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美娟母親叫司玉枝,她和司柏楷並不是親兄妹,當年司家破產之後,司柏楷的父親就帶著兒子去了妻子孃家的那個村子。
妻子孃家原本是城裡的中醫世家,因為得罪了權貴流落到村裡,隱姓埋名的給村子的人看個頭疼腦熱。
後來她出來幫工認識了司柏楷的父親,兩人結婚並有了司柏楷。
只是母親身體不好,司柏楷才三歲就離世了,此後父親便沒有再娶。
後來回到村裡,父親靠縣城的人代寫書信,然後教一些孩子讀書賺取生活費。
縣城有個新式學校缺老師便邀請父親過去,那會兒條件不好,每天父親都是早出晚歸,司柏楷沒有人照料。
這時候村裡有個寡婦,也就是司玉枝的母親,當時帶著一兒一女日子不好過,就有人牽線說兩人一塊兒過日子。
有人護著司玉枝母親,那些流氓混混不敢上門欺負她們,司柏楷也有人照顧,他父親也能安心去縣城教書。
司玉枝母親是個非常好的人,雖然沒有文化,可知禮數待人也寬厚。
司柏楷父親看著年紀小小的兒子,自己離開確實無人照料,況且在那個亂火紛飛的日子裡,安穩過日子比什麼都強了,所以也就同意了。
從此一家人五口就這麼過起了日子,司玉枝的母親負責在家照應三個孩子,種些草藥拿到街上賣給藥鋪的人,司父則是賺錢養一大家子和負責三個孩子的學業。
後來新社會建立,所有人都需要登記新的信息,辦理戶口的時候,老太太感念司柏楷父親對兒女的照顧,把兩個孩子改姓成了司。
只是老太太死後,大兒子一家回了揚城,與司柏楷家不怎麼聯繫,只逢年過節來一趟,沒斷親卻不親。
司玉枝倒是跟著母親隨著司家一路走的,甚至都沒嫁人而是找的入贅女婿,也常年往司家跑,當然真正目的不過就是藉著親戚名頭打秋風。
司柏楷家條件不錯,司玉枝回回要的東西也不多,曾經老太太也真心待他,所以對於這個沒有血緣的妹妹,他也並沒那麼計較。
只是這一次他才被舉報,司玉枝就著急上門斷絕關係,司柏楷對這個一塊兒長大的姐姐也就沒了親情,特別還發生了司美娟搶自己女兒相親對象這事。
他這一輩子不會再認這個親戚了。
雖然心中對這些人失望,不過現在聽到女兒這麼問,司柏楷還是搖搖頭說:“不知道,不僅司玉枝母女不知道,司玉恩也都不知道。”
小叔這個東西是留給他的,以前都是放在他的房間,他記得以前箱子裡面上還放置了不少書籍。
老太太是個知禮數的人,他的東西她從不會碰,也不準自己兩個孩子去碰。
而且父親和她結婚第二年家裡大哥就去縣城跟著父親讀書,為了方便也就住在學校。
等到後來條件好了,一家子搬到縣城,那會兒司柏楷年紀也不小了,沒幾年他就離開家外出求學,這些東西就帶走了。
在新社會建立前幾年他和妻子江文怡結婚了,文怡是家裡的獨生女,為了方便他們住在文怡的家,東西自然是放在司念外公外婆家的。
司唸的外公外婆都是非常好的人,把司柏楷當自己的孩子。
後來父親去了蘇國,這些就被鎖在家裡的閣樓。
直到搬到南城,這些東西才被搬過來,過來之後這個皮箱太佔地方就被母親放置於床底下,除了換新的職工樓搬過一次,而且這個箱子從沒人打開過。
司柏楷不知道女兒為什麼這麼問,但是看她挺寶貝這些東西的也說的很清楚。
不過他想就算司玉枝和司玉恩知道,這些東西她們也得不到的,就算不值錢也是司家的。
