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錢,三人便都投入到了修煉中。
就在三人修煉之際,外面卻是一片熱火朝天。
“聽說了嗎,江家煉製出了新的強身符,威力翻了整整一倍。”
“真的嗎?這怎麼不可能!”
“千真萬確,這兩天很多人都已經買到了這種新的強身符,一道可以提升二百斤的力量。”
“你的消息都過時了,江家新煉製出來的爆裂符更加厲害,一擊直接炸出了一個一丈大小,一尺深的大坑,估摸著有四千斤力。”
“什麼,四千斤?這哪怕是靈溪境一重的武者也沒有這般大的力量吧!”
“誰說不是呢。”
大街小巷,酒館茶肆,到處都有武者在討論江家新出的靈符。
……
杜家。
此時,杜家家主杜翰言正在大堂裡對著一群人大發雷霆。
“怎麼回事?江家怎麼突然有了新的靈符?”
底下一群人全都低著頭,沒有一人出聲。
見到無人回應,杜翰言更是怒火中燒。
指著一群人大罵道:“全是一群廢物!明明很快便可以將江家趕出西城,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為何先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杜翰言一直罵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停了下來。
見到家主臉上緩和了些,終於有一人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說道:“請家主息怒,我們馬上派人去查!”
“哼!”
杜翰言冷哼一聲。
正要繼續發飆時,突然見到一家丁匆匆跑了進來。
見狀,杜翰言更是憤怒。
本來心情就極差,卻突然有人將自己打斷,不由得怒斥一聲:“還有沒有規矩!”
說罷,當即起身一躍,瞬間出現在那家丁面前,同時提掌凝元,就要將來人斃於掌下。
那家丁見狀,肝膽俱裂,立即跪倒在地,失聲道:“家主饒命,是嚴公子來了!”
聽到嚴公子三字,杜翰言不由身形一滯,立即收掌,臉色也稍緩了些,說道:“先將嚴公子請到書房,我立刻過去!”
“是,家主!”
那家丁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等那家丁離開後,杜翰言才繼續對著剛剛捱罵的一群人說道:“都立刻給我出去查,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要查清楚這些新靈符的來歷。”
說罷,一甩衣袖,便當先一步離開了大堂,往書房走去。
當杜翰言來到書房時,已有一人在此等候。
杜翰言立即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嚴公子!”
那謙卑的姿態,和剛剛的雷霆暴怒簡直判若兩人。
若是有人知道平日裡不可一世的杜家家主,此刻竟然對人如此恭敬,恐怕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嗯,杜家主不必多禮。”
那嚴公子微微頷首,然後對著杜翰言說道:“想必杜家主已經知道江家煉製出新靈符的消息了吧?”
“嗯,在下也是剛剛知曉。”
杜翰言恭敬地回道。
“不知杜家主有何想法?”
那嚴公子繼續問道。
“這種新的靈符應該是江家之前就已經煉製出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何此前從未見江家出售過,此番見生意都被杜家搶走,這才拿出來售賣。”
“哦,那煉製靈符的人呢,杜家主怎麼看?”
“應該是劉宏泰。”
“劉宏泰?江家那個二階的靈符師?”
“正是此人。”
“哦,此人竟然有這般本事?”
聞言,那嚴公子臉上不由生起了幾分興趣之色。
不過,也僅僅是有幾分興趣罷了。
“這我也不甚瞭解,只知此人在江家已久,多年前便已經是二階靈符師,若不是遲遲未能突破到靈溪境,恐怕早已成為三階靈符師了。”
“嗯,這麼說的話倒真有可能是此人煉製的。”
那嚴公子說罷,便緩緩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眼睛微眯,似在沉思著什麼。
等了許久,見嚴公子沒有說話的意思,杜翰言不禁心中焦急。
他原以為這位嚴公子來見自己,是找到對付江家的辦法了,現在看來,好像並非是如此。
“嚴公子?”
杜翰言上前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嗯?杜家主還有事?”
