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供銷社的員工看著混亂的現場都皺了眉頭:“公安同志,咱也不知道她家是不是真的被偷了,但是她欠供銷社的錢是該還了,要不上頭都要找我們要賬了!”
“對呀,我看她一下子買了那麼多東西還以為是個有錢人,我還借錢給她,現在看來,就是個大騙子!”
說完,借錢給顧晨晨的那個供銷社員工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大窯村都哭天喊地的。
這個時候,劉嬸拉著顧休安出現在眾人面前說道:“公安同志,這家的男主人來了!”
公安看著顧休安,拿出了戶口本詢問道:“你就是顧休安?這家的戶主?”
顧休安眼睛眨巴眨巴,笑得憨憨的:“嗯嗯,公安叔叔,你找安安有事嗎?”
他們看見顧休安的樣子不太聰明,互相都看了一眼。
不知道該怎麼問話。
村長連忙來打圓場:“休安打生下來腦子就和一般人不一樣,但還是好使的。”
公安聽見了這話,照例詢問:“你媳婦說你父母給你留了價值五百塊的遺產,你可知道?”
顧休安咬著手指,搖了搖頭:“安安不知道,安安沒見過,媳婦說家裡早沒錢了。”
村長又說道:“同志你看,男主人都說家裡沒錢了,我覺得顧晨晨可能是報假警,你們把她抓了吧!”
“你們誣賴我!”顧晨晨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顧休安就是個傻子,他能知道什麼啊!”
鄭成軍回懟道:“安安父母要是給他留錢了,肯定會和他說,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而且你說家裡有這麼多錢就這麼多錢了嗎?你有沒有證據,丟的那些首飾,你有沒有購買的收據單啊!”
“這……”顧晨晨一下子就啞火了,那些東西都不是她買的,她怎麼可能會有收據單!
顧晨晨見說不過,只好耍賴:“肯定就是你們偷的,要查就要把全村人的家都搜一遍!”
公安捂著腦袋,顯得有些頭疼:“這位女同志,搜查也是要講證據的,你又沒辦法證明你真的丟了這麼多東西,按道理是不能搜查的。”
顧晨晨聽後,指天罵地道:“那你們來這裡就是看戲的!錢沒了沒辦法給我找回來?”
供銷社的員工也鬧了起來:“那我們的賬怎麼辦啊?公安同志,你可要好好整治一下這個老賴啊!”
隨後,隊長思考片刻說道:“既然你拿不出證據說家裡有錢,但是現在你欠賬已經證據確鑿了,我們需要抓你去勞改還債。”
“什麼!”顧晨晨面色蒼白,癱坐在地,“我不要去坐牢,我不要去坐牢!”
可不管她怎麼掙扎,還是被拖著坐上了警車。
鄭成軍看著顧晨晨被押上了警車,嘴角不住地上揚,眉宇間有著揚眉吐氣的快樂。
不過,他突然有點擔心小傻子了,他的媳婦被抓走了會不會難過。
沒想到他只是看到小傻子仰起頭來問他:“成軍哥,媳婦去哪了?”
鄭成軍見小傻子不懂,心裡鬆了一口氣:“你媳婦她被公安叔叔請去喝茶了,過段時間回來。”
繼而,他眉開眼笑:“那這段時間,安安就在成軍哥家裡待著吧。”
“好!”顧休安乖巧地點了點頭。
鄭成軍摸了摸顧休安的腦袋,他突然覺得自從遇見了小傻子以後,他的日子越過越順心了。
自己沒被誣陷,顧晨晨也得到了報應。
他有些感慨:“安安,要不是你是小傻子,哥都懷疑這些都是你故意幫哥乾的。”
顧休安被這話嚇了一跳,不愧是男主啊,直覺這麼準。
他感覺背後發涼,抬頭對著鄭成軍“嘿嘿”傻笑了兩聲:“成軍哥,安安聽不懂。”
鄭成軍拉起他的手:“聽不懂就聽不懂吧,跟哥回家吧,剛剛的飯還沒吃完呢,哥回去熱熱再吃。
“好!”
由於顧晨晨涉案金額過大,公安局很快就受理了這個案件。
顧晨晨被判了勞動還債,要在牢裡縫製衣服,達到可以還債的金額才能放出來。
大概需要一年。
所以“生活不能自理”的顧休安就被鄭成軍留在了自己家裡。
幾天後,顧休安正在大槐樹下吃冰棍,鄭成軍則是還在地裡幹農活,“順便”把顧休安那份地也給耘了。
其實顧休安也想去幫忙的,可是剛下到田裡就給鄭成軍推了回來,還買了條冰棍給他,讓他在一旁待著。
村民們一開始還會覺得不可思議,哪有人會願意幹別人家的活?
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也看慣了,鄭成軍和顧家的小傻子好得都像親兄弟了,天天同吃同住。
鄭成軍更是連煙都不抽了,全給顧休安買零食去了。
顧休安吃完冰棍,愜意地回頭,就看見鄭成軍在田裡幹活的身影。
真不愧是種田文裡的男主,幹起活來也是賞心悅目。
隨著不斷揮舞的鋤頭,鄭成軍的手臂展現出緊實有力的肌肉線條,渾身都透出了一種充滿力量的男性魅力。
引得周圍女性都頻頻偷看,而顧休安則是光明正大地盯著。
他拿起旁邊的水和毛巾給鄭成軍送去:“成軍哥,喝點水!”
鄭成軍聞言放下鋤頭,在喝水的同時把頭低下,顧休安心領神會地替他擦汗。
兩人那叫一個默契。
擦完汗,鄭成軍還把碗裡剩下的水餵給了顧休安喝。
在一旁的二柱都看呆了,這比他爸媽還恩愛呢。
傍晚幹完活,鄭成軍領著顧休安回家了。
剛到門口就看見了喜姨帶著一個俊俏的女孩站著,這個女孩身上穿著最流行的紅色碎花裙,看起來家境很不錯。
顧休安這才想起來,這個姑娘應該就是喜姨之前說的來相親的女孩子。
鄭成軍雖然說了暫時不相親,但喜姨介紹的對象早就約好了時間見面,所以不好拒絕,就答應了這回的相親。
他拉了拉鄭成軍的袖子:“成軍哥你看,喜姨給你介紹的對象來了。”
沒想到卻看到了鄭成軍略有沉重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