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漸變得濃稠起來,彷彿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地籠罩了整個世界。傾盆而下的大雨猶如瀑布一般猛烈地砸向建築物,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好似琵琶急促而激烈的彈奏聲。
一道道耀眼的閃電不時劃破夜空,將那如墨般漆黑的夜色瞬間照亮。然而,這短暫的光明卻無法驅散黑暗,反而更凸顯出夜的深沉與恐怖。
就在這片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之中,剛剛踏入這個全新世界的夏妍,幾乎是在下意識間就保持住了原主的姿勢。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緊緊地抱著懷中那個冰涼的小身體。她的上身弓成了一道弧線,儘可能地用自己的身軀為孩子遮擋那冰冷刺骨的雨水。
孩子那張原本應該充滿生機和紅潤的小臉此刻卻是一片蒼白,毫無血色。他瘦弱得令人心疼,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小小的身軀乖巧地躺在夏妍的臂彎裡,安靜得如同沉睡中的天使。
他緊閉著雙眼,似乎正在等待著某個人來輕輕喚醒他,可殘酷的現實卻是,這個可愛的孩子永遠都不會再睜開那雙明亮的眼眸了。
一股無法言喻的巨大悲痛如潮水般席捲了夏妍的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都被這股悲痛狠狠地撕扯著,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猶如千萬把利刃同時刺入她的心臟,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夏妍的心也隨著這極致的痛苦劇烈顫抖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破碎成無數片。這種悲傷如此深沉,如此強烈,甚至連她的靈魂都似乎要被其吞噬和湮滅。
在這巨大的悲痛籠罩之下,夏妍心中湧起了幾乎要毀天滅地的戾氣。這戾氣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洶湧而出,瞬間將她整個人淹沒。然而,就在這股戾氣即將爆發之際,夏妍卻感到自己的身體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樣,徹底軟倒在地。
在她緩緩閉上眼睛的前一刻,視線模糊之中,只見一個身影冒著急促的大雨朝著她飛奔而來。待那身影靠近一些,夏妍才看清來人竟是簡秋。此刻的簡秋狼狽不堪,額頭上帶著斑駁的血跡,顯然也是經歷了一番磨難。
原來,在孩子發燒之後,原主心急如焚地派遣簡秋前往正院求救。可是,簡秋最終並沒有帶回一名大夫。無奈之下,她只能抱著病重的孩子在傾盆大雨中瘋狂奔跑,只為能給孩子求得一線生機。然而,命運卻如此殘酷無情,最終孩子還是在她懷中漸漸地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每當回憶起那時的場景,夏妍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彷彿能親身感受到原主那深入骨髓的絕望與無助。那個可憐的孩子啊,就那樣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殘酷地拖向死亡的深淵,生命之光漸漸熄滅。然而,令人心寒的是,那些親眼目睹這一切發生的人們,居然對如此悲慘的一幕視若無睹,甚至還冷漠地認為區區一個庶子的生死根本無關緊要。
想到此處,夏妍只覺一股怒火猛地從心底升騰而起,瞬間燒紅了她的雙眼。她咬牙切齒地道:這些人,特別是四阿哥孩子的父親。竟然覺得一個庶子的性命沒有嫡子尊貴,那他們以後有何資格去擁有兒子?就該斷子絕孫。”
確實不配。最讓人痛心疾首的並非從未曾擁有過,而是曾經擁有之後又殘忍地失去。唯有當他們膝下無子之時,或許才能真正領悟到兒子的無比珍貴,也才會為今日的見死不救而懊悔不已、捶胸頓足。
可以想象,等到日後四阿哥成功登上皇位,君臨天下之際。對於那些曾經無情對待弘輝的人來說,還有什麼能比自己歷經千辛萬苦、親手打下的大好江山,最終卻不得不拱手讓給與自己早已反目成仇的人來繼承更為絕望和痛苦的事情呢?這種絕望,恐怕足以將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
想來未來的帝王在無子的痛苦中,在朝堂逼迫他立嗣的壓力中,才能永遠記得自己曾經有一個兒子。就在那一瞬間,夏妍毫無徵兆地突然昏倒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面之上。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周圍的一切也都隨之靜止下來。而此時,原主內心深處那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的悲傷情緒正逐漸蔓延開來,直至完全佔據了整個身體和靈魂。
過了許久,當那股令人窒息的悲痛終於開始慢慢消散時,她才如夢初醒般地從這片黑暗與絕望之中掙脫出來。先是微微動了動手指,然後極其緩慢且艱難地睜開了沉重無比的雙眼。視線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映入眼簾的竟是四爺那傢伙正一臉怒氣衝衝地朝自己快步走來。
