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團圓眼見這公公竟然要去拉她家小姐的手。
驚怒之下,直接上前一步擋在陳歲寧和柏公公之間。
“小姐,您不是今兒風寒嗎?若是進宮,把病氣過給皇后娘娘可如何是好。”
皇后忽然傳召。
誰知道是不是彩碎那死丫頭暗中冒了什麼壞水兒。
畢竟是她家小姐逼著老夫人杖斃王婆子的。
而且這太監看她家小姐的眼神明顯不懷好意。
柏公公伸出來的手,沒摸到陳歲寧的手上,倒是直接被團圓用手臂懟了一下。
臉色一下變了。
“陳大小姐,莫說您今兒是得了風寒,便是得了絕症,也得進宮。”
他眉眼帶著陰森戾氣,看向團圓,陰陽怪氣。
“您跟前這婢女,脾氣不小啊。”
陳歲寧將團圓拽到身後,笑道:“讓您見笑了,小丫頭口無遮攔,公公親自來傳話,莫說歲寧只是有點風寒,便是當真臥床不起,也要掙扎領命的。
“好歹,不能讓您為難不是。”
陳歲寧取了銀票往柏公公手裡塞,給足了他尊重。
柏公公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趁著接銀票的空當,手指在陳歲寧手背劃過。
白嫩細滑。
這若是摸到身上……
柏公公壓著心頭癢意,笑道:“陳大小姐不必驚慌,皇后娘娘只是詢問幾句有關那謠言的事,您如實回稟便是。”
馬車直奔皇宮。
車裡。
團圓急的一張小臉都皺吧了。
壓著聲音,幾乎用氣音吼,“小姐,他,他剛剛摸您!”
陳歲寧厭惡的用帕子擦了擦被柏公公手指劃過的手背,小聲勸慰團圓。
“他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我們暫時惹不得。
“只當是被狗舔了一下。”
團圓雙眼冒火,“這是侮辱狗了。”
說完,心頭又泛起酸澀,“但凡侯爺素日對您好些,他一個太監,怎麼敢如此!不過是欺負您沒有依靠!”
陳歲寧心頭冷笑。
上一世,她被柏公公糾纏,也曾回靜安侯府求助。
當時陳世安是怎麼說來著?
陳世安說,都怪她得罪了柏公公,連累靜安侯府也被皇后娘娘怪罪。
上一世的事,陳歲寧一丁點都不想回憶。
只知道,這一世,她得想個法子早點弄死這個死太監。
摸摸團圓臉蛋,陳歲寧勸慰,“好了,彆氣了,等我們有本事了,就不怕被人欺負了。”
團圓咬著嘴唇,“可現在怎麼辦?”
“放心,宮裡人多眼雜,他不敢再如何的。
“至於彩碎那邊,我自有辦法應對,你把心放肚子裡。
“我若是沒有應對之策,就不會輕易鬧著杖斃王婆子的。”
的確如陳歲寧所言,從宮門口一路進宮,柏公公都再無半分不軌之舉。
快到皇后寢宮的時候,忽然來了個小宮女。
急匆匆的跑到柏公公跟前,“可是找到您了,內務府那邊打起來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柏公公眉心一皺,“怎麼就打起來了?”
小宮女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是因為一碟馬蹄糕,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您快去吧,別一會兒鬧大了驚動了陛下那邊。”
皇后統管六宮,若是鬧出亂子,皇上必定動怒。
誰知道這亂子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后。
柏公公作為皇后跟前的人,當然知道這個輕重,當即便朝陳歲寧道:“陳大小姐,雜家就不給您帶路了,往前直走便是娘娘寢宮。”
陳歲寧笑笑,“您快去忙。”
不多耽誤,柏公公帶著那小宮女離開。
陳歲寧嘴角勾了勾。
這麼湊巧的嗎?
這句話,還沒在心頭冒完,淑妃帶著彩碎便從對面過來。
彩碎懷裡抱著一隻通身雪白的小狗。
“陳大小姐!”不等靠近了,彩碎率先喊了一句。
陳歲寧吁了口氣,上前兩步。
屈膝朝著淑妃行禮問安,“娘娘萬福。”
淑妃半垂著眼,看著她。
沒讓她起身,只慢悠悠的扶了扶自己頭上簪的步搖,問道:“進宮來做什麼?”
她不發話讓起身,陳歲寧便只能維持著這個行禮的姿勢,恭恭敬敬的回稟。
“皇后娘娘傳召。”
淑妃便笑道:“那正巧了,這狗是皇后的,你給她帶過去吧,本宮便不必跑一趟了。”
彩碎上前一步,將懷裡的狗遞給陳歲寧。
陳歲寧忙接了。
那狗在彩碎懷裡的時候,還乖乖巧巧的。
一到了陳歲寧懷裡,立刻發了狂似的朝著陳歲寧手臂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