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呼嘯而過,帶起一陣塵土,那和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倒了下去,瞬間沒了氣息。
任盈盈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絲毫驚訝。
朱文軒大踏步向前,一腳踹開了天龍寺的大門。
這一下,寺內頓時喧鬧起來,聽到動靜的和尚們紛紛趕來。
“來者何人,竟敢在天龍寺撒野!”一個和尚怒喝道。
朱文軒卻不答話,一招大力金剛掌猛然推出。
只見他的手掌變得金光閃耀,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壓縮,發出“嗡嗡”的聲響。
這一掌拍出,如同洶湧的浪潮衝向那些和尚。
和尚們想要躲避,卻發現根本無處可逃。
“你們這些段家的奴才,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朱文軒冰冷的聲音迴盪在寺中。
大力金剛掌所到之處,和尚們像脆弱的稻草人般被擊飛出去,有的撞到牆上,牆都被砸出一個個大坑;有的直接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掙扎幾下便沒了動靜。
一時間,天龍寺內慘叫連連,血腥味瀰漫開來。
朱文軒繼續向前走去,腳下的石板被他踩得“咔咔”作響。
而任盈盈則默默跟在他身後,宛如一個冰冷的影子。
此時,寺內的某個角落,鐘聲似乎隱隱有了響起的跡象。
“叮——”鐘聲清脆而急促,像是在耳邊敲響了一記警鐘。
天龍寺的高僧和小和尚們紛紛從四面八方湧來,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眼中燃燒著憤怒和戒備。
為首的正是天龍寺的方丈本因大師,以及本相大師、本參大師。
他們看到朱文軒的一瞬間,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本因大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冒充建文帝之子,來我天龍寺撒野?”
他們自然認識朱文軒,但在他們的印象中朱文軒並不會武功,此人估計是別人易容假扮的。
朱文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冰冷而堅定:“本因大師,你還認不出我嗎?我就是建文帝的兒子朱文軒,今日特來討伐叛徒。”
本因大師的臉色陰沉下來,他身旁的本相大師和本參大師也是一臉緊張。
朱文軒的目光掃過他們,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和憤怒。
“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狗賊,當日我來拜見你們,你們信誓旦旦地說會保護我,結果呢?沒幾天就把我出賣給了東廠,還和那些番子一起圍攻我,害死了我這麼多手下。這筆賬,今天我要一併清算!”
朱文軒的話語在寺內迴盪,每一個字都如利刃般刺入高僧們的心中。
本因大師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朱文軒,心中也翻湧起驚濤駭浪。
他仔細打量著朱文軒,那雙眼中燃燒的怒火和決絕,絕非易容可以偽裝。
他身上的氣度,也與當日那個青澀的少年有了天壤之別。
難道,他真的是建文帝的兒子?
想到這裡,本因大師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嘆息一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你果真是建文帝之子,朱文軒?”
他的語氣中,少了之前的怒意,多了幾分無奈和蒼涼。
“事到如今,本因大師不必再裝模作樣了!”朱文軒冷笑一聲,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本因大師面色一苦,道:“施主,我大理國雖是一方諸侯,但終究只是小國,不敢得罪大明。你雖為建文帝之後,但終究是叛逆,我等也是迫於無奈啊。若非如此,又怎會將你交給東廠?我等心中也甚是愧疚。”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彷彿一個被時代裹挾的弱者,努力辯解著自己的行為。
“迫於無奈?好一個迫於無奈!”朱文軒仰天長笑,笑聲中帶著無盡的悲涼和嘲諷。
“你們的無奈,卻換來了我無數部下的慘死,他們的忠誠就如同你們口中的無奈一樣,輕飄飄的嗎?你們的無奈,就能掩蓋你們背信棄義的卑劣行徑?“
朱文軒收斂了笑容,臉色變得冰冷如霜,他盯著本因大師,一字一句道:“你們的無奈我能理解,但,我不能原諒。今日我來此,不是為了聽你們的懺悔,而是為了替我那些慘死的部下報仇雪恨,否則我無法向他們的忠誠交代!他們用鮮血捍衛的尊嚴,我必須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
朱文軒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烈火,他伸出手,緩緩擦拭著手上並不存在的血跡,淡淡道:“本因大師,我知道你們也是身不由己。但是這又如何呢,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的無奈。我所看到的,只有你們背叛的獠牙。”
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然後盯著本因大師,緩緩說道:“所以,你們準備好接受我的復仇了嗎?”