還未等她完全回過神來,便聽到那個大胖子用一種冷冰冰且略帶嘲諷的語氣對他說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柔則懷孕了!而且這個孩子不僅是她的骨肉,同樣也是你的孩子。”
說罷,只見那張原本就顯得十分油膩的年輕臉龐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真切至極的興奮之色,全然不見絲毫因為失去自己孩子所應有的痛苦與哀傷之情。
面對眼前這般情景,夏妍卻表現得異常鎮定自若,甚至連眉毛都未曾皺一下。她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對方,淡淡地開口道:“前些日子妾身偶然間在一本古老的醫書上看到了一則可以有效預防天花的絕妙方法。”
簡簡單單的這麼一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直刺向四爺的心窩,瞬間就讓他把到嘴邊想要繼續說出口的話語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此刻的四爺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呆地坐在那裡,手足無措,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面。慌亂之間,他瞥見桌上擺放著一壺熱氣騰騰的茶水,於是想也沒想便伸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滿了一杯。緊接著,他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眨眼功夫杯中的茶水已一滴不剩。
最後,像是生怕再多待一秒鐘都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似的,四爺匆忙起身離去,腳步踉蹌,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然而,這個自以為已經成功脫身的四爺又怎能料到,其實早在他喝下那杯看似普通無奇的茶水之前,裡面早就被人偷偷地下入了一種名為“強效生女丹”的奇藥。此藥藥效極為霸道,一旦服下之後,往後餘生無論他再怎樣努力耕耘播種,所能得到的結果都只會是清一色的女兒,並且每次生育最少都會誕下兩名女嬰。
夏妍每每想到這一輩子四爺將會擁有眾多可愛的女兒們環繞身旁、承歡膝下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她深知那個體態肥胖的四爺必定能夠將長子弘輝深深地銘記在心間。
畢竟,四爺一直堅信著不久之後便會迎來嫡子的降臨。對於他而言,未來想要多少個庶子都不成問題,只要願意,隨時都可以讓府中的妻妾們為其誕下子嗣。因此,當如今這唯一的兒子不幸夭折離去後,四爺又怎會陷入懊惱與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呢?
而自從夏妍成功地研究出了那神奇的牛痘能夠有效預防令人聞風喪膽的天花之法後,整個皇宮都為之震動。各種豐厚的賞賜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來,一輛輛裝滿奇珍異寶的馬車接連不斷地駛入四王爺府邸。那些璀璨奪目的珠寶首飾、綾羅綢緞堆積如山,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簡直讓人眼花繚亂、頭暈目眩。
皇上恩賞四側福晉,作為四福的柔則當然要出現,不僅的出現還得笑的與有榮焉。喜氣洋洋的彷彿受到是她賞賜。
柔則此刻正孤零零地站立於炎炎烈日之下,才短短一會兒工夫,額頭上的髮絲已被汗水浸溼,緊緊貼在了皮膚上。
夏妍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慢悠悠地開口道:“世間之事啊,往往都是命中註定。有些東西呀,註定屬於某些人,即便旁人費盡心機、不擇手段地搶奪過去,最終也是徒勞無功罷了。”
聽到夏妍這番話,柔則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然而,她並沒有出言反駁,只是默默地抬起頭,眼中噙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望向遠處的大胖橘。那目光之中,有委屈,有無奈,更多的則是對未來命運的迷茫與恐懼。
此刻的大胖橘只當自己眼睛瞎了一手背在身後。他當然看見了柔則的眼神,但他此刻什麼都不能做呀。
柔則見四爺不搭理自己。偽裝出來的楚楚可憐變成了真實的脆弱蒼白。幾乎下意識說道:“妹妹,我知道你心裡不好過,我也……”
夏妍直接打斷她,光明正大的說道:“你當然知道只有做了賊的人才會害怕失去手裡的東西。手段下作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你們兩個人一個心虛又貪婪,一個色迷心竅,可真是天生一對。”
柔則聽了夏妍的話,臉色變得煞白。她咬著嘴唇,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半晌才說道:“妹妹莫要血口噴人,本宮與四爺真心相愛,何來你說的這般不堪?”
