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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翌日,用過午膳,衛芷雪帶著知棋知畫和雨兒就出門去了。

今日天氣很好,外面也沒什麼風,出來逛街的人也多。她還沒去過自己的鋪子,今日正好也去看看。

京都城確實熱鬧,路邊還有挑著擔叫賣的小販。衛芷雪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好玩,看到路邊的糖葫蘆都想買來嘗一下,不過到底是顧忌著自己現在的身份,要真是邊吃糖葫蘆邊逛街怕是會丟了王府的臉面。

走了一會兒就到了封延墨說的冰清玉器行,衛芷雪興奮的走了進去,馬上就有夥計迎了上來。

“這位小姐想看看什麼樣的玉器,小的可以給您推薦一下。”

衛芷雪帶著禮貌的微笑環視了一下說:“我隨便看看,看上了就買,你們就這些東西嗎?”

小二道:“當然不止了,我們玉器行是整個京都城最大品種最齊全的,一樓這裡都是玉雕擺件,二樓的玉飾價格實惠一些,三樓是精品玉飾。”

精品好啊,衛芷雪道:“那我們先上三樓看看,雨兒和知畫在一樓等我吧,知棋陪我上去就行,人太多影響人家做生意了也不好。”

雨兒和知畫福了福身回:“是,世子妃。”

夥計一聽是世子妃,也不知道是哪個府裡的世子妃,朝衛芷雪做了個請的手勢笑著說:“原來是世子妃,世子妃您請,小人眼拙,請世子妃見諒。”

到了三樓,沒有其他顧客,衛芷雪先把三樓的東西都看了一遍,玉佩、玉簪、玉鐲等,各種飾品都有。

有一支男款的白玉簪看著很是不錯,玉質透亮沒有一絲雜質,也沒有雕什麼複雜的花紋,衛芷雪問夥計,“這個簪子什麼價?”

夥計笑著說:“世子妃好眼光,這支簪子五百兩銀子,這是前兩日剛到的新貨,僅此一支。”

這支簪子衛芷雪一看就喜歡,既然僅此一支那就買下來吧,要是偷了去也不能戴出來。

衛芷雪的嫁妝裡有一千兩銀票,封延墨叫她用銀子去賬房取她也沒去,幸好這一千兩都帶出來了。

“行,就這個吧,給我包起來。”

說著就率先往下走,走的時候自然也不忘把櫃面擺放的玉飾收入倉庫。

三人到二樓時,二樓倒是有兩個小姐在看。

她走到兩個小姐附近,看櫃中擺放的玉鐲,看過三樓的玉飾,二樓的看上去確實品質上要差一些。那個招待她的夥計一直跟在她身旁,時不時的給她介紹一下。

此時另一邊沒人看的櫃檯擺著的玉飾已全部被她收進了倉庫。

收了另一邊的玉飾後她才裝作走到那邊去看,“咦,這邊都是空的啊,怎麼不多放一些?”

夥計傻眼了,之前他招待一個小姐上來時還滿滿當當的,怎麼賣得這麼快嗎?他剛才進來顧著給這位世子妃介紹,也沒注意看這邊的櫃檯。

“可能這是這邊賣掉了還沒補上貨,世子妃您要不稍等一下,小的去與掌櫃說一下,馬上補貨。”

那邊的兩個小姐和夥計顯然是聽了這邊的對話,夥計轉頭往這邊看了一眼,看到空空的櫃檯嚇得人都要站不住。

“李成,剛,剛才都還放滿的,這兩位小姐剛看過。”

李成應該就是招待衛芷雪的這個夥計,“是不是有別的公子小姐上來買走了?”

那兩個小姐也看到了一排空櫃檯,兩人和夥計都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小姐說:“剛才好像有一位夫人上來看過,說不定是那位夫人大手筆都買走了。”

衛芷雪笑了下,對身旁的夥計道:“我去樓下看看吧,那個玉簪給我找個錦盒裝起來,我要送人的。”

那兩個小姐估計是挑好了,跟在後面也一起下了樓。

樓下,夥計與掌櫃說了下二樓一排櫃檯都空了,是不是先把貨補上,等下別的客人來了沒有可挑的了。

掌櫃一直在樓下收銀臺,他可以肯定今日沒賣出這麼多過,馬上親自上去二樓查看,這一看嚇得他冷汗直冒,二樓的玉飾雖然比不得三樓的好,但少了這麼多,加起來也不是筆小數目,大皇子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跑下樓叫夥計去府衙報案,又向一樓的所有人致歉,“各位,不好意思,小店二樓的貨物少了很多,還請各位暫留一下,等官府的人過來後再離開。”

一樓還有好幾個公子哥在看玉雕,這一聽就不高興了,其中一人說:“掌櫃的,你什麼意思,懷疑我們偷你這的東西啊,小爺才進來不久,根本就沒上去過。”

另一個公子看上去有點像看戲的味道:“我們等等就是了,人家掌櫃的也不容易,別為難人家了。”

知畫和雨兒已經站到衛芷雪身邊了,知畫小聲問:“世子妃,我們要留下嗎?”

衛芷雪點點頭,“掌櫃都這麼說了,我們肯定是留下來等官府的人過來啊,不然我們不是成了嫌疑人了。第一次出來逛街就遇上這麼鬧心的事,真是晦氣。”

掌櫃也聽到了衛芷雪的話,又過來向她致歉,“抱歉,這位小姐,在下實在也是無奈之舉,小姐看上的這支玉簪小人給您打八折就當是小店的賠禮。”

衛芷雪嘆了口氣,“雖然我也不差這一百兩的,不過既然掌櫃的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拿出銀票遞給知畫,知畫馬上跟著掌櫃到一邊付賬。

冰清玉器行是大皇子的產業,京兆府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一聽玉器行被盜於少伊親自帶著人過來,玉器行門前也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京兆府的人一到,分了四人把鋪子裡的人先登記下來,又上樓查看現場,這一看不得了了,二樓只少了一排櫃檯上展示的玉飾,三樓只剩下角落裡的幾塊玉佩。

這些所有丟失的玉器加起來很大一堆了,很顯然,在場的人身上都不可能有。按著夥計和掌櫃說的,店鋪裡的客人都不可能是偷盜的人,而且上過二樓三樓的都是嬌弱的女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偷盜本事的人。

於少伊詢問過後才知道衛芷雪是安親王府的世子妃,又對衛芷雪好一通道歉,這才把所有人都放出了玉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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