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直播間網友不禁一陣唏噓,紛紛感慨現代社會還有餓死的人。
蕭逸雲和蘇映雪證實事件為真後,早就遠離現場上了車,視頻連線仍在繼續。
這時又有好事的網友蹦出來了。
【一心只讀聖賢書】:考公是好事,但是拿命考公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不想上班想睡覺】:主播主播,這女孩是在家裡不受待見嗎?家裡多少給點支援也不會餓死呀。
【愛喝奶茶的少女】:我看就是她一門心思考試,看不上打零工,沒有經濟來源,硬是把自己逼到絕路了。
林汐看著好事網友議論紛紛,風向也有越來越歪的趨勢,連忙出聲:
“有的寶子們只說對了部分,白靜妮在家裡確實不受重視,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她內心從小就是自卑的。”
“剛畢業時,她還能厚著臉皮問父母要生活費,但一次次落榜的打擊,加上畢業已經過去三年,父母對她的態度也愈發不耐煩,她也不敢再問父母要錢。”
“你們昨天看到的乾瘦男子,也就是白靜妮的大哥,偶爾還會給妹妹點生活費。”
“在白家父母的眼裡,白靜妮大學畢業後立馬就能簽約好公司,過上人人羨慕的白領生活。”
“卻不知這個可憐的女孩在外漂泊,無依無靠,這個小區的房租還是她四處打零工攢的,房東看她拮据,沒收押金,只收當月的房租。”
在這種情況下,白靜妮還要複習備考,長期營養跟不上加上沒有經濟來源,她能省一頓是一頓。
整理整理心情,林汐繼續講述。
“考公、工作、家庭三方面的壓力,讓本來就心靈脆弱的白靜妮幾近崩潰。”
“上個月他父親的一通電話,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經過林汐的講述,網友才明白。
原來白父一直對白靜妮不工作有意見,認為女孩是賠錢貨,上個月打電話讓她回去相親,早早嫁人也不用家裡人操心了,家裡還能得一筆彩禮。
【喜歡發呆的阿呆】:我剛才看白父就不太對勁,難怪一直低著頭呢,敢情女兒的死跟他有很大關係。
【風中的沙雕寫手】:那也不至於把自己餓死吧,這女孩太傻了!
【隨性的文字墨客】:可憐又可悲,原生家庭的痛啊。
林汐也對白靜妮的選擇持不贊同態度,弱者適應環境,強者改變環境。
活活把自己餓死,讀了二十多年的書,硬生生把腦子讀壞了?
各人有各命,林汐心思千迴百轉,最終看著櫃檯前的‘人’,長嘆一口氣。
由於今天晚上還要去香山,白靜妮事件有結論後,林汐便早早下了播。
她剛才通過視頻將白靜妮的魂魄招了過來,這會兒在她的魂魄上比比劃劃。
金光閃過,鬼魂白靜妮欣喜的發現自己有了實體,正欲拜謝。
“你別謝我,只是念在你可憐,給你7天時間和家人告別。”林汐淡淡道。
“7日之後來找我,送你投胎。”
送走白靜妮,已經到了與鍾河約定的時間。
一輛奢華低調的轎車穩穩停在小賣部門口,正是鍾河。
兩人吃過飯後便朝著香山出發了,車向香山行駛過程中,林汐大致瞭解了實際情況。
香山因滿山的紅楓葉出名,每年吸引各地的遊客,絡繹不絕的來香山參觀。
近日,很多遊客都莫名其妙的在山頂附近迷路,但是上山下山就一條道,就這還能走岔了?
據報案的遊客描述,一到子夜時分山林間霧氣瀰漫,起初遊客以為更深露重的很正常,但一整夜都是大霧就很詭異了,每次都是天大亮霧氣才散。
遊客這才發現,好傢伙,轉了一夜都在同一個地方打轉,還把自己累夠嗆!
一個人這樣描述不奇怪,奇怪就奇怪在所有報案人都這麼描述。
林汐也對這件事來了興趣,催促鍾河開快點,天擦黑就到了香山。
剛進山,林汐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之前來的時候,這裡靈氣很濃郁呀,現在怎麼這麼稀薄?”
鍾河道:“靈氣並沒有消失,你沒發現靈氣都在往上走嗎?”
林汐順著鍾河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靈氣都漸漸聚集到山頂上。
而且這地上怎麼還有這麼多腳印呢?
她蹲下身仔細查看,發現腳印的深淺很奇怪,前半個腳掌感覺非常用力,而腳後跟的位置很淺。
就像………
“就像踮著腳走路對嗎?”鍾河及時補充。
林汐點頭表示贊同:“而且這腳印還泛著絲絲黑氣,越往上顏色越深,最後整個腳印都變成漆黑。”
“我倒要會會這個東西!”
林汐一路施展縮地成寸,鍾河則苦哈哈的跟在身後,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汐姐,你慢點,我跟不上了…”
【這林汐不簡單啊,年紀輕輕的修為如此了得,靈氣跟不要錢似的用哇,真羨慕!】
到達山頂後,兩人先去了青玄觀,仍舊大門緊閉。
“師傅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他也就不用雲遊去尋找突破的機緣了。”鍾河嘆了口氣。
林汐並未多言,鍾河師傅的情況她並不能算出來,等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幫忙看看。
“先辦正事吧,你師傅肯定有自己的機緣,耐心等待便是。”
正說話間,林間的霧氣慢慢起來了。
聽以往遊客的描述都是後半夜才起霧,今天才晚上八點多怎麼就起霧了?
林汐遞給鍾河一個布袋子:“以防萬一,你這修為不夠,符籙來湊。”
鍾河區區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能不能對付裡邊的東西還真不好說。
鍾河……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正準備把布袋推回去,恰好瞥見明黃色的一角露出來,抽出來一看,好傢伙:驅邪符、平安符、天雷符……
“汐姐,大手筆啊!”鍾河趕緊把布袋子往自己揹包裡塞,生怕林汐反悔似的。
【這粗大腿以後可得抱緊了,這簡直甩了師傅幾條街啊!】
林汐跟看二傻子一樣的盯著鍾河:“這有什麼可激動的,不就是幾十張符紙嘛!”
不過,對於‘汐姐’這個稱呼她還蠻受用。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玄學式微,很多符籙早都失傳了,天雷符都是很多道觀或宗門的壓箱底寶貝。
不過現在她想的可不是這些,給鍾河這些東西,純粹是為了不讓他拖後腿。
現在她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東西吸引了。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戴著大喇叭花帽子,穿著粉色裙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