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迅速朝著馬家別墅跑去,而周尚和其他幾人則留在原地,彼此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劉辰剛到別墅門口,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踏進別墅,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慘不忍睹的景象,這讓他感到一陣不適。斷臂殘肢散落一地,還有被亂刀砍死的安龍。就在不久前,他們還是活生生的人,而現在,卻已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劉辰聞著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感到有些反胃,甚至有一絲想吐的感覺。他強忍著不適,繼續向前看去。只見一個和尚正舉著法杖,準備向許一俊的額頭狠狠砸去。劉辰知道,如果這一擊真的命中,那麼許一俊的靈魂將會徹底消散。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於是,劉辰迅速捏起法指,施展了一個道法。隨著他的動作,一道無形的力量從天而降,將禁錮許一俊的“卍”字佛光削弱了一些。
許一俊感覺到禁錮他的佛法有所鬆動,於是迅速向後撤退,成功避開了法杖的攻擊。那和尚看到許一俊退後,避開了自己的攻擊,便加快速度緊追不捨。他不想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只差一點點就能打到許一俊了。只要再快一點,就能將許一俊打得魂飛魄散!
劉辰看到這種情況,再次捏起一道法印。隨著他的動作,一個八卦圖從和尚的頭頂上方緩緩落下,將他困在了其中。和尚放下法杖,開口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真如。小施主,你是哪位道友的弟子?為何要幫助這個孽畜?”
劉辰冷然道:“如果他是孽畜,那裡面坐著的那些人又算什麼?”
真如和尚回答道:“人是人,鬼是鬼,兩者不可一概而論。”
劉辰冷聲道:“植物也有生命,你為何要吃它們?”
真如和尚有些惱怒地說:“施主,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劉辰毫不退讓地回應道:“那又如何?”
在劉辰和真如對話之際,許一俊已經衝向了屋內。真如見狀,立即舉起法杖。隨著他的動作,許多佛家經文湧現出來,迅速飛向客廳外,結成一個強大的法陣。許一俊試圖衝破法陣,但最終還是被反彈了回來。
真如和尚一跺腳,腳下的禁錮八卦陣隨之潰散。劉辰身前浮現一個八卦,他推動八卦,向真如發起了極速攻擊。真如舉起法杖,迎上了劉辰的攻勢。隨著一聲清脆的“鐺”響,法杖與八卦相撞,八卦的光芒暗淡了一些。
劉辰用力捏緊法指,八卦上暗淡的光芒再次變得明亮起來。正當真如準備使用六字真言來增強自己的力量時,一隻手臂突然穿透了他的胸口。真如扭頭看去,只見許一俊那焦黑猙獰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
真如緩緩地說出:“大意了!”劉辰收起了道術,懸空的八卦隨之消散不見。許一俊將手臂從真如身上抽出,真如倒在地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護住門外的佛家經文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劉辰再次捏起破法印,一聲“破”字出口,一道青色光芒擊打在佛家經文上,護住門外的經文隨之消散於空中。許一俊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向著屋內走去。而屋內的馬家父子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正悠閒地喝著茶。此時,馬龍的母親正在外面打麻將,這讓她幸運地躲過了這場災難。
