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說話嗎?”楚雲綿冷眼瞪著他。
“霍嶺北,我告訴你,如果你再敢隨意對我大呼小叫,侮辱我,我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要是覺得你有能耐,你就把哈利集團的合作搶走,沒能耐,就別在我面前狗叫,也別把外面的邪火發在我身上!”
罵完後,楚雲綿抽出手,毫不猶豫的把行李箱放入後備箱,紅色跑車揚長而去。
留給霍嶺北的只有一陣尾氣。
霍嶺北反應過來,氣的面紅耳赤,接連咒罵。
他在哈利集團等了一整天,什麼都沒吃,現在更是被氣得頭腦發昏。
他咬牙切齒的回別墅,才發現大家已經吃過了晚飯。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聽評彈,聽到他回來冷哼一聲,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霍嶺北臉色有些發白。
王媽有些擔憂的湊上前去,“少爺,您吃過飯了嗎?要不我給您下碗麵……”
“不用管他!這麼大的人了,想吃東西不會自己去做?!”
老爺子冷哼一聲打斷。
王媽得到老爺子的命令只能離開,其餘的傭人也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在意他。
霍嶺北一個人站在餐廳裡。
他胸腔中的怒火愈演愈烈,驟然掐盡掌心。
肯定是因為楚雲綿!
以前全家人寵著她、護著他,誰敢不聽他的?
現在可倒好,因為楚雲綿的教唆,那些傭人竟然也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另外一邊——
小區停水停電,楚雲綿看著一片漆黑的別墅,一陣無語。
她長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重新回到車上,在包裡翻找身份證。
——既然別墅不能住,今天只能去住酒店了。
不過,她身份證到哪裡去了?
楚雲綿皺著眉把車子翻了個底朝天。
畢竟她的重要證件一般都是貼身攜帶,除了錢夾裡,只有車上。
可找了一圈還是沒有,她有些氣惱的坐在主駕駛。
今天一定是沒看黃曆。
出門被狗咬,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結果也休息不成了。
楚雲綿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心裡騰起一股怨氣。
卻忽然想起上次去找褚寒琛,好像是把包落在他那裡了,後來她又回去拿的。
該死!楚雲綿咬了咬後槽牙。
平時清麗的桃花眼也染上了幾分慍色。
好巧不巧,電話鈴聲適時響起。
是褚寒琛打來的。
帶有磁性的熟悉嗓音悠哉遊哉的開腔。
“小區沒水沒電,應該不好住人吧?”
他故意拖著腔調,尾調卻上揚著,看樣子心情很好。
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楚雲綿一怔,瞬間就反應過來。
敢情是他搞的鬼啊!
她咬了咬後槽牙。
今晚自己要是不過去找他,恐怕以後每天都是‘停水停電’了吧!
楚雲綿重新系上安全帶,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褚寒琛,你當個人行不行?!”
車子“轟!”的一聲揚長而去。
電話那頭傳來笑聲。
“那我,等你,地址發你了。”
很快,楚雲綿冷著一張臉,就到了景瑞莊園別墅區。
她剛走到門口準備敲門,門卻被倏然推開,她也被一股力道扯了進去。
“嘭!”的一聲抵在門上。
一道高大的身影不由分說的欺了上來,將她整個人困在胸口跟門板之間。
楚雲綿被嚇了一跳,怒極反笑。
雙手抵在他胸膛,和褚寒琛拉開距離。
貓瞳中佈滿譏諷,“大名鼎鼎的神秘人Anson這麼忙,想見你的人估計要從哈利集團排到法國,竟然還有心思把我小區搞得斷水斷電,Anson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褚寒琛挑了下眉,嘴角漾起弧度。
“對你,我什麼時候都很閒。”
楚雲綿正欲說什麼,褚寒琛卻突然貼了上來。
下一秒,嘴唇被他堵住,開始了攻城略地。
嘴唇剛剛碰到時,男人的呼吸輕淺而急促,彷彿觸電一般從唇上傳遞到全身,隨後他輕輕吮了一下,像是在品嚐一杯醇厚的美酒。
“唔——”在男人的刻意撩撥下,楚雲綿腦袋逐漸發昏。
兩個人額頭貼著額頭。
褚寒琛眼中閃爍著熾熱的火焰,彷彿能點燃一切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而充滿誘惑。
“還要跟我斷?”
她感到耳垂一陣酥麻,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心中的慾火更旺。
楚雲綿深吸了口氣。
乾脆不剋制自己。
她挑了下眉:“最後一次。”
畢竟……不用白不用。
活這麼好,以後應該也遇不到了吧?
……
兩個小時後。
月亮害羞的躲在雲層裡。
褚寒琛一隻手搭在她腰間,另一隻手隨意把玩著她的頭髮。
她頭髮上有一股好聞的梔子花香。
褚寒琛深吸了口氣,聲音低沉開口。
“很喜歡梔子花嗎?”
他上次見到,她連護手霜都是梔子花味。
“不是。”
楚雲綿看著天花板,嗓音有些沙啞。
“霍嶺北對梔子花過敏。”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
“嚴重過敏。”
褚寒琛怔了怔。
忽地低笑出聲,勾起的唇角帶著似有似無的得意。
他湊上前去,在她脖頸間撒嬌般的蹭了蹭。
頸間傳來一陣癢意。
楚雲綿往旁邊挪了挪,“別鬧。”
不過她卻又忽然想不明白,褚寒琛為什麼會表現的這麼開心,難道假戲真做了?
可是他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如今身家地位全都有了,怎麼偏偏有這給人當小白臉的惡癖好?
他對她,到底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