夏妍冷笑一聲:“真心?姐姐若是真心,何必當初耍盡手段。如今怕也是因果報應,姐姐還是好好想想腹中胎兒吧。”
柔則心中一驚,手不自覺地更緊地護住肚子。這時,四爺終於轉過身來,對著夏妍沉聲道:“夠了,莫要再胡言亂語。”
夏妍卻絲毫不懼,直視著四爺的眼睛:“爺,難道臣妾說錯了嗎?姐姐的所作所為爺真的一無所知?”四爺一時語塞,眉頭緊皺。
大胖橘後槽牙都咬緊了半晌才憋憋出一句話:“差不多就夠了。”
夏妍造作的拿帕子是撫了撫額頭:“你說的對,我的確該好好休息了,一大早上的我雖然沒有動手。但也動嘴了呀,實在太累了。”
轉身就悠哉悠哉的走了,主打的就是一個目中無人。柔則和大胖橘被弄得憋屈不已。夏妍心情好的逛起了花園,花園景美。但不免會碰上個不識相的人。
齊月賓見他那副開懷的樣子,沒心滿不贊同的說道:“側福晉,大阿哥才剛走沒兩天,你怎麼還有心情賞景看花的?”
這充滿道德綁架的話讓夏妍順迅速回過神來,斜著眼睛看了來人一眼:“我為什麼沒心情,害死他的嫡母,裝聾作啞的親阿瑪都有心情在第二天歡慶新生命的到來。我這個做額孃的又沒做虧心事,當然不怕鬼敲門。”
遠處正在逛花園的李格格看見二人說話,腳步一轉,貓著腰就跑了。
齊月賓沉默了一瞬,但她是誰呀?喜歡大胖橘喜歡的不得了的人。滿是濾鏡,他還苦口婆心的勸夏妍。
“大阿哥也是爺的孩子,幼年早夭之後做父母的是最心痛的,也只不過是將這份痛苦藏在心裡罷了,他就是這樣的人。隱忍的讓人心疼。”
夏妍點了點頭,一臉學到的表情。
“那等以後你的孩子夭折了,我也這樣勸你。”
三個月後,王府女子上至福晉,下至侍妾,哪怕在前院伺候筆墨沒給名分的兩個侍寢宮女也都懷有身孕,而且差不多都是一個月至兩個月的樣子。
大胖橘認為自己還年輕,但只是嘛總是不嫌多的在衙門裡聽到王府有人來報信,笑的合不攏嘴。但隨著前來報喜的人如《報菜名》一樣,細細的數下來,眼中更是多了一絲不可置信。
其他的人看四阿哥眼神都不對勁了,好傢伙,這得多厲害才能讓那麼多女人接連懷孕。
大家心裡這麼一歪歪,絲毫不妨礙嘴上誇誇好話,但私底下和童聊這些不合適。但人心裡存了八卦,回到家裡就和自己的妻子一說是難免的。
各家的夫人八卦聊到此處再對上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但烏拉那拉柔則是怎麼當上嫡福晉的?他們這些貴族人家誰不門清。你說這樣的人要是沒點兒手段,哪能把自己親妹妹當踏腳石,踩完之後反而利用對方刷名聲。
毒婦這兩個字是貼在柔則身上,與此同時四阿哥也貼上了糊塗兩個字。
慢慢的時間快到了中秋節,王府的女人陸續的也開始快要生產了。第一個生產的是柔則。她懷孕的月份比其他人都要大。再加上他為了保持謙虛的體態,吃了息肌丸,那裡頭是有麝香的。打從跟著子裡她這胎就是有問題的。
再加上她剛懷孕的時候夏妍給她肚子裡的孩子用了轉性丹。所以她這胎生下來的也是女兒,只是身體弱了一些。
齊格格這邊說跌了一跤要生產。苗側福晉那邊就說踩著珍珠要早產了,大著肚子也快到預產期的甘格格等人更是捂著的肚子搖搖欲墜。
前前後後不超過三個時辰,齊格格生下了雙胞胎女兒,苗側福晉生下了三胞胎女兒,甘格格生下了一個女兒,現在還在生。