那嚴公子依舊眯著眼,微微皺眉,似是對杜翰言打斷自己沉思頗有不滿。
“嚴公子,還請幫忙出出主意。只要嚴公子能幫杜家解決眼下的問題,但凡嚴公子有所求,在下必定全力辦到!”
那嚴公子聞言,從椅子上緩緩站起身來,對著杜翰言說道:“是嗎?那不知道此前我所說的事,杜家主辦的如何了?”
聞言,杜翰言頓時有些緊張。畢竟,之前嚴公子之前交代給他的事,他卻遲遲沒有辦成。
“還請嚴公子再寬限幾日。嚴公子應該也知道,有城主府在,此事不可做得太過張揚。不過請嚴公子放心,此事我已有主意,不出幾日,定會將人帶到嚴公子面前。”
杜翰言當即保證道。
那嚴公子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杜家主最好是快些,莫要讓我失望。至於江家的靈符,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明日我便再去煉製幾道三階靈符,完全可以將江家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問言,杜翰言趕忙道謝:“多謝嚴公子!嚴公子儘管放心,人我很快便會帶來!”
“嗯,杜家主儘快吧,本公子可不想等得太久。”
說罷,那嚴公子便徑直往外走去。
直到那嚴公子走遠,杜翰翰才緊緊的握著雙拳,雙目赤紅。
“哼,先讓你囂張幾日,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就算你是無極門的弟子又如何,我杜翰言可不是泥捏的。”
……
江家。
江南的大伯江凌嶽此時也正在書房和人交談著。
“怎麼樣,田供奉,這兩種靈符你可看出些眉目?”
江凌嶽對著身前的田供奉問道。
“大長老,這兩道靈符的確是強身符和爆裂符,但是靈紋卻要比以往的煉製複雜得多。”
那田供奉回道。
“哼,那劉宏泰當真可惡,明明有更好的煉符煉製之法,這麼多年來,卻一直不交出來,當真可恨!”
當江凌嶽得知劉宏泰煉製出了威力更強的強身符和爆裂符後,也是立刻派人去西城偷偷買了兩道回來,交給了田供奉,希望田供奉可以將其破解。
雖然江凌嶽也想過直接過去找劉宏泰索要煉製之法。
但是因為劉宏泰與他一直不合,斷定其定然不會將煉製之法交出,若是逼急了,搞不好到時候劉宏泰來個會魚死網破,損失的反而是江家,反倒得不償失。
“嗯,可有辦法將煉製之法破解?”
江凌嶽又接著問道。
“大長老,恐怕需要一些時日。”
“好,那你就抓緊時間破解,儘快煉製出這兩種靈符來。”
“是,大長老。”
田供奉回道。
頓了頓,田供奉欲言又止。
江凌嶽見狀,當即問道:“田供奉還有其他事?”
“大長老,關於那三階靈符的煉製之法?”
“此事,你儘管放心,我會盡快拿到三階靈符煉製之法。你當下最要緊的是破解這兩種新的靈符。”
江凌嶽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大長老,屬下這便回去開始破解這兩道靈符。”
田供奉說罷,便告辭匆匆離去。
當田供奉離去,江凌嶽卻是冷哼一聲。
“以為自己突破了靈溪境,拿到三階煉符煉製之法,成為三階靈符師,便有機會離開江家,去一些大宗門。田皓陽,你真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會看不透。”
“父親。”
這時江盛走了進來。
“盛兒,有何事?”
“父親,不知道之前江南的事如何了?”
江盛小聲地問道。
此時江凌嶽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敢觸了黴頭。
“哼,裴明和蔡青兩人失手了,眼下那江平對江南更是寸步不離,很難再找到下手的機會。”
江凌嶽不由怒道。
“失手了?這兩個廢物!那豈不是說後面沒有機會對付江南了?”
聞言,江盛也是怒罵一聲。
他原還以為江南已經被江凌嶽派去的人幹掉了,興致勃勃的過來,沒想到竟然失手了。
“也不是沒有機會,眼下劉宏泰煉製出了新的靈符,杜家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只要抓住機會即可。”
江凌嶽很快冷靜下來,淡淡說道。不過語氣雖然平淡,但眼裡的殺氣卻是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