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學時立即就點頭同意了。
招待所那一次失策了。
那一次他不想把自己捲進去,只想讓顧寧寧大鬧。
雖然沒整明白顧寧寧為什麼要隱忍下來。
這一次就鬧得沸沸揚揚,讓她沒有退路。
一時間陸學時和沈繡繡想到了一起。
因為顧寧寧沒有受傷,所以,肖紅石只是被批評教育了一頓就放出來了。
也是氣的心肝肺都疼。
要知道幾年前,他肖家可是風光無限,無人敢惹。
別說顧寧寧,就是沈繡繡陸學時那樣的家庭背景,在他面前,也不敢太囂張。
現在,顧寧寧竟然這樣羞辱他。
更是對他大打出手。
那樣一個柔弱的女生,打起人來,是一點不手軟。
陸學時找上他的時候,他正狠狠踩著菸頭,彷彿那就是顧寧寧。
“肖紅石!”陸學時低聲喊了一句,卻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小子是不是閒的慌?”
“我……”肖紅石想發火,可想到今時不同往日,又忍了,“我也不知道學時哥要娶顧寧寧啊,我一直都以為你和繡繡姐是一對兒啊。”
他才是最冤枉的。
更是被顧寧寧那個瘋狗給咬了。
“我和繡繡只是朋友,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寧寧。”陸學時當然不會崩人設。
至少在計劃未成之前,不能崩。
肖紅石也是一臉的懊惱:“我知道了。”
也明白,為什麼顧寧寧這麼囂張,敢這樣對待他了。
這是有陸家撐腰。
一時間也明白這口惡氣,暫時是無處可出了。
只能態度溫的說道:“是,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胡說八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已經勸過寧寧了,這樣,你在你家裡準備一桌好酒好菜,咱們幾個人坐下來說清楚,以後還是好朋友。”陸學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著。
不過,肖紅石是如何也不會明白陸學時的打算的。
聽到這樣說了,用力點了點頭:“好啊,只要你和繡繡別生我的氣就行。”
顧寧寧那樣的身份,他還是不在意的。
怎麼也壓不住他們肖家。
安排好了一切,陸學時到單位晃了一圈,到下班時間,又去學校接了顧寧寧。
然後說了肖紅石要給她賠禮道歉一事。
“公安都替我教訓過他了,倒也不必賠禮道歉。”顧寧寧擺了擺手,說的渾不在意。
她敢保證,這陸學時沒安好心。
她太瞭解陸學時了。
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不過,沒關係。
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陸學時正了正臉色:“我怎麼能讓你受委屈,他必須得賠禮道歉。”
說的冠冕堂皇。
“那就聽學時哥的。”顧寧寧只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
第二天肖紅石沒上課。
當天晚上,陸學時把顧寧寧從學校接出來,直接去了肖家。
肖紅石父母不在,正好把場子留給幾個孩子。
他們當然也不會讓兒子白白被這樣欺負。
更是給肖紅石安排好了一切。
雖然割尾會不存在了,卻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肖家院子,也不比陸家小。
房間裝修很是奢華。
裡面的擺件,桌椅用品,個個都是藏品一樣的存在。
當年不知道貪了多少。
現在還能這樣堂而皇之的擺著,可見是有深厚背景的。
“寧寧,你來了。”沈繡繡早就來了肖家,此時看到顧寧寧和陸學時,直接迎了上來,“學時哥也來了。”
倒是一副對陸學時不冷不熱的樣子。
反倒抓了顧寧寧的手,十分熱絡:“我這些日子忙著工作,忙著照顧我媽媽,都沒時間去看你,聽紅石說,你到三中上課了啊。”
一副真心高興的樣子。
就是這個樣子,前世也是。
把她哄的團團轉。
從沈繡繡的臉上,是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的。
哪怕後來,她回到顧家,也從未變過。
卻不聲不響的與陸學時在一起,生了三個孩子,與陸學時一起奪了她的一切,將她害的生不如死。
此時,顧寧寧更是下意識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忍住了。
還不能讓沈繡繡看出端倪。
努力告訴自己淡定。
今天面對的,可都是前世的仇人。
得下重手。
“寧寧,來,坐!”肖紅石心裡不甘,卻極力忍著,“其實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沒什麼恩怨,我就是嘴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他的態度是真的好。
“就是,胡說八道,”沈繡繡也接過話來,白了一眼肖紅石,“誰不知道,學時哥和寧寧從小就定了婚事。”
其實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就連顧平武夫婦,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肖紅石連連點頭:“是啊,是我混蛋,其實我也是開個玩笑,誰想到,寧寧你就當真了。”
一邊說著,抱了兩瓶酒,擺了四個酒杯。
“咱們四個人也很久沒聚了,小時候明明玩的那麼好,長大就各奔東西了。”肖紅石有些悲情的說著,一邊說,一邊將酒打開,倒了四杯。
“現在,大家也生分了。”肖紅石說的一本正經,“今天,喝完這頓酒,我們還是好朋友。”
聽得顧寧寧一陣尷尬,卻也配合的點了點頭。
見陸學時、沈繡繡和肖紅石都端起了酒杯,顧寧寧也沒有掃興。
只是她在仰頭乾杯的時候,將酒全部倒進了空間裡。
然後又親自倒酒。
這三個人要將她灌醉,她就好好配合。
想到陸學時能設計出招待所那一齣戲,這裡也不會用什麼好手段,定是骯髒至極。
那她就給他好好上一課。
今天的菜品不錯,肖家是用心準備了。
有一半是從國營飯店打包回來的。
就著這些菜,四個人,很快就把兩瓶酒喝空了。
“來,喝!”顧寧寧卻沒事人一樣,主動倒酒,主動舉杯,臉不紅氣不短。
已經有些迷糊的肖紅石又抱出兩瓶:“這可是我老子的茅臺,寶貝的很,寧寧,我為了,給,給你賠罪,都豁出來了,你可一定要多喝點。”
顧寧寧笑眯眯的點頭:“當然,今天不醉不歸。”
她在等,他們全部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