烏拉那拉柔則當場就傻眼呢了,雖然她也不希望有庶長子的出現,可如今鬧成這個樣子。一大早上,福中的哥哥們接二連三的卸貨,不管是兩胞胎還是三胞胎,彤彤都是女兒,無一例外。
一晚上的功夫,大胖橘就添了十個女兒,接到消息的柔則臉都綠了。說是大喜事,又不是那麼夠喜氣,這讓自己怎麼說?
“蘇公公,府上的苗側福晉齊格格,甘格格,李格格都平安生產了,母女平安,一共生了十個小格格。”
等在府衙門口的蘇培盛只覺得今天出門絕對沒有看黃曆,目瞪口呆的訪問道:“十個什麼。”
小太監唯唯諾諾:“十個小格格。”
蘇培盛表情漸漸痴呆。:“什麼小格格。”他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小太監心虛的說了縮脖子。:“十個小格格。”
“十個小格格”這下子終於聽清楚了。蘇培蘇培勝感覺晴天霹靂,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表情猶猶豫豫。恨不得原地瘋狂蹦躂一下,表達自己的崩潰。
蘇培盛還是抹了一把臉,慢慢的朝屋裡進去。臉上還是擠出了笑容。恭喜道:“ 爺,府裡的女眷都平安生產了。”
大胖橘的臉色頓時好看了很多,期待的看著蘇培森讓他別賣關子了,直接說生了幾兒幾女吧。
蘇培盛乾嚥了一口唾沫。垂眸:“恭喜苗側福晉,甘格格,李格格,齊格格,母女平安,恭喜也有了十個女兒。”
一塊兒處理公務,聽到動靜正準備報喜的人話都到了舌頭邊上,又給嚥了回去。
作為背景板只等著呱唧鼓掌,幾位前來交公文的官員。
注意到動靜,順路過來一探究竟的其他部門官員。沉默所有人都像是被加了定身咒一樣沉默不語。
大胖橘眼中未散開的笑意徹底僵住了,強顏歡笑,嘴裡還一個勁兒誇的好,還說什麼先開花後結果。先來十個小格格,才能一口氣來十個小阿哥,女娃好女娃貼心。
噗,康熙正在喝茶,結果一下子將茶嘴裡的茶噴了出去。臉上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四阿哥府裡發生的事他早就讓人打聽清楚了,所以這是報應嗎?要不是這作孽的是自個兒子康熙都得讚一聲,好個冷血無情的畜生。
又過了一個月。王府裡的女眷又請了太醫。果然一個又一個的都懷孕一個月了。大胖子倒是挺高興,他想這麼多女人懷孕總會有人能生下阿哥了吧。
沒等他這邊高興完,蘇培勝又給他說了個不好的消息。
側福晉進獻給皇帝,畝產千金的高產良種紅薯。又得皇帝嘉獎了。就這樣夏妍憑著自己的能力在王府裡過的自由自在。誰都不敢惹她。
到了年關,夏妍精心挑選了一批畝產高達千斤的高產良種紅薯,命人小心翼翼地呈送給當今聖上。這些紅薯個個體型碩大、色澤鮮豔,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皇帝見此等稀罕之物,龍顏大悅,對這位側福晉讚賞有加,並賜予了豐厚的賞賜。而咱們這位側福晉呢,則因此聲名遠揚,人人皆對其欽佩不已。
且說那夏妍,本就是個有能耐的女子,如今得了皇帝的嘉獎,更是如魚得水,在王府中的地位愈發穩固。她憑藉著自身的智慧和才華,將日子過得風生水起,逍遙自在。無論是府中的下人還是其他姬妾,誰都不敢輕易招惹於她。
時光荏苒,轉眼間便到了年終歲尾。此時,王府裡瀰漫著一片喜慶祥和的氛圍,然而與此同時,女人們的肚子也紛紛傳來喜訊——要臨盆啦!
