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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有價值,想動她的人就會投鼠忌器。

她有資本,就可以不受欺凌。

當她的價值足夠高時,就算她行事囂張,那些人也只能捏著鼻子忍受。

這也是她敢對方宜麟重拳出擊的原因。

“你是覺得價格不合適?”謝鶯眠道,“五千兩真的是良心價。”

“若是別人能解開他們的毒,他們也不至於等死,我不僅能解毒,還幫他們恢復功夫。”

“五千兩,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再低了我可就不幹了。”

虞凌夜看著謝鶯眠認真討價還價的樣子,垂下眸子。

不管她身上藏著何種秘密。

不管她到底是誰。

以目前她的表現來看,她應該不是敵人。

而且……

虞凌夜不知該如何形容昨夜的感覺。

昨夜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生命流逝。

甚至,他的靈魂已漂浮到上空。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一股特殊的力量將他拽回來。

靈魂重回身體,生命停止流逝,意識逐漸迴歸。

在那股力量的幫助下,他甚至掙脫束縛清醒過來。

謝鶯眠距離他越近,力量的作用越明顯。

他可以肯定,謝鶯眠是他扶風翻盤的突破口。

“好。”虞凌夜道,“我答應你。”

“等你治好他們,還有另外的謝禮。”

謝鶯眠樂了。

果然是權勢滔天的凌王,出手就是大方。

想著即將到賬的銀子,謝鶯眠整個人都飄了。

兩萬五千兩加上一萬兩,一共三萬五千兩。

等她再找算找算謝家,討回原主該有的東西,湊齊五萬兩不是難事。

五萬兩到手,她就是妥妥的人間小富婆。

心頭大事敲定,還多賺了很多銀子。

謝鶯眠心情極好。

她心情好的時候,眼睛喜歡眯成一條縫,像個小狐狸一樣。

“很開心?”虞凌夜問。

“當然。”謝鶯眠道,“誰賺錢不開心?”

說完這話她才意識到,她賺的是虞凌夜的錢。

“哦,抱歉,我的快樂好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謝鶯眠立馬換了苦大仇深的模樣,

“我其實也沒有那麼開心,我賺的都是辛苦錢。”

虞凌夜:“別演了,本王不缺這點錢。”

謝鶯眠順嘴誇讚:“凌王殿下果然財大氣粗。”

“當凌王殿下的牛馬是我的榮幸。”

“請凌王殿下不要吝嗇使喚我。”

虞凌夜瞥了她一眼。

一面能屈能伸,一面一言不合將方宜麟的丫鬟殺了。

一面剛正不阿,一面為那點小錢甘願當狗腿奉承他。

一面清冷桀驁,一面行為出格言語大膽堪比花樓女子。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她?

虞凌夜盯著謝鶯眠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不要吝嗇使喚你?”

謝鶯眠:“違背公眾良俗的不行,違法的不幹,殺人放火……看情況。”

虞凌夜:“將扶墨喊來。”

謝鶯眠揚眉:“你是想告訴扶墨武功能恢復的事?”

“這事還是我跟他說比較好,你告訴他的話,他可能會以為你在安慰他。”

虞凌夜臉上泛起一抹紅雲。

他不是要告訴扶墨這事。

人有三急。

他憋很久了。

這話他不能跟謝鶯眠直說。

“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虞凌夜冷聲道,“本王只喜歡聽話的牛馬。”

謝鶯眠不計較金主大大的態度。

“行,我這就去喊他來,長生石還給你……”

謝鶯眠將長生石包回手絹中時,長生石突然碎成齏粉。

就那麼突兀的,突然成了粉末。

謝鶯眠和虞凌夜都是一愣。

“如果我說,是長生石先動的手,你信嗎?”謝鶯眠抬頭看向虞凌夜。

“我什麼都沒幹,它自己就碎了。”

虞凌夜:“本王不瞎。”

謝鶯眠:“既然你親眼目睹了是它碰瓷我,那就不能找我索賠了哈。”

“齏粉或許也有用,我幫你包起來。”

因房間裡點了炭,窗戶開著一條小縫透氣。

有風從這條小縫裡吹進來。

手絹裡的齏粉隨風飛揚,灑在各個角落裡。

謝鶯眠:……

空石碎了,骨灰還被風揚了。

被一塊石頭碰瓷碰到這種地步,她找誰說理去?

“你看見了,這次是風先動的手。”

虞凌夜懶得理她:“去喊扶墨。”

謝鶯眠巴不得趕緊離開。

她象徵性地將空手絹包好放在虞凌夜枕頭底下,飛快離開。

扶墨如門神一般守在廚房門口。

瞧見謝鶯眠來,眼睛都沒抬起。

“凌王喊你過去。”謝鶯眠說。

扶墨置若罔聞。

謝鶯眠:“凌王應該有要緊事跟你談,你可能會認為他是在安慰你,我可以提前跟你透個氣,他說的是真的,你要相信他。”

扶墨沒有回應。

他連個表情都沒給謝鶯眠就走遠了。

扶墨離開後。

小廚房就沒了守護人。

謝鶯眠聞著香味走進去。

廚房裡開著好幾個灶。

每個灶上燉著不同的補品。

謝鶯眠找到最香的那一鍋。

一打開蓋,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雞湯香味。

雞湯是用整隻雞熬煮的。

上面還放了枸杞黃芪之類的藥材。

謝鶯眠被香迷糊了。

這麼一大隻雞,她只在國家級的慶功會上吃到過。

自從二十一世紀某國核汙水洩露後,植物慢慢變異,適合食用的食物越來越少。

此後的幾百年裡,科技迅猛發展,食物卻不斷銳減。

不得已,國家制出特殊營養劑代替食物。

到二十九世紀後,人類已習慣用營養劑補充能量。

美食,成了頂級富豪才能享受的東西。

謝鶯眠撈了一大碗。

反正虞凌夜剛醒不能食用這種油膩的東西,她不吃也是便宜別人。

謝鶯眠專心致志啃雞肉。

差不多啃完一隻雞時,扶墨回來了。

扶墨看著謝鶯眠啃雞的動作,面癱臉上有些一言難盡。

雞湯裡的那隻雞,因燉的時間過長,也沒多少鹽分,味道並不好。

通常情況下,他們只要雞湯,雞肉拿去餵狗。

本該拿去餵狗的雞肉被謝鶯眠啃的津津有味。

一時間,扶墨不知該不該說出真相。

謝鶯眠完全沒有偷吃被抓的覺悟。

她吸溜吸溜喝了幾口湯,聲音含糊不清:“回來了?”

“他應該都告訴你了吧?”

“他說的都是真的,接下來就看你的意思了。”

扶墨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王爺如廁而已,為何要看他的意思?

莫非王爺覺得他伺候得不盡心,特意通過謝鶯眠來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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