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豐文學眾位大臣不敢說話。
許久之後。
就在眾人煎熬的以為他們今日要被留下來用晚膳的時候。
皇上說話了，“人家水尚書大義，願意用自己的女兒替你們的女兒進宮，你們就偷著笑吧。
還敢讓朕不要封后，簡直忘恩負義。”
其他人還沒回話。
丞相立刻行禮，“是，臣這就回家自省。
臣告退。”
他後退著出去。
他一走。
剩下的人也紛紛立刻行禮退下。
走的比兔子還快。
皇上也站了起來，一邊吩咐蘇公公，“去調查一下，這個水家嫡長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公公，“皇上，今兒個一早，太后娘娘已經吩咐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
第二天。
聖旨到尚書府。
全府跪接。
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水霓裳在接旨的時候，居然昏了過去。
這可嚇了傳旨公公一跳。
他連忙道，“不是……我沒碰到水大小姐……”
水無痕立刻上前抱起水霓裳，“不好意思公公，我先帶妹妹回去。”
說完，他趕緊抱著水霓裳走了。
水夫人心頭微驚，但還是安排人給傳旨公公一百兩銀子。
“公公，辛苦了，這點子心意，請公公們喝茶押驚。”
那公公這才回過神來。
接了銀子。
謝過。
在心裡腹誹：我確實需要壓驚，嚇死人了，他還從未遇上這樣的情況。
更何況。
這可是封后的旨意啊。
今日發生的事兒。
他不敢隱瞞。
回宮後便立刻告訴了蘇公公。
蘇公公有些意外。
也是不敢隱瞞的馬上告訴了皇上。
而此時，皇上正在馬場練習騎射。
蘇公公拿了個溫熱的潤帕子上前，讓他擦手。
“皇上……”
皇上聽完蘇公公的稟告，好看的眉頭挑起。
“哦？還有這樣的事兒？為何？”
調查水霓裳的人已經回來了。
所以蘇公公也知道了水霓裳最近發生的事兒。
他說，“皇上，水大小姐從小在莊子上長大，還跟著一個師傅學了武功。
具體的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調查。
這一次水二小姐的刑罰讓她回來代受，也是因為她會武功。
不過，水大小姐受完刑回去的第一天便鬧著要跟水家人斷親。
然後這幾天水家人一直不待見她，水無霜昨兒個還在她屋裡呆了一炷香。
在此期間，聽說水大小姐痛聲淒涼，彷彿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皇上的眸子微微眯起。
眼底露出一絲玩味兒。
“你仔細調查，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半天后，皇上終於知道了緣由。
他當即便下了個命令，“既然他們都不相信冰獄是地獄，便送其中一個進去玩一玩。”
蘇公公心裡抽了抽。
為那個要進冰獄的人捏了把汗。
而此時的尚書府，霓裳閣已經被重兵包圍起來。
其中還有皇宮送來的兩個嬤嬤，八個宮女。
重兵負責保護水霓裳。
其他人負責伺候。
兩個嬤嬤分別是劉嬤嬤和錢嬤嬤。
二人都是四十歲上下，一臉的精明，一看就是十分聰明的人。
四個宮女是貼身伺候的，分別是蕙質，蘭心，冰清，玉潔。
其他人都在外伺候。
“主子，讓老奴給你上藥吧。”
劉嬤嬤淺笑著，拿過桃紅手裡的藥膏。
桃紅不知所措。
水霓裳沒拒絕，便讓桃紅給她脫衣。
她在冰獄受的那些傷。
身上的痕跡還很深。
劉嬤嬤在看到那些發紫的鞭痕，還有一些尖銳的東西刺穿身體的傷。
頓時心驚不已。
因為不止一處。
她全身都是。
老嬤嬤的手在顫抖，“主子，你的傷……”
哪怕她經歷豐富，也從未在一個女子身上看到這麼多的傷。
水霓裳，“沒什麼，替嫡妹受罰，在冰獄受的傷。”
劉嬤嬤倒是在來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
她以前不知道冰獄到底多陰暗。
現在……知道了。
她的心裡有些堵。
更心疼水霓裳。
“奴婢會輕輕地，主子莫怕。”
屋子裡，火爐燒得很暖。
水霓裳身體也暖。
但是心，很涼。
好像誰也溫暖不了。
她聲音淺淺，“嗯，好。”
給水霓裳擦藥擦了多久。
劉嬤嬤的心就跟著痛了多久。
等她擦完藥。
自己臉上已經是滿目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