隨著一聲聲嬰兒的啼哭響起,一個接一個新生命降臨人世。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孩子竟清一色皆是女孩。當這個消息傳到大胖子耳中時,他當場就被驚得目瞪口呆,緊接著兩眼一翻,直直地暈倒在地。眾人見狀,急忙七手八腳地將他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藥湯,好一番折騰才讓他悠悠轉醒來。
自那之後,王府之中的女子們彷彿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每日所專注之事唯有一件——努力懷上孩子、順利誕下麟兒。於是乎,接二連三的喜訊不斷傳來,一個個新生命呱呱墜地。
這些新生兒皆為女嬰,陸陸續續地竟已多達近五十之數!然而即便如此,府中的女人們卻絲毫沒有停歇之意,依舊滿懷期望地想要繼續生育,因為她們心中懷揣著同一個夢想:能夠為四爺產下首位小阿哥。
可是,對於大胖橘而言,這連綿不絕的生育浪潮早已令其心生畏懼。眼看著身邊的妻妾們接連產女,他開始擔憂起來,害怕後續所誕生的依舊是女孩而非期盼已久的兒子。
畢竟,按照王府的規矩,每增添一名女兒,便需要籌備一份豐厚的嫁妝。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兒的數量越來越多,所需支出的嫁妝費用也愈發龐大。漸漸地,大胖橘甚至開始憂慮起自己是否有足夠的財力來承擔這筆鉅額開銷,唯恐到最後竟然連給女兒們準備嫁妝的能力都喪失殆盡。
慢慢的夏妍都老了,滿頭白髮。大胖橘後來又添了十幾個女兒。到後面他都不敢再讓女人懷孕了,一個人住在前院。因為沒有兒子,他過繼了十四阿哥的孩子。
偏偏夏妍還要扎他的心。
“放寬心,雖然王爺你沒有兒子,但你弟弟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從今以後你還可以親自照顧他。”
在弘死的第二天就敢無恥的說,雖然你的孩子沒了,但你姐姐有了孩子,她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樣的屁話。但刀沒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現在刀砍在自己身上。大胖橘一個都接受不了。
“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弘輝。”大胖橘終於能直面自己的錯誤,正面做出回應。痛苦無助,儼然是在時間的流逝之下。將弘輝當成了平生唯一的執念。”
曾經那麼輕描淡寫的漠視弘輝死亡的人。現在毀的幾乎嘔血也想要弘輝軍復活。看著大胖橘因為無子只能過繼嗣子,看著太子身邊積極了大批朝臣。他也想爭皇位,卻不能爭。只因他沒有兒子
看著柔則被屢屢遷怒,不斷降位,最後無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隨意嫁出。自己也是半生酸苦。
夏妍就這麼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