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一看,就見易中海已經出溜到了桌子底下,雙目緊閉,面色發青,又暈了。
一大媽正蹲在地上拉扯他。
劉海中也要幫把手,可他肚子太大,蹲不下。
劉海中只能招呼自己倆兒子:“傻站著幹啥,還不過來,把人拉出來。”
一時間,四合院亂糟糟的。
王大龍沒有第一時間參合,他等人把易中海扶著放到椅子上了,這才面露焦急之色,開始往前擠,一屁股懟開了擋道的秦淮茹,口中大聲喊道:“麻煩讓一讓,我是醫生!”
秦淮茹:老孃好像被人佔便宜了!
王大龍的關心倒也不完全是裝的,易中海倒下的全過程他看的很清楚,這次貌似是真的暈了。
現在的四合院對王大龍來說,就是一個聚寶盆,那些禽獸就是寶藏!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那種!
別看王大龍一會功夫就接連兩次把易中海氣了個半死,可易中海要是真死了,王大龍心中的悲痛絕對不在一大媽之下。
所以,折騰歸折騰,但易中海必須活的好好的,還得長命百歲,這才符合王大龍的利益!
見王大龍過來,劉海中問道:“你行麼?”
不等王大龍回答,傻柱跌跌撞撞的從前院跑了回來,看到易中海暈了,頓時目眥欲裂,罵道:“就是你把一大爺氣成這樣的,滾開!!”
王大龍回頭瞥了眼,傻柱額頭青了一塊,下巴上有血,傷不大,就是衣服上面破了不少地方。
這當然是王大龍留手的緣故,不然真按照左千戶的戰力,傻柱一個照面直接就沒了,王大龍還玩個啥?
一旁看熱鬧的許大茂開始說風涼話:“傻柱,你怎麼說話呢,之前一大爺暈倒,還是人家給救的呢,你是不是想一大爺死?”
“許大茂,你等著,等一大爺沒事,我把你屎打出來!”
許大茂有點怕,但嘴上不饒人:“來啊,打就打,爺爺怕你?”
王大龍沒管傻柱,而是看向了擋在面前的一大媽,認真道:“一大媽,下午我和您打過招呼,我可是一直都客客氣氣的,沒有半點冒犯,您說,我像是那種故意沒事惹事的壞人麼?”
一大媽的眼裡帶著恨。
她和易中海是一家子,絕戶的傷害她和易中海是均攤的,對王大龍自然是恨的。
但王大龍下午給他的感覺是真的很好,人高馬大,長相敞亮,斯斯文文,說話好聽,自家要是有這麼個孩子,她願意少活二十年。
前後兩種感覺南轅北轍,她完全不知道王大龍和易中海的衝突到底是誤會,還是故意的。
傻柱再次開噴:“一大媽別理他,這人不安好心,他就是想故意害死一大爺!”
王大龍也忍不住開罵了:“你這人是不是當處男當太久,把腦子憋壞了?”
“我治死他對我有什麼好處,他的家產有他的兒女繼承,我除了惹一身騷,還能有什麼好處。”
“我是醫生,醫生是什麼你懂不懂,我就是想救人!”
傻柱:……
一大媽:……
眾人:……
又來是吧?
傻柱忍不了了,擼袖子又要幹仗。
雖然剛才摔的不輕,但傻柱覺得是自己用力過猛,失誤了,而不是王大龍戰力在他之上。
終於,一大媽開口:“柱子,讓他來吧,我相信他不會害人的。”
傻柱還是很聽一大媽話的,不再言語,但眼神卻是恨恨的,咬牙切齒,顯然這事沒完。
王大龍搖頭,上前給易中海把脈,學老中醫耷拉著眼皮,嗯,確實是真的暈了。
不過問題不大。
這老小子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身體壯實的很,根本不用治,讓他自己躺一會,醒來歇一陣就沒事了。
但有句話怎麼說呢,賊不走空,這來都來了,不幹點啥實在說不過去。
不然也對不起系統的神醫傳承啊。
這時一大媽緊張問道:“老易他怎麼樣,要不要緊?”
