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在屋裡看著門口的閆埠貴在嘀咕著。
喊道:“老閆幹啥呢,吃飯了。”
閆埠貴才回過神來。
進屋三大媽問他:“剛才你在外面嘀咕什麼呢。”
閆埠貴回道:“沒說啥,我就是在感慨這老易有了兄弟,都挺直腰桿子了。
你今天在院裡知不知道老易這兄弟是咋回事,我看這個小夥子和老易長的很像,估計是兄弟沒跑了。”
三大媽楊瑞華聽到閆埠貴的詢問,可來了精神,作為一個家庭婦女,每天閒著沒事,除了聽八卦,傳八卦以外也沒有事。
東家長,西家短,誰家媳婦不洗碗,誰家的老人沒人管。
“老閆,我可太知道了,一大爺的兄弟叫做易中河,聽一大媽說是易中海小叔的兒子。
今天是街道辦周幹事帶過來看後院的房子。”
還沒等她說完,閆埠貴就打斷了她的話:“你說街道辦今天帶他看後院的房子,聾老太太旁邊的房子。”
三大媽疑惑的問道:“是啊,後院不就那幾間房子可嗎,還有其他的房子嗎,你還聽不聽這易中河的事。”
閆埠貴一拍大腿,說道:“我聽什麼聽,這後院的房子分給這個人了。”
楊瑞華回道:“是啊,今天除了周幹事,還有一個人,不認識。
但是聽易中河喊他韓科長,可能是哪裡的領導吧。”
閆埠貴聽說後院的房子給分了出去了,急的在屋裡直轉圈。
三大媽說道:“老閆,你這幹啥呢,拉磨也不是在屋裡拉的。”
閆埠貴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個老孃們知道個啥,後院的房子空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分出去。
院裡有想法的人不少,我正合計怎麼能弄一間呢。
之前我和老易還在商量這個事情呢。
這全部都分給了老易的兄弟,老易肯定不會再幫我合計了。
這解成眼見就二十了,馬上到了說親的年紀。
他也沒有個正經的工作,幹著臨時工,又沒有房子,誰家的閨女願意嫁過來。”
三大媽聽後也不想給閆埠貴說今天得八卦了。
哪個八卦能抵上自己家的利益,更何況她跟閆埠貴生活這麼多年,斤斤計較已經是刻在骨子裡了。
這下兩口子都陷入了沉默,好像自己的房子被人搶走了一樣。
他們也不想想,京城的房子這麼緊張,就憑著閆埠貴一個小學老師,就能弄來一間房子。
不過他們的心裡就是這些,想著弄間房子,想著想著就把房子當成自己的了。
三大媽楊瑞華這會開始道:“這易中河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個時候來,還把我們家的房子分走了。
咱們該怎麼辦呢,如果沒有房子,解成的婚事該怎麼辦啊。”
閆埠貴也在想著,面對媳婦的詢問,“看樣老易是指望不上了,我晚上去找老劉商量商量,老劉也惦記著房子呢,他家的光齊也到了結婚得年齡了。”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就凝重了。
這會閆埠貴的二兒子閆解放進屋說道:“爸,媽,你們幹啥呢,怎麼不準備吃飯。”
閆解放現在還是十三四歲的孩子,正在上初中,半大的孩子,正事能吃的時候,閆家的伙食一般,連吃飽都夠嗆。
所以閆解放餓的也快,回家就想吃飯。
三大媽這會心情正不好呢,“吃吃吃,每天就會吃,餓死鬼託生是不是。”
剛到家就捱了老孃的一頓刺,閆解放都有點莫名其妙。
“爸,我媽這是咋了,誰又惹她了。”
心情同樣不好的閆埠貴說道:“你媽心情不好,去喊解曠過來吃飯吧。”
閆解曠還不到十歲,上小學所以放學早一點。
閆解放轉身去喊閆解曠吃飯。
等閆家兩兄弟過來後,閆解放看到桌上的飯菜還是萬年不變的窩頭,清水煮白菜,鹹菜絲。
“爹,咱能不能改善改善伙食,天天吃窩頭,上廁所都費勁。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大爺,他帶一大媽去下館子了。
咱們傢什麼時候能去下趟館子,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下過館子呢。”
不提易中海還好,聽閆解放提到易中海,閆埠貴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下館子,我還想下館子呢,你給錢,我天天帶你下館子。”
“我還上學呢,哪有錢。”
“沒錢就閉嘴,有的吃就不錯了,你去外面看看吃不上飯的比比皆是。
我一個小學教師,就這麼工資,要不是我和你媽精打細算,能把你們幾個養這麼大。
愛吃吃,不吃就出去,正好還能省兩個窩頭呢。”
閆解放不作聲了,他家過了飯點可真是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