【呀,這些東西是不是在司家被清查的時候被人帶走的啊?】
【可能是吧,說起來我還聽我爺爺說過,那會兒我們那就有一家被查了,說是屋裡東西原封不動的封存在家裡,結果被有些帶紅袖章的全給搬走了,最後那人靠著那些東西讓兒女都出國了,在國外日子過得可好了。】
【太可惡了吧,這不就是明搶嗎?】
【所以剛才司爸爸說的財不露白啊,有時候真的沒辦法對抗一些變故的。】
司念看著彈幕,再次慶幸這些東西被偽裝成不值錢的樣子,不然以家裡現在這個情況,可能一堆人盯上她們了。
她發現這個箱子雖然破舊了,可還是過於打眼,精緻的皮箱一看就知道在很久以前就來自於比較富裕的家庭。
而且這個特殊的時候,這種東西都會被認為是資本家庭才能有的,她不能讓人再抓住機會,把東西拿出來,皮箱直接拆了燒掉。
司柏楷聽了女兒的打算,也十分贊同,找了家裡一個普通的木質箱子過來說:“念念放到這個箱子裡吧。”
江文怡愛乾淨,沒摻和父女倆的事情,自己出去收拾別的東西了。
司柏楷把東西放到木箱子裡,司念則是用剪刀把皮箱的表皮劃開。
剪刀剛劃開的時候,箱子和第一層皮質之間就露出一張偏硬性的紙的痕跡。
司念以為是這種構造,直接把紙給抽了出來,發現竟然是一幅油畫,畫上是馴馬師還有馬駒的畫面
父女倆都被這幅畫吸引了,實在沒想到皮箱的夾層裡竟然還有一幅畫。
這是皮箱製作的時候就放進去了嗎?
還在父女倆研究這幅畫的時候,彈幕直接炸了。
【靠靠靠!我還以為剛才的寶貝就算開眼了,這更值錢啊。】
【展開說說?我看起來就是一幅普通的油畫啊?】
司柏楷其實也這麼認為的,他雖然對什麼飛機發動機電氣都研究得很深入,但是對什麼畫作就很欠缺了。
甚至還看不上這幅油畫,遞給女兒說:“估計就是隨便拿來墊著箱子的。”說完開始繼續收拾別的東西。
【普通個屁,對現在國外油畫收藏有研究的都知道這幅畫來出自堪稱最偉大的馬匹畫家之一的名家之手,而且畫裡這馬駒正是十八世紀最純種的賽馬之一。】
【我們都不太懂,你要不直接說個價格?】
司念覺得也是,她好像也不太懂。
【這麼說吧,他的價值和向日葵齊名,在拍賣會上價格不相上下,都拍出過二千五百萬英鎊之多。】
【我去,兩個多億!!!】
【媽呀,這東西怎麼出現在這裡啊,這不是國外的名畫作嗎?】
【我懷疑這個箱子的主人應該是那種全世界盜取名貴寶物的專業大盜,你看這些東西基本無人能發現真實價值,只是不明白怎麼到了咱們地界上就遭遇了滑鐵盧。】
【哼,這也算是給咱們留下一點利息,咱們有多少寶貝還流落在外呢。】
【我只關心幸虧念念發現了,而且念念現在有賀大佬保護,這些東西不會再給別人拿走,要知道那個硯臺後來出現在拍賣會上的時候可是出自一個小日子的私人藏家手裡。】
【念念好棒,這些以後可都是咱們念念的了,念念一定要保護好啊,可不能被壞人給拿走了。】
司念看著彈幕不是一億就是兩個多億從眼前閃過,想到這些東西現在都是自己的忍不住手一抖。
不過她現在一點不擔心,她現在可還有賀清宴這個保鏢在呢,才不怕什麼壞人。
而此時的賀保鏢正拿著剛拿到的結婚申請站在門口,喜滋滋的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