劉辰目送許一俊進去,低聲自語:“你此刻竭力維持的理智,終將消散。屆時,我會親手終結你。”他深知,屋內的景象必定觸目驚心。緩步至安龍遺體旁,劉辰點燃雙煙,一支輕置於安龍身側,另一支則銜於唇間。凝視著安龍那滿目瘡痍的背影,他輕聲呢喃:“我們曾有交集,龍哥。願這縷輕煙,為你送行。”
客廳內傳來幾聲淒厲的哀嚎,劉辰取出赤魂劍,按下機關,準備迎接許一俊的出現。當許一俊走出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陰狠。
劉辰明白,許一俊努力維持的那一絲理性已經蕩然無存。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挽回這個曾經善良的人了。
許一俊使用了禁術來提升自己的力量,但代價卻是成為禍害人間的存在。
或許幾十年後,他會恢復記憶,但在這期間,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因此而喪生。
許一俊走出,那猙獰的面孔向劉辰發出一聲怒吼,隨即騰空而起。劉辰見狀,迅速施展道法。一道八卦從許一俊上方緩緩落下,將他騰空的身體重重地壓落在地面上。許一俊掙扎著站了起來。此時,他周圍地面上一道道光束亮起,與上方的八卦相連,形成了一體。劉辰並不確定,失去理性的許一俊究竟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因此,他使用了自己所掌握的道家中最強的禁錮陣。雖然還有比這更強大的道家禁錮術存在,但他並不會。
劉辰手持赤魂劍,向許一俊的胸口刺去。然而,隨著一聲清脆的“鐺”響,他驚訝地發現,許一俊的魂魄竟然強大到可以抵擋赤魂劍的攻擊。劉辰將另一隻手撫上劍柄,用力一推。赤魂劍終於穿透了許一俊的胸口。許一俊仰頭髮出一聲怒吼,隨後,他的魂魄漸漸消散。在消散之前,許一俊那燒焦的身體竟然恢復了生前的模樣。他微笑著對劉辰點了點頭,輕聲說出“謝謝。”許一俊消散後,劉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環顧四周,看著滿地的殘肢斷體,深吸一口煙,心中五味雜陳。
門外傳來幾聲尖銳的驚叫,那是陳思慧她們的聲音。目睹此景,她們不禁踉蹌至旁,嘔吐不止。相比之下,周尚顯得鎮定許多,未有失態之舉。
王心語心驚膽戰地問道:“死了這麼多人,現在該怎麼辦?”劉辰冷聲回答:“不知道!”然而,陳思慧和蘇萌萌卻齊刷刷地看向了周尚。周尚看到她們的目光,趕忙開口道:“看我幹嘛?我家雖然是Y市的首富,但那是我爸,不是我。如果讓我爸知道了,他不得打死我!”
陳思慧和蘇萌萌收回了目光,一時間,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原本,她們以為周尚可以利用他父親的關係來解決這件事。然而,周尚卻拍著胸脯保證,他會盡力保護他們,畢竟劉辰可是他的鐵哥們兒。劉辰聽到周尚家裡竟然是個富二代,頓時吃了一驚。他從未聽周尚提起過自己的身世,只以為周尚家裡有錢,是個富二代。但劉辰萬萬沒想到,周尚家裡竟然是Y市的首富。
劉辰拍了拍周尚的肩膀,說道:“你藏得夠深啊,都不跟我說你家是這兒的首富。”
周尚小聲嘀咕道:“你也沒問過我啊!”
劉辰拿出手機,說道:“這件事,我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解決。”
劉辰的聯繫人很少,他並不認識什麼大人物。唯一能聯繫的,就是李陽。劉辰撥通了李陽的電話,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李陽聽後,告訴劉辰,這件事交給他處理。劉辰告訴她們,事情已經有人在處理了。他讓她們先回去。陳思慧和王心語坐上了蘇萌萌的車離開了。劉辰坐上週尚的摩托車,一起離開了。陳思慧問劉辰,為什麼不一起回去。劉辰告訴陳思慧,他想晚一點再回去。周尚帶著劉辰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周尚抽出一包九五至尊,遞給劉辰。劉辰接過煙後,問道:“這煙多少錢一包?”
周尚回答道:“一百塊。”劉辰又問:“你以前買的那些大重九之類的煙,也是一百的?”
周尚點了點頭,說道:“因為家裡有錢,抽這些煙還是沒問題的。”
劉辰問道:“那我發給你的七八塊錢一根的煙,你還接?”
