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病!第二个人格
乔予梨感觉被鬼压床了,整个胸腔被压迫着,喘不上气来,她想挣扎,四肢却动弹不得。
她猛得睁开眼,察觉到胸口的不对劲,下巴顶上了一个黑发头颅,周身被浓烈冷酷的气息包围着,“…禹寒渊?”
男人抬头看她一眼后,脑袋继续蹭她的胸口。哪怕就一眼,他眸中一片猩红,太过骇人!
胸口被蹭,她脸色蓦地红透,想伸手推开身躯高大的男人,才发现,她整个人呈大字般被锁住了。
“禹寒渊,你干嘛?!!”乔予梨一脸惊慌失措。
男人埋进她的脖颈,“将你锁起来呀,看不出来?”
锁起来?乔予梨瞳孔猛缩。
男人微微抽泣起来,嗓音染上重重的鼻音,“我已经想了八年,终于如愿了。”
乔予梨的恐惧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有病就去吃药。”
“你起开,别压着我。”她用力一吼。
他到底怎么了?这么不正常!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
“吃药好不了,医生说我病了,一辈子都无法被治愈,呜…”听着男人在耳边的抽泣,让乔予梨呼吸一滞。
病了?
无法治愈?这男人怕不是得了精神病?
“你放开我。”她双手双脚被禁锢,极度不舒服,也怕他这个不正常的样子。
乔予梨激烈的挣扎着身躯。
男人一口咬上了她白皙的脖颈。
“啊—”
微深的牙印透着淡淡的血丝,正当她想发飙之时。
“痛了?我以前受的折磨,可比这痛上千倍,万倍不止。”他吮吸着她鹅颈上的咬伤,嗓音阴森。
乔予梨心惊肉跳。她以前也没有做过分的事吧。
“把我放开!禹寒渊。”
就当他是疯魔了。
他眸光猩红,眼尾红透,大手禁锢住她的下巴,轻声诱哄。
“乔予梨,乖一点,听话一点,我就不折磨你,好不好………”
明明是多么温柔的嗓音,却让人不自觉的不寒而栗。
乔予梨大气不敢出,平静着自己的内心。
男人满意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嘴里说着真乖。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热烈急切,似乎要吞噬着一切。
砰!
二楼客卧的门被撞开。
徐江一进来看见这幅景象,暗叫不好,带着保镖把禹寒渊从她身上拉起来。
“滚。”禹寒渊猛烈的挣扎,被拉到梳妆台前的座椅上。
他挣扎中大手一挥,将梳妆台上的物品全部砸在地上,乒乒乓乓的一阵响。
令人震耳欲聋。
徐江:“钱医生来了吗?”
“马上到!”
“滚开!”禹寒渊一脚踹翻了椅子,冷眸透着猩红的杀意。
“赶快把爷绑进地下室!”徐江大喊。
场面已经一度难以控制。
“打扰我和宝宝,你们找死。”禹寒渊红着眼一把抢过徐江腰间的枪,对着人就要开枪。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余下的保镖立马上前拉住了男人持枪的那一只手一抬。
砰!!枪声响彻卧室。
乔予梨也吓了一跳。
保镖们一起合伙才把这个暴戾的禹寒渊给按住。
钱医生刚好赶来,立马翻开医药箱,给禹寒渊输入了大量的镇定剂。
他猩红的眸子眼前一黑,奄奄一息的晕了过去。
钱江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少爷送回主卧。”
禹寒渊被抬走后。
徐江赶紧给床上狼狈的乔予梨解救,“少夫人,希望你能保密。”
乔予梨卷翘的睫羽染上晶莹剔透的泪花,手腕脚腕上也有红痕,“禹寒渊是精神病吗?”
他那个样子,令人发指。
钱医生为她处理伤痕离开后。
徐江这才开口:“刚才那是爷的第二人格。”
乔予梨有些发愣。
精神分裂症?
他以前明明没有这种病啊。
“他何时患的这种病?”
“少夫人抱歉,我已经说的够多了,请您不要泄密。”徐江说完离开,门再次给她锁上了。
三楼客厅。
钱医生:“少夫人怎么回事?”
少爷发病时,任何人都不能近身的,他见过以往的第二人格,极度的暴戾。她居然能近身?
简直不可思议!
“我也不清楚啊,我只知道她与爷以前就认识。”徐江是真不清楚。
“或许这是一个转机。”
———
乔予梨睡的不踏实,总感觉天亮的时候有人逆着光站在她的床前。
双眼迷迷糊糊的睁开,她猛得惊醒坐起身,“禹寒渊?”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眼眸深邃,倒不像是昨晚那个暴戾偏执的人格。
乔予梨还是有一些不确定的问:“你现在是哪个人格?”
禹寒渊目光落在她的伤痕上,眸色深邃,还好已经处理过了。
徐江说昨晚,那个人格又跑了出来,伤了少夫人。还说他昨晚抱着乔予梨哭。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哭?还是在她面前。
“我能得这病,还得谢你。”
乔予梨心头一颤:“因为我?”
他单膝跪在床上,突然的朝她逼近,视线锁着她。“是啊,我如今变成这样,真感谢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嘲讽的语气陡然升起。
所作所为?
鞍前马后!
男人与生俱来的寒气,让乔予梨盘跪的双腿有些无力,迫不得已将双手撑在身后的床上。
“不会吧?”
禹寒渊冷眸一沉,直接跪在她的身前,大手强势的禁锢着她下巴抬起。
“让我给你端茶递水,一个个给你小弟擦鞋,抢我的零花钱,甚至……容许他们欺负我?扒光我的衣服羞辱。”
还有…
他那颗才被她开启,懵懵懂懂的心
伤得千疮百痍!
男人将她下巴往上提,乔予梨吃痛,顺着他的力道将身子往上抬,鸦色睫羽染上泪珠。
禹寒渊见状,心口一紧,一把甩开了她。
母亲卧病在床,亲眼目睹父亲丑事,母亲死后,把他扔到江城的外公外婆家,无缝连接的另娶。
那时,他恨那个让他蜕变的少女。
乔予梨侧摔在床上,白嫩的下巴被掐红了。父亲早死,母亲直接抛下她。
她以前顽劣,和年龄大一点的成年混混有几下过交,利用他们势力,成就了她一小混混老大,都是一帮与她同岁,或是小的。
禹寒渊当时就是最后加入的。
和他吵架闹掰后,她就解散了小伙伴团队。
哪里还会去欺负他?
他是因为这样,离开江城,患上精神病?
乔予梨起身一把攥紧男人的黑色衬衣,神色认真,疑惑。“端茶递水我认,其他的没有吧。”
禹寒渊脸色无比阴沉,恨意在眼底发烫。咬紧后槽牙,再次用力甩开她。
“乔予梨,别装傻。”
她敢做?还不敢认吗?
当真认为时间能淡化一切伤口?
他冷嘲,薄唇勾起一抹冷意的笑,“你或许有两个选择。”
“第一,任我差遣,就如八年前你使唤我一样。我所受的折磨你都要一一尝个遍。”
“第二,终生囚禁在此,强制性的让你受遍折磨。”
两个选择。
都是报复以前的事。
男人锋利得如寒霜,以前的少年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