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突然被鄭豔茹給掐了一把,忍不住痛呼一聲。
二人打鬧的這一幕正好被剛剛走出縣政府方琴看到,江銘尷尬之下,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方琴緊緊抿著嘴唇,假裝什麼也沒看見,白了他一眼,噔噔噔地離開了。
“怎麼?你們認識?”鄭豔茹黑著臉問道。
“縣人大主任方琴,怎麼不認識啊?”
“可我怎麼感覺她像吃醋了一樣?”
“鄭姐,別瞎說,人傢什麼身份,怎麼會吃……”
“哎喲,疼……疼疼……”
“你沒有說實話,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鄭豔茹很快放開了他,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剛接起電話,裡面傳來鄭坤的聲音:“姐,黃文不是跳樓自殺的!”
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鄭豔茹臉色立刻凝重了許多。
“那一定是他殺了,嫌疑人是誰?”
“付存強!”
“證據確鑿嗎?”
“確鑿!”
“好!那就抓捕吧,記住,不要讓任何人接近他,包括付遠山!”
“好的,姐!”
收起手機,鄭豔茹冷靜了幾秒說道:“走吧,付存強到案了。”
其實,鄭豔茹有意開的外放,江銘也聽了個真切。
現在的她有關工作上的事情從不隱瞞江銘。
蓋因江銘總會出奇制勝,出色完成工作任務。
二人驅車趕到看守所時,鄭坤已經和一個刑警已經等著他們了。
“帶我去看看!”
鄭豔茹腳步匆匆,急忙往裡走。
在付遠山探監之前,她必須讓付存強老實交代一切。
這時,一輛汽車嘎的一聲停在了他們身後。
車上,付遠山和徐豔豔幾乎同時下來。
“你來幹什麼?”
江銘立刻攔住了他。
付遠山臉色鐵青,強忍著怒氣道:“我弟弟被你們抓了,怎麼,我來看看也不行嗎?”
“現在不行,他的案子我們紀委也剛剛接觸,在結案之前,任何人不得見到他!”
如果是之前,付遠山很可能早就開罵了,眼下,江銘借調市紀委,有權做出這樣的決定!
更何況,他身後還有鄭豔茹,稍有不慎,自己也會牽連進去。
徐豔豔冷冷看著這一切,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但看向江銘的眼神依舊不善。
他們正要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江銘的聲音:“等等!”
江銘向徐豔豔走去,付遠山正打算上前,被江銘一把擋過。
“幹嘛?我又沒找你!”江銘怒聲道。
付遠山能說什麼,畢竟徐豔豔是江銘的未婚妻。
在徐豔豔面前站定,江銘從包裡拿出一打票據表情玩味地說道:“既然你跟了別人,你花了我多少錢,一分不少給我吐出來!”
“我要是不呢?”徐豔豔才不擔心江銘會把她怎麼樣,固執說道。
“我告你合謀詐騙我!”
江銘還瞟了付遠山一眼。
“那你就去告唄!我等著!”
說完,上了付遠山的車。
車行出一段距離後,付遠山神色肅穆說道:“你到底花了他多少?”
“也沒多少?二百多萬,你不也知道了嗎?”
“我覺得,這錢你應該還給他!”
“付局,我一個月三千多的工資,拿什麼還?”
“那是你的事,反正,可別因為這事牽連到我!”
付遠山說完,一腳油門馳出老遠。
徐豔豔心下有些慌了。
……
審訊室,付存強戴著銬子,面色不善地盯著對面的鄭豔茹和江銘,鄭坤。
“是你自己交代呢,還是我給你提個詞呢?”
“交代什麼?我又沒犯法,江銘,不要以為你進了紀委就可以欲所欲為了!”
“放肆!黃文怎麼死的,老實交代你迫害他的過程!”
鄭坤怒拍桌子,呵斥道。
囂張!
鄭豔茹從付存強身上看到了他無法無天的狂妄。
難怪付遠山急急趕來了,以他的渠道耳目,得到弟弟被抓的消息一點也不難。
只是,這個消息究竟是從哪裡傳出去的,還有待後面細查。
江銘在進來前看過了鄭坤復刻回來的監控視頻資料,那個推黃文的人就是付存強。
因為他半袖制服的左臂上露出半截紋身。
江銘過去猛地捋起他左臂的袖子,果然露出一片紋身來,是個跪著的裸女紋身。
惡俗!
在自己身上紋這東西能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兄弟二人就是一路貨色!
“你幹嘛?”
付存強怒瞪了江銘一眼。
“推黃文掉下窗口的就是這樣的一條胳膊,你們單位不會還有第二個像你這樣的紋身吧?”
付存強無語,感覺今天要黃。
“根據公務員考核辦法,像你這種的屬於直接淘汰之列,是你哥運作之下把你弄進交通局的吧?”
江銘不疾不徐,慢慢給他嘮嗑。
“照你這樣說來,黃文對你有恩才對,你卻親手害了他,至於原因嗎?”
“我想,還是因為你上次的那個案子的賠償款的事情。”
江銘直言,這讓付存強深感意外,他是怎麼知道的?
“受害家屬的損失理應由你來付,黃局長能從一百多萬砍到五十萬,你還賴著不給。”
“交通局那是國家機關單位,憑什麼要為你的過錯買單!”
“付存強,兩條人命了,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出去嗎?”
“告訴你,你哥來了也救不了你!”
“所以啊,我覺得你還是痛痛快快招了吧!”
這時,有人敲門,鄭坤開了門,接過一份資料,抽出來看了一下。
看向付存強,“根據作案現場採集的指紋和鞋印,全部符合付存強具有作案的可能性。”
“結合部分監控視頻斷定黃文墜樓死亡一案是付存強激動殺人!”
“我們走訪了其他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他們聽到了你和黃文爭吵的聲音。”
“一如剛才江隊說的,你們就是因為商討賠償款的事起了爭執!”
鄭坤說完,看著付存強,冷冷說道,“兩起人命案子,證明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牲,不思悔改,當初,貨車司機被你推倒在車輪下喪命,誰保你的,也要受到影響!”
“我記得,是你哥付遠山親自去局裡簽署的保釋文書吧?”
鄭坤說完,自顧自喝水去了。
江銘抱著胳膊盯著付存強,突然笑了一聲,而後捏著自己的下巴。
“聽到了吧,你這次沒跑了,好好想想你剩下的時間怎麼過吧!”
江銘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江隊,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