周尚將手放在劉辰的肩上,說:“咱們是兄弟,我不在乎是什麼煙。而且,煙抽著都一樣。我買貴的煙,只是撐面子罷了。”
劉辰微微一笑,心中湧起一絲感動。兩人抽著煙,靜靜地欣賞著夜景。
過了許久,劉辰問道:“讀完大學後,你準備做什麼?”
周尚回答道:“不知道。最大的可能,就是繼承家業。自從我知道有鬼的存在後,我更想做一個驅魔人!”
劉辰說:“所以我們遲早會分道揚鑣。”
周尚說:“可能會吧,但現在不會!”
劉辰說:“我今天才知道你怎麼會弄到手槍。以你的家境,弄把步槍都不成問題。”
周尚說:“槍並不難弄。很多人都有,只是不敢拿出來而已。曾經的十二門,每個門主都有槍。”
劉辰聽後,沉默不語。也許是因為他經歷的太少,目前為止,他唯一見到的槍就是周尚的手槍。如果真如周尚所說,槍很容易弄到,那麼“那就是我見識太少了。”
周尚接著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年輕一輩中的最強?”
劉辰坦誠地回答道:“我不知道。除了陽叔之外,我從未接觸過其他會法術的人。我不是最強的,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時間悄然流逝,周尚感到睏意襲來,便提議返回。周尚原本打算先送劉辰回去,但劉辰表示他想四處走走。
於是,周尚將摩托車鑰匙交給了劉辰,並打電話叫來了司機。
最終,劉辰目送著周尚乘坐豪車離去。
劉辰握著鑰匙,靜靜地坐在那裡,思緒萬千。
片刻之後,他決定騎著摩托車四處兜風,然後回家休息。
劉辰熟練地戴上頭盔,跨上摩托車,掛上擋位,鬆開離合器,摩托車如同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
劉辰沉浸在騎行的快樂中,享受著自由的風。
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藍色光束突然在劉辰前方升起,形成了一道神秘的結界。
劉辰凝視著那道藍色的結界,它出現在郊外的方向。
好奇心驅使下,他加速摩托車,朝著結界的方向疾馳而去。
劉辰抵達目的地,輕柔地停下了摩托車。他緩步走向那片神秘的藍色結界,心中充滿了好奇與期待。伸出手指,他輕輕地觸碰結界的表面。
剎那間,藍色的結界彷彿被喚醒,從他觸碰之處盪漾起一圈圈漣漪,如同水面被微風拂過。
劉辰巧妙地在結界上開闢了一條通道,毫不猶豫地踏入其中。隨著他的進入,結界的裂口迅速癒合,恢復了原有的完整。
站在結界之內,劉辰的目光被前方的一幕所吸引。在那裡,一位英俊瀟灑、身著白色漢服的男子,正與一個散發著強烈怨氣的鬼魂展開激烈的對決。劉辰凝神觀察著這位身著漢服的男子,他擁有一張精緻的瓜子臉,肌膚如雪,與他剛毅的輪廓相映成趣,絲毫不顯柔弱。一頭烏黑的長髮自然垂落,隨風輕揚,展現出一種古典而優雅的氣質。在內心深處,劉辰不禁由衷地讚歎道:“真是帥得令人窒息!”
劉辰目睹著他揮舞著一柄寶劍,與鬼魂展開激烈的交鋒,劍光與鬼影交織在一起,場面異常激烈。突然,一個猙獰的鬼臉從他的背後浮現,那張薄薄的臉皮竟然沒有身軀,向著他的後背飛去。劉辰心中一驚,低聲驚呼:“這是什麼鬼東西!”正當劉辰準備施展道術相助時,一道圓形樹盾突然從他的背後迅速升起,擋住了那張鬼臉的攻擊。那張鬼臉撞在樹牆上,發出一陣煙霧,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嚎叫,樹盾黏住鬼臉,不讓它掙脫。那名男子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一幕早有預料。
劉辰低聲自語道:“這是陰陽冊上記載的奇門遁甲之術,那道藍色的光束結界,原來是用奇門遁甲的陣法所構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