳刺耳的轟鳴聲。
乾瘦男人有些好奇,“咦,這是什麼東西?”
趙若雪手握電鋸強裝鎮定,“這是要你命的東西,還不快滾!”
說著,趙若雪把電鋸貼在身邊的一棵小樹權上,“嗡”的一聲,樹權應聲而斷。
乾瘦男子目光驚疑,指著趙若雪,“你,你到底是誰,這是何物?”
趙若雪小臉一揚,冷哼一聲,“德州電鋸殺人狂的名號你沒聽說過嗎,就是本小姐,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大卸大塊!”
乾瘦男子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孩童而已,只是有些忌憚她手裡的怪物,要是奪過來……
於是他乾咳兩聲,“咳咳,小妹妹我沒有惡意的,既然這樣,我走便是……”
乾瘦男子假意要走,趁趙若雪眼神焦急看向六妹之際,一個轉身快速向她身前靠近,還有幾步遠時,他跳將起來伸手向電鋸抓去。
趙若雪被他的速度著實嚇了一跳,眼見他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裡一慌的她,閉著眼睛高舉電鋸在身前揮舞起來……
“嗡嗡嗡!”
“嗞啦……”
“啊——我的手……”
一股血腥味鑽入趙若雪的鼻腔,她慌忙睜開眼睛,乾瘦男人的半個手掌已經被完整地切了下去!
傷口的血跟不要錢似的流了一地……
趙若雪加大油門,作勢就要向他衝過來。
乾瘦男子實在太害怕她手裡的怪物了,捂著傷口揀起半個手掌,踉踉蹌蹌地向山上跑去。
看著他就這麼跑了,趙若雪長長吁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小白跑過來不停舔著她的手。
趙若雪收起電鋸,把小白也收回到玉墜裡,急忙跑到六妹身邊。
只見她雙目緊閉,滿頭是血,不停地輕哼著。
從母嬰區拿出小剪刀,趙若雪小心翼翼剪去她傷口處的頭髮,大概是營養不良的緣故,六姐的頭髮有些枯黃稀疏,幾剪子下去傷口就露了出來,猙獰著足有一寸多長,看著挺嚇人的。
先用清水沖洗一遍,又把碘伏倒在傷口處。
“七妹,我頭好痛啊!”
“六姐別動!”
又從空間找來一塊紗布倒滿碘伏貼上去,用清水給她洗了洗手。
“六姐,用手按著點。”
六妹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把手按在紗布上,“七妹,這是什麼呀,嗚嗚,剛才有個壞人要搶籮筐,我不給他,就用石頭打我……”
趙若雪把她攬在懷裡,“好了好了,沒事了,不哭,按住傷口,那個壞人已經被打跑了。”
六妹瞪著大眼睛,“是被獵人打跑了嗎?”
趙若雪微愣,隨即點頭,“對呀,獵人三拳兩腳就把他打跑了。”
她又把手放到背後,從空間裡拿出一個火腿三明治,“喏,這是獵人給的,六姐你快吃吧!”
六妹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接過三明治,眼睛亮了起來,“七妹,這是……”
趙若雪撓撓頭,“這是饃加肉,你快吃吧,別問這麼多,吃完我們要快點回去,這裡不安全。”
六妹剛要張嘴,趙若雪立馬說道,“停,我已經吃過了!”
六妹有些不好意思,隨即一口下去,咬掉三分之一,快速咀嚼起來。
“七妹,太好吃了,這裡面是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快吃吧,回去後不要告訴任何人。”
“嗯。”
趙若雪皺著眉自言自語,“山林裡怎會有強盜呢?”
六妹把嘴裡食物嚥了下去,“我想起來了,這應該是流民,上次老宋家的三哥哥也在山裡遇到過,聽說是逃荒的,可兇了。”
趙若雪微微點頭,看來其它地方的災情要比這裡嚴重得多,未來流民恐怕也會越來越多,而且趙家村一個月沒有下雨了,也不是什麼好兆頭,看來得儘早謀劃。
可是……自己也不過是個六歲的身體呀,唉,還好空間裡有快餐店,不過她也看了,雖然各種食物還有不少,但總有一天會吃完的,而其它空間部分目前還用不了。
對了,玉墜裡的黑土地是不是可以種糧食呀,自己回去試試。
想到這裡趙若雪笑了,因為快餐店裡還有一袋子土豆和辣椒,可以先種點土豆,至於糧食嘛,最近還要想辦法去鎮裡一趟,買點糧食種子。
六妹吃完了,把幾個手指頭都吮了一遍,這才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趙若雪問道,“六姐,你頭還痛不痛?”
“還有點,已經不怎麼痛了。”
“好,那咱們快回吧,野菜也不挖了,張嘴,把這個吃了。”
趙若雪拿出一粒消炎藥,母嬰服務檯裡的。
六妹乖巧地把藥嚥了下去,眉頭皺在一起,“七妹,這是什麼呀,怎麼這麼苦?”
“獵人給的止血藥。”趙若雪本想給她接碗飲料喝,想想算了,不然又說不清了。
兩個人背起小籮筐快速向山下走去,在山腳處正好遇見四妹五妹,她們每人也只挖了半筐野菜,聽六妹說起遭遇也有些害怕,四妹把六妹的籮筐也背了過去。
到了家裡,周氏檢查了一下六妹頭上傷口,只是訓斥了幾句,不過山上有了流民,這不得不讓她警覺,連忙回正房與趙老秸商量。
再出來時,周氏臉色很難看,顯得憂心忡忡,這一切都被趙若雪看在眼裡。
不一會兒,趙老秸趿拉著布鞋走出來,一邊往菸袋鍋裡裝煙一邊往村長家的方向走去。
前腳趙老秸剛走,老三便一個人回來了,臉上帶得得意,劉三娘坐在門檻上正在給大妹做新衣服。
“老三,不易呢,看你這麼高興,咱兒子被夫子錄取了?”
“那是,七嶺村的葉老夫子見了不易,馬上就說了幾句詩文考咱兒子,俺也不懂,說什麼人之出生啊,還是畜生啊,反正說了好幾句呢,咱兒子一字不差的都給背了出來!”
一旁廂房裡的秦氏打開門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著肚子笑道,“三弟呀,你可太逗了,那叫人之初,性本善,哪有畜生的事呀,咯咯咯!”
趙老三和劉三娘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有於氏在自家門裡,隔著門縫撇著嘴,“我呸,還真以為自家兒子是文曲星呢!”
趙若雪一邊洗著野菜,一邊聽著幾人說話,原來這裡的夫子也教三字經啊,這和前世的古代一樣啊,看來這個世界與前世有很多重合的部分。
趙老三突然想起了什麼,拉著劉三娘進了屋子。
“啥事啊,外面日頭好,你拉我進屋幹啥?”
趙若雪把髒水潑到前院的菜地裡,拿著木盆去水缸接水,走到偏房窗邊時,正聽到爹孃說話,她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唉,三娘,大妹的婚事怕是不成吧?”
“你看見李家那小子了?”
趙老三皺眉道,“看見了,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可是個二傻子,人事不懂,你這不坑自己閨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