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去結了賬,並向大佬們告辭,與李民清走出了酒店。
“什麼?花了三千塊??”李民清嚇了一跳,中午,六個人的午餐三千,那不就是,自己吃下了五百塊錢了。
那個悠悶了,怎那麼會吃,賊貴!!
古玩街市場的入口處。
“求求你,一千塊吧!”一個抱著小孩的婦女,正哀求,過往的人,買下她的東西。
李亞楠是漳浦佛曇鎮人,孩子病了,可是家裡男人出海幾年了,生死不清楚。
她又要養孩子,伺候家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婦女,看起來象足四五十歲。
李亞楠的命苦,高中畢業,便與同學雙雙掉入了愛河。
倆人結婚後,男人想去賺錢養家,上了一艘漁船,一去三年多了。
李亞楠從此,過的日子,簡直牛馬不如,這次家婆又撒手歸西。
李亞楠根本,無錢埋藏家婆了。
只有去求隊長,村長出面,將家婆拉走了。
地上的一張圖,掛在了家婆房間,聽家婆曾經講過,此畫仍地主大戶家裡所出,一定是寶貝。
懷裡小孩,病了幾天了,自己也又餓又累,想死的心都有了……
“求你了,大爺,看看吧!”李亞楠,懇求一位戴眼鏡的老爺子,看是否,能賣個好價格。
孩子餓暈了,怎麼辦??
地上的畫,畫作上有一群奔跑的馬,畫面一般般,一看就知道,它只是仿畫,所以,老爺爺搖了搖頭,走了。
這時候的李亞楠,彷彿失去了人生意義,望著懷中的兒子,就像被抽掉了風的氣球,一下子……
就在萬念俱灰之際,一個和諧的聲音,在李亞楠的耳邊:“畫是好畫,我買了,大姐想賣多少?”
李亞楠抬頭一看,倆個年輕小夥子,面帶笑容,其中一位,對她說道。
“清,去買些吃的喝的過來。”李向陽,對旁邊李民清,說道。
他從李亞楠母子,看到了黑氣,原來快撐不住了。
“大姐,這邊坐,你要多少錢,我買下了,快送孩子上醫院吧!”李向陽,心裡著急呢,這孩子餓暈了,不哭不鬧了。
“就一千塊,行嗎?”李亞楠,身無半分,來漳州時,身上五塊錢搭了公交車,才來到了漳州古玩市場。
“哎呀,大姐,先喝點水,吃些麵包,給小孩喂點!”李向陽接過李民清,遞過來的吃食,放在了李亞楠手上。
而自己蹲了下來,仔細看了地上的畫,從畫面上,影像出現了青黃色的寶光。
“漳州軍餉”出現了青白色寶光,而這幅畫出現了青黃色的寶光,是否跟年代有關?
自己得慢慢摸索,確定寶光的色彩,與寶物價值是否關聯?
李向陽收起了畫,放入了自己揹包,起身對吃麵包的李亞楠,關切道:“大姐,我先送你去醫院吧,剩下的咱們再說。”
李亞楠心裡非常感激,遇上了好人了,看面前的倆個小夥子,面善不假,就點頭答應了。
她辛苦來漳州,不就是給小孩看病?眼下,這好心的小夥子,不就是她的貴人了。
不答應怎能行,小孩喝了水,也悠悠醒來了,可痛苦的表情,讓人心痛。
李向陽看向小孩,一看就知道了,小孩子患上肓腸炎,需要馬上手術了。
“亞清,攔輛出租車,快!”李向陽一把抱過小孩,牽住李亞楠,往市場外走去。
李亞楠也是六神無主,任由李向陽安排,四人鑽進了一輛出租車……
這一幕,剛好被黃躍宗等人看見了……
距離第三醫院不遠,很快就到了。
到了醫院,李向陽急忙跑去掛號處排隊。
隊伍不長,但每一秒的等待都讓他心急如焚。
李亞楠抱著孩子在一旁焦急地踱步,李民清則在旁邊安慰著她。
終於輪到李向陽掛號了,護士告知需要先交一部分押金才能辦理住院手續。
李向陽掏出僅有的錢,還差一些。就在這時,李民清走上前說:“哥,我這兒還有點積蓄,先墊上吧。”
李亞楠激動得熱淚盈眶,不停地道謝。
手續順利辦完後,醫生立刻安排孩子進入手術室。
大家在手術室外緊張地等候著,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隨著手術燈熄滅,醫生走出來說:“手術很成功。”眾人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李亞楠一顆懸掛的心,終於放下來了,本來緊繃的心,一下子放鬆,李亞楠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半小時後,
李向陽又出現在《藏珍閣》,那個服務員一見,愣住了,又馬上帶笑道:“先生,黃老闆在二樓呢,要我帶路嗎?”
“不用了,謝謝美女!”李向陽笑著回答。
他這次回來,主要處理那張畫,李亞楠只想賣一千塊,而如今,李向陽己替她,交了三千塊的醫藥費用了。
這幅畫的處理,跟她沒關係了,李亞楠的想法。
李向陽留下李民清,他自己再次匆匆來到了,古玩街。
二樓的泡茶室,只有黃躍宗一人在泡茶,見到李向陽上樓進來,忙起身道:“遇到什麼難事嗎?小兄弟?”
“黃老闆,又再來麻煩你了,有幅畫,想讓你掌掌眼!!”李向陽開門見山,說道。
“哦,小兄弟真是福星,一轉眼,又來幅畫了。”黃躍宗,言語之外,一種曖昧的意思。
他們看見了李向陽,扶著一女子,鑽進了出租車。
李向陽把如何遇到李亞楠,送人上醫院的事一說,這才把黃躍宗,對李向陽的善良,又高看了一個檔次。
沒有想到阿,小小年紀,遇事不貪,又樂以助人,喜歡仗義疏財等,此人定有厚福!!
“哦,一幅畫?快拿出來。”黃躍宗,來了興趣了。
當李向陽把畫,在一個寬面桌子上打開時,黃躍宗一看,皺起了眉頭了。
黃躍宗又拿起了放大鏡,仔細地看了幾回,才抬頭對李向陽講道:“小兄弟,這幅畫是贗品!!”
李向陽一聽,也沒有起波瀾,只是又對黃躍宗道:“如果你看了此畫為真,我才會笑話與你。但,我還是一句話,此畫仍是一幅寶物!”
說什麼?顛三倒四的話,讓黃躍宗也摸不清頭腦了。
他再次,又拿起了畫的紙張,再次鑑定。。
終於,帶上疑惑地心情,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畫。
拿起了手機,給文物局陳雷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