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法師一句話,就讓張巖和林琳鬧了一個大紅臉。
人家這話的意思,說的很明白,那就是他們張家父母對自己的孩子管教不嚴,純屬自己有取死之道。
周圍的所有人聽到老主持這麼說,也是暗暗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整個青州誰不知道作孽最多的就是他們張家?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實在是又有錢又有權,所以沒人敢說他們罷了!
只是老住持這樣的佛,才根本不會在乎他們這些富豪!
張巖有些尷尬,他趕緊伸手,攙著天府法師進門。
可不能讓這個老和尚在外邊繼續開口了,萬一他真要把他們張家的髒事全都抖出來了,那就完了!
他們禪空廟知道的,可不少呢!
進了屋,三人坐下,天府法師端起來茶杯緩緩的喝了口茶:
“老衲這次,本是不願摻和的,如果不是空籠出了事,二位又苦苦相求,老衲說不定還在山中清修,這紅衣厲詭,確實是棘手……”
聽到棘手,林琳急眼了:
“大師,您也處理不了?”
天府法師慢條斯理的說道:
“倒也不是,紅衣厲詭棘手,卻並不是不能除了,只是……老衲清修不易啊……這一下,又不知道要損失幾年修為。”
張巖低了低頭:
“大師,實在是我家孩子頑劣,才闖下這彌天大禍,可,哪怕是我等不求大師救我兒子,那也得求大師收了這紅衣孽畜,免得咱們青州生靈塗炭啊!”
“這……”
聽到這話,天府法師微微嘆氣:
“且容老衲想想……”
張巖聽到他還在遲疑,也沒了辦法,只能不停地加價!
“法師大慈大悲,願意出手救我兒於水火之中,保住我們張家獨傳的香火,對我們張家有大恩,我夫妻二人無以為報,願意捐贈價值兩億元的黃金,為禪空廟大雄寶殿的佛祖,再塑金身!”
說白了,就是他們家在給禪空廟鑄造一個大金佛。
畢竟上一個金佛已經被空籠長老的血給玷汙了,還有什麼人敢來參拜呢?
可是哪知道,天府法師卻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出家人不以俗財為念,些許金銀,在爾等眼中或許貴重,老衲眼中,卻是糞土,且廟中善男信女頗多,早就已經集齊了再塑金身所需的金銀,無需二位掛念。”
張巖再度咬了咬牙:
“我還有孤本佛經兩箱,都是絕對的珍品!只要大師願意出手,我願意把這些佛經全都捐給禪空廟!”
哦?佛經?
天府法師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佛經確是出家人所需,但對於我禪空廟來說,卻並非是急需之物。”
有點意思,但也僅限於有點意思,他們禪空廟想要什麼古版的佛經沒有?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林琳不捨得也不行了!
她嘆了口氣,從一旁的保險箱裡面取出來了一個檀木盒子:
“天府法師,這是我林家家傳的金剛降魔杵,是南少林七世祖平定百詭之亂的時候所用,我夫妻二人願意獻給您!只求您救我兒子一命啊!”
說著,林琳直接跪在了老住持的面前!
看到這東西,老住持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無比。
緩緩的從林琳的手中接過盒子,輕輕的開了一個小縫,確認這盒子之中確實是那金剛降魔杵之後,天府法師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阿彌陀佛,既有我佛門七世祖的金剛降魔杵,那便是我佛有緣人,雖然這紅衣厲詭有些棘手,但老衲還是決定,幫二位善男信女一把!”
林琳張巖雖然說很是心疼,但是聽到老和尚終於答應幫他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老和尚天府法師,要比他們還要開心。
從三十八年前開始,他就一直在祭煉自己的本命蓮臺,祭煉本命蓮臺最需要的就是天下各類惡詭,這其中最為珍稀的便是紅衣厲詭。
而現在,天府法師的蓮臺之中,已經有了十二隻惡詭,這個紅衣厲詭正好當這十二惡詭的主心骨!
……
“天府法師,我家孩子最近都被嚇到了,您需要幾天的時間準備?如果可以快一點的話最好不過了!”
林琳看到天府法師收下了金剛降魔杵,之後就急不可耐地催促了起來。
沒辦法,親兒子,親孃能不疼嗎?
而天府法師,很顯然也是一個體麵人。
收了好處那自然得辦事。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驚慌!今時今日正好是良辰,老衲直接在此處開壇行法,如何?”
一聽馬上就能夠開壇,林琳頓時喜笑顏開,甚至就連張巖一直繃著的臉也好看了許多。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
“好!好啊!不過天府法師啊,這開壇行法,我這麼一個外人看看,應該沒事吧?”
聽到這個聲音,天府法師的臉色就不由得一變,他整理了一下表情轉過身來,看著站在門口的李宇天,雙手合十施了一禮:
“阿彌陀佛,見過李施主,老衲這法門都是一些入不了您的眼的,還是別了吧?”
李宇天淡淡一笑:
“老住持這叫什麼話?禪空廟千年傳承,在整個江南都數一數二,您的法門不入眼,還有誰能入眼?小子我,今日是特意來向您學習的!畢竟,紅衣厲詭,事關重大啊!”
說到最後八個字後,李宇天說的很重。
一旁的林琳和張巖根本就弄不明白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但是他們又不敢問。
開玩笑!
這可是神秘的第七巡視組!玄門探子滿天下,算是國安的玄門部門,說不定就有他們張家的,還是別去討這一份晦氣了。
而天府法師卻已經聽明白了李宇天的意思。
不只是他天府法師想要這個紅衣厲詭,就連第七巡視組的組長也已經看上了這個紅衣厲詭???也想要煉化這等‘寶貝’?
他有心拒絕,但是無法開口。
畢竟,他的背後只是禪空廟,而李宇天的背後,可是關外四家,外加整個大夏國!
惹不起。
天府法師只好微微彎腰:
“既如此,那李施主,你隨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