朱文軒話音未落,身影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向本因大師。
他全身內力鼓盪,衣袍獵獵作響,右掌金光大盛,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狠狠拍向本因大師的胸膛。
勁風呼嘯,壓得空氣都發出刺耳的尖鳴。
本因大師面色驟變,他萬萬沒想到,當日那個需要他庇護的少年,如今竟擁有如此駭人的實力。
他倉促之間,連忙運起體內渾厚的內力,右手中指凝聚起一點璀璨的光芒,正是天龍寺絕學——一陽指。
指尖光芒如實質般射出,帶著凌厲的破空聲,直取朱文軒的掌心。
“砰!”
掌指相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彷彿平地驚雷。
朱文軒掌心的金光瞬間壓過指尖的光芒,那點光芒在金光之下,如同螢火蟲般瞬間熄滅。
一陽指的勁力被大力金剛掌的霸道內力強行衝散。
摧枯拉朽的金光瞬間壓在了本因大師的胸口。
“噗!”
本因大師如遭重擊,胸口凹陷下去,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響清晰可聞。
他臉色瞬間慘白,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了一根粗壯的柱子上。
“咔嚓”一聲,柱子應聲而斷,本因大師也頹然倒地,狂吐鮮血。
天龍寺的僧人們目睹此景,皆是驚駭欲絕,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們引以為傲的方丈,竟然在一個照面間就落敗,而且敗得如此徹底。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以及令人窒息的寂靜。
“方丈!”本相大師驚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恐懼。
他身旁的本參大師也是面色慘白,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方丈他……他竟然……”本相大師的聲音顫抖著,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
“太……太可怕了!他怎麼會如此厲害?”本參大師嚥了咽口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本因大師捂著胸口,艱難地抬起頭,他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溢出絲絲鮮血,氣息微弱地說道:“此……此子實力……太強……你們……你們一起上……或許還有……機會……”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如同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一起上!為方丈報仇!”本相大師怒吼一聲,率先衝向了朱文軒。
他雙掌翻飛,渾厚的內力化作一道道凌厲的掌風,直逼朱文軒面門。
本參和本觀兩位大師緊隨其後,三人呈三角之勢,將朱文軒圍在中央,攻勢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
朱文軒面對三人的圍攻,卻絲毫不亂。
他心念一動,系統瞬間啟動,搜索百米範圍內的武功。
一陽指,六脈神劍,枯榮禪功、靜影沉璧……
各種武學名稱在他腦海中閃過。
“六脈神劍!”朱文軒心中默唸。
系統立刻複製了六脈神劍的全部內容,一股龐大的信息流湧入他的腦海。
少商劍、商陽劍、中衝劍、關衝劍、少衝劍、少澤劍,六脈劍氣,變化精微,奧妙無窮。
系統更是在瞬間幫助他領悟和掌握了這門絕世劍法。
一股奇異的能量在他體內流轉,六脈神劍的精髓奧義在他心中融會貫通。
他感覺自己彷彿與這門劍法融為一體,指尖隱隱有劍氣吞吐,鋒芒畢露。
“小心!”任盈盈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在朱文軒耳邊響起,他這才回過神來。
三股凌厲的掌風已至身前,帶著破空之聲,令人心悸。
朱文軒眼中寒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心念微動,體內的北冥真氣洶湧澎湃,六脈神劍的奧義瞬間流淌全身。
他猛然抬手,並指如劍,一股無形的劍氣自指尖迸發而出。
這劍氣無聲無息,卻蘊含著令人膽寒的鋒芒。
“少商劍!”他低喝一聲,劍氣如離弦之箭,瞬間擊中本相大師的胸口。
“噗!”的一聲悶響,本相大師只覺胸口一痛,一股劇痛瞬間蔓延全身,他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
朱文軒得勢不饒人,身形一晃,已至本參大師身前,食指點出,一道凌厲的劍氣直奔本參大師的胸口。
“商陽劍!”這一劍速度奇快,本參大師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胸口一涼,一股劇痛傳來。
他捂著喉嚨,雙眼圓睜,帶著無盡的恐懼與不甘,緩緩倒下。
“這是……是六脈神劍?你怎麼會?”
本觀大師見狀,一臉的不敢置信。
朱文軒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中指點出,一道劍氣如同一道閃電,瞬間貫穿了他的胸膛。
“中衝劍!”本觀大師身軀一震,胸口出現一個血洞,他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然後頹然倒地。
轉眼之間,三位天龍寺的高手便被朱文軒輕易擊殺,天龍寺眾僧皆驚駭欲絕,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