其他人也緊緊盯著王大龍,生怕他來一句易中海沒戲了。
王大龍先是沉吟三秒做思考狀,隨後才道:“問題不大,二十分鐘內,我保證他能醒過來,跟沒事人一樣。”
傻柱質疑道:“要是二十分鐘後人沒醒,怎麼辦,你拿命賠麼?”
王大龍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行啊,你去拿菜刀,二十分鐘不醒,你剁了我。”
“就是我敢拿命賠,你有種收麼?”
傻柱臉色漲紅。
他就一混不吝,打架敲悶棍沒問題,砍人,那還是算了。
王大龍又對外面的閻解曠喊道:“解曠,你去我屋裡,床頭有個黑色的包包,你給我拿過來。”
閻解曠一愣,沒想到自己居然有幸參與如此大事,趕緊應了一聲,去拿了包交給王大龍。
但王大龍卻沒接。
閻解曠微微怔神,旋即想到了什麼,有些羞恥的喊了一聲:“龍哥,你的包。”
眾人:……
龍哥?
這特孃的是來了個社會人?
王大龍給了閻解曠一個讚許的眼神,搓了搓手,打開包,摸出裡面的銀針,眼中出現一絲興奮之色。
雖然得到了神級醫術傳承,但王大龍還沒正經試過,本著為病患負責的角度考慮,他覺得自己還是很需要一個“實習期”的,不然臨上陣手生緊張咋辦?
作為醫生,哪怕是半路出家的,也必須為患者負責!
現在機會來了。
易中海暈了過去,一動不動,這不就是最好的大體老師麼?
還是活的!
看著王大龍臉上的躍躍欲試,還有那不太正經的興奮,傻柱又一次繃不住了,他忍不住道:“你確定你能行?”
之前幾次質問,傻柱主要是賭氣的成分,可這次看到王大龍那模樣,他是真的感覺不靠譜。
一大媽,還有許多院子裡的鄰居也都有類似的感覺。
具體哪說不上來,反正王大龍看著就跟他們之前見過的醫生和郎中都不一樣。
沒那種救死扶傷的氣質。
王大龍也不解釋,摸出一根針,直接紮在了易中海的手背上,輕輕一轉,就見易中海的中指開始瘋狂抽搐。
王大龍有些自得的笑了笑,又瞥了眼傻柱:“看見了沒,他都昏過去了,我一針下去,他手指頭就動了,這就是效果,多扎幾針,很快就能醒過來。”
傻柱無言以對。
只是看著易中海瘋狂抖動的手指,傻柱莫名覺得哪裡又古怪,似乎不太正經,可具體是哪裡古怪,一時間又想不明白。
倒是有些個結過婚了住戶,表情異樣,想笑,但只能憋著,一邊打量其他住戶反應,偶爾還偷瞧一眼一大媽,也不知道在想啥。
王大龍轉眼又摸出一根針,但要下針的時候,手上卻是一頓,
瑪德,剛才似乎……
忘記消毒了?
怎麼辦?
王大龍發誓,自己真不是故意的,純粹就是忘了。
都怪閻解曠,年紀太小,辦事不周全,不知道主動給我拿酒精。
心虛的掃了眼周圍眾人,還好,這幫人也是沒有消毒概念的。
既然如此,那就將錯就錯吧,反正只要我不消毒,就沒人知道需要消毒。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王大龍立時念頭通達,下針更快,一會功夫,就把易中海外面能扎的,不礙事的穴位全給紮了一遍。
如此熟悉過後,將來再給別人治療就有信心了。
四合院眾人看的是緊張萬分,一開始還有人想說兩句,可隨著王大龍把針落在易中海腦袋上之後,就再也沒人吭聲了。
生怕打攪到王大龍,他一個手抖,直接把易中海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