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實現唐嫣兒所說的那些事情,比如大船出海,製造殺傷力巨大的兵器……
有了她,還怕有什麼事情做不成呢?
可惜的是,很多事情都需要銀子,而且是大量大量的銀子!
永安侯府並無深厚根基,僅僅是靠著祖父的軍功才得以獲封侯府。
與其他家族相比,那些有著百年根基、歷經幾代人積累財富的家族,永安侯府實在相形見絀。
如今侯府的收入主要來源於俸祿、一些賞賜以及少量鋪子的收益,再無其他進項渠道。
就這麼些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撐整個侯府的日常開銷。
唉,其他的事情就別再痴心妄想了。
當下最為緊迫之事,便是趕緊與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羽汐成親。
一旦成了親,那些豐厚的嫁妝便能為己所用。再加上唐嫣兒的福運加持,還愁大事不成嗎?
不過,白梓良也知道唐嫣兒是不想他跟慕容羽汐成親,唐嫣兒會難過、不開心。
但那也沒關係,娶回來就放在府裡不用管她。
他也不會與慕容羽汐行夫妻之事。
至於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到時候發賣了還能賺點銀子,那些不聽話的,死了就聽話了。
而且,彬兒也該到了開蒙的時候了,到時候把他抱回府裡。
讓慕容羽汐養著,再帶去慕容府的學府讀書。
白梓良如此這般想著,覺得自己的安排甚是妥當,非常好。
白梓良急切地催促道:“林木,快點。”
他一心想著趕緊回府,催促府裡儘快給慕容羽汐下聘,然後成婚,越快越好。
林木快馬加鞭,很快便出了北城,不多一會兒就到了永安侯府。
小凳子還沒放好,白梓良就已經跳下馬車進了府,看著白梓良的背影憨笑著:“世子爺這是太高興了。”
白梓良回到府裡,直接前往母親周氏的院子。
院裡的下人們看見世子,都恭敬地笑臉相迎:“世子爺。”
白梓良溫和地回應一聲,腳步不停進了屋。
周氏正訓斥著下人,滿臉的不高興。
聽見腳步聲,知道世子回來了,頭也沒抬:“知道回來了啊?”
白梓良卻像沒聽見,興奮地走到桌邊坐下說:“母親,儘快給慕容府大小姐下聘吧。”
房裡的丫鬟端來沏好的茶,白梓良接過,在杯口吹了一下。
周氏抬起頭,示意房裡的嬤嬤把下人都打發出去,然後淡淡說道:“是慕容府二小姐,不是大小姐。”
白梓良剛喝了一口茶,聽到是二小姐,差點把沒嚥下去的茶水噴出來:
“怎麼是二小姐,不是說好的是慕容府大小姐,慕容羽汐嗎?”
周氏解釋道:“那天正好無念大師去了慕容府,看了庚帖,說你們兩個不合適,會有血光之災。”
白梓良只覺得頭一下子暈乎乎的,怎麼也想不明白。
明明說好是跟大小姐交換庚帖的,怎麼回來就變成跟二小姐定親了呢?
他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閉著眼睛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我去找祖母問問。”
說罷,不多停留,便去了祖母的佛雲閣。
祖母的大丫鬟夏至看見他過來,趕緊通報:“老夫人,世子來了。”
白梓良前腳剛進屋子,後面周氏也跟了進來。
老夫人看著白梓良進來就問:“這幾天都沒看見你的人影,去哪裡了?”
白梓良卻顧不上回答這個問題,急切地問祖母:“祖母,不是定的慕容府的大小姐嗎?怎麼變成二小姐了呢?”
老夫人看了一眼周氏,周氏連忙說道:“都跟他說過事情的緣由了。”
白梓良壓著胸口的悶氣,不甘心地問道:“能不能換回來?”
老夫人皺著眉,嚴肅地說道:“你想什麼呢?都換了庚帖,已經定好的親事哪有換的?”
白梓良還想爭取一下,說道:“打小時候起,你們就告訴我,等我長大娶的是慕容府的嫡長女啊。”
老夫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昨天在慕容府定了二小姐的婚事。
老三也不知道哪裡得了信,讓人傳信給老夫人,讓她幫著定下慕容府的大小姐。
那個趙氏也正好有此意思。
說白首相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既然大小姐不能定給世子,白首相也是很好的良配。
再說長幼有序,親事也不能跨過大小姐,兩位小姐都嫁侯府,那也是雙喜臨門吶!
既然兩家都有這個想法,婚事也就這麼定下了。
“這是活佛的意思,難道連活佛的話你也敢不聽?”老夫人放下手裡的茶盞,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我不要二小姐。我要的是大小姐,大小姐呀!”
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白梓良歇斯底里的大聲嚎叫著,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混賬東西,白梓良,是誰給你的膽子在此大呼小叫的?
你不要二小姐?人家二小姐原本是要高嫁的。
如今下嫁到侯府,你能娶到慕容府二小姐,就該偷著樂了。”
周氏氣急敗壞,兒子差點與慕容府的兩位小姐都無緣,如今好不容易定下二小姐,也算是得償所願。
白梓良像是失去了理智,口不擇言惡狠狠地說:
“活佛,活佛,總是拿活佛來說事,他能說出什麼好話?
一個整日瘋瘋癲癲的瘋子,他的話你們也信?什麼血光之災?
那我把大小姐娶回來供著、敬著,不碰她,不行嗎?
我又不想與她圓房,你們還指望我跟她生兒育女?”
“逆子啊,你這個逆子,說的什麼混賬話,還竟然敢忤逆活佛?”周氏氣得捂住心口,說不出話來。
“大小姐和二小姐能一樣嗎?大小姐自出生起就高貴無比,其母親是嫡長女,親外公是趙太傅。
二小姐有什麼?她的母親只是趙家的一個庶女而已。”白梓良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梓良,你再這般吵鬧下去也沒用,什麼都改變不了。慕容府的大小姐已定給了你三叔。”
周氏橫了兒子一眼,眼底的冰冷之色一閃而逝,接著又怨恨的說道:
“真是的,都還未進門呢,就把家宅弄得雞犬不寧,這種女子分明就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