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官爺,一切可還安好。”
“蘇三娘子,收穫怎麼樣?”
兩個人剛見面,默契的異口同聲,緊接著同時愣了一下,頓時相視而笑。
劉召率先開口,“你放心,蘇家人都挺好。”
木梔知鬆了口氣。
蘇家人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唯一讓她感覺到溫暖的人,也是讓她覺得舒心的一家子。
她不想他們任何一個人有事。
而且她也不相信,昨晚這裡沒發生任何事情,只不過是蘇墨琛聰慧,將事情化解掉了。
而劉召也是明知故答,裝作不知道罷了。
可這事她沒必要計較,畢竟劉召夾在安慶遞和他們中間,確實不太好插手。
“我們打了八頭野豬。
最小的一百斤左右,大點的有二百多斤。
不過出了點小插曲。”她指了指不遠處野豬堆上的木平川。
劉召眼尖的很,他早就看到了木平川,只是懶得過問。
木梔知主動提及,他只能接話,“他怎麼受傷了?”
“應該是打獵經驗不足,所以差點被野豬拱死。”木梔知不鹹不淡的解釋了一句。
劉召心中瞭然,他也有點嫌棄木平川。
視線看向兩堆堆得高高的野豬,忍不住心中震撼,“這都是你們打的。”
木梔知點點頭,“除了木平川,他們幾個都是打獵的好手。
沒回來的,都是打野豬時沒過足癮。
不過,估摸著這會也快下山了。
劉官爺放心吧,他們不會跑。”
有木梔知在,劉召丁點沒擔心過這個問題。
“蘇三娘子,這哪裡的話,我信你。”眼神依舊眼熱的盯著兩堆野豬。
木梔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劉官爺,殺豬這活您會嗎?”
他們是流放人員,沒刀。
而且大多流放人員,都是養尊處優的主,肯定不會殺豬。
所以這事只能靠劉召。
劉召有個親戚就是殺豬匠,閒來沒事的時候他總會去幫忙。
忙完後,親戚也會送他一些豬下水什麼的。
這活他真會,“會啊,太會了,不僅我會,袁立也會。”
木梔知眼前一亮,“那殺豬的事情,就交給您和袁官爺了。”
劉召開心的應下,“沒問題。
不過得先將野豬弄過來。
等天亮了,讓他們這些休息好的去找些柴火,燒一鍋開水,方便我們殺豬用。”
看來今日個,他們是不能繼續趕路了。
就這幾頭豬,都夠他和袁立殺一整天。
“劉官爺,聽你這話,今日個怕是不能趕路了。
要是不能趕路,白天得時候,我能帶幾個婦女上山挖野菜嗎。”
她打獵的時候,看到不少蘑菇,個個都長得水靈靈的,十分討喜。
她當即就用空間的手機,對著蘑菇進行了一通拍照和查驗。
查到那種蘑菇叫松菌子,可以食用,煲湯最好喝。
她已經眼饞很久了。
劉召再次無語。
他允許木梔知帶人上山打獵,已經是破例了。
為了這事,蘇墨琛差點被人殺死,他不太想繼續冒險。
而且撿蘑菇對他沒丁點好處,“蘇三娘子,這事恐怕不妥。”
木梔知就知道他不會同意,劉召這個人無利不起早。
蘑菇賣不了幾個錢,他才不會平白擔這個風險。
可她丁點不擔心劉召不同意這事。
“劉官爺,明天你們幾個官爺宰殺野豬,只需要留幾個人幫忙清洗野豬的內臟。
其他人沒事可做,讓他們上山挖點野菜不挺好的事情。
你讓他們好過一點,您以後的工作也好做很多。
說白了,雖說我們是犯人,但誰頭上沒幾個有權有勢的親戚。
一旦哪天平反,但凡有個人記得幾位官爺的恩情,大家還不是跟著平步青雲。”
她小嘴跟洗腦似的,不停叭叭叭。
劉召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
一顆堅定的心,忽然鬆動了不少。
他覺得木梔知說的對。
這些人一旦閒下來,就會想盡辦法逃跑,或者做什麼小動作。
唯有讓這些人動起來,他們才不會鬧么蛾子。
而且讓他們去挖野菜,撿蘑菇,也算他是對他們的恩惠。
他不求所有人都記住他這份恩情,但總有那麼兩個會記得。
興許就是這兩個人,以後能讓他好過不少。
他抬頭皺眉看向木梔知,“還是那句老話,我需要妥當的看管方案。”
這事對木梔知來說小菜一碟。
她當場將自己的安排說出來。
劉召聽到她換湯不換藥的法子,又氣又好笑,還不得不答應。
兩個人剛說完正事,扭頭便看到梁武帶著三個人,提著不少獵物回來。
看到木梔知,梁武直接過來遞給她兩隻肥碩是兔子,“蘇三娘子,這是我特意感謝你和幾位官爺的。”
木梔知看到他遞過來的兩隻野兔,擺擺手,“你給劉官爺吧,我不用。”
她從不吃自己的生肖,更不想賣,給劉召,權當收買人心了。
梁武以為她是客套,將兔子再次朝她推了推,“蘇三娘子,你別跟我客氣。
沒有你跟劉官爺,我別說打野味了,野味毛都撈不到一根。
你不收,我下次哪裡還好意思去打獵。”
木梔知推脫不過,只好開口,“兔子我真不要,要不你明天幫我多弄點柴火。”
她打了三頭野豬,每頭都一百多斤。
四百斤左右的野豬,她最少能夠分到五十斤肉,畢竟她還得收買劉召等人。
骨頭和內臟這些也不少,他們根本吃不完。
天氣如今也有點熱,食物根本不能久放,處理掉是最好的法子。
可就這麼賣了,她不甘心。
只能將東西進一步加工後賣掉,這樣能多賣不少錢。
既然要加工,必然需要大量的柴火。
她十分堅持,梁武不好駁了她的面子,“好,那這隻兔子我到時候賣掉。
明天你要多少柴火,我給你打多少柴火。”
劉召大咧咧的接過兔子,客氣的道了句謝。
三個人說話間,不少人已經醒來,尤其蘇墨琛。
木梔知回來的時候他就醒了,這會正坐在手推車上看著木梔知。
看到木梔知身邊圍了不少男的,還和木梔知有說有笑的。
他濃眉皺得老高。
這個媳婦兒,是不是過於本事了點,不僅如此,還挺搶手,他要不要趕緊將房圓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斷掉的雙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