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5章 病急投医②
“最低价！爱要不要！”
大卫愤懑的一脚踩在门口，警示性的界面弹了出来。
［拒绝入内，租金逾期未缴］
乱糟糟的，一切都乱糟糟的。
从洗衣房翻进屋子，大卫马不停蹄的寻找母亲留在家里的钱。
“怎么还有一个账户？这么多钱？”
大卫惊诧看着显示器，账户上的钱足够母亲住院。
房租逾期，家具也无法使用。借着月光，大卫在黑暗里摸索着一件件衣服，有了新发现。
“这是……”
大卫好奇翻弄衣服里的义体，对着它拍了张照片，发给那个坑害自己的义体医生，或许他知道这件义体卖多少钱。
……
工作室里，平头男人表情严肃，右手手持左轮，角膜弹出的界面清晰无比。
“这些钱你先拿着，以后我再还给你。”
V收起武器，从兜里摸出三罐药瓶。维克托接过，拧开瓶盖一看，略微惊讶。
“高等抑制剂？我收下了。”
“没什么事的话，就到这里吧，我继续看比赛。”
维克托把仪器推回角落，坐在桌子上，双腿搭在桌沿，激烈的拳击比赛又开始了。
“维克托。”
“嗯？”
”你看看这个箱子，有什么异样？”
维克托不耐烦的撇过来，又转回头盯着比赛。
“不就一箱电池吗。刚才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V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摊上麻烦了。
“维克托，我需要黑客帮忙。”
维克托默默暂停比赛，闭上眼轻叹一声。
“有个雇佣兵团队，在这一带挺出名的，他的团队里面有不少厉害的黑客，你可以找他。”
“你得小心点，他接的活风险比较高。”
“我给你地址，不过你少透露我的事。”
V感激不尽，眼睛红光闪过，收到维克托的加密链接。
“谢了。”前者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维克托摆摆手，眼睛却始终盯着显示器。看到心仪的拳手赢掉比赛，嘴角忍不住翘起。
V走出房间才发现，门口的浓妆女人消失了，迎客桌上只摆着一张纸条。
［如果有需要，请通知他。联系方式：×××××××］
不知怎么的，V迟疑一会，竟然鬼使神差记下这串链接。
……
清晨。
疲惫又充满心事的大卫站在广场上，仰头看着中央的立体投影。
学院制服已经洗干净了，母亲确实支付过洗衣房的租金。
现在大卫的脑子里满是昨晚的斯安威斯坦，那个军用等级义体。
等处理好这件义体，钱拿到手就去支付房租。
一定要好起来啊，妈。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大卫好像想起了什么，四处观望，扭头看向天桥。
然而，等待他的却不是那抹独特利索的短发，是三张令人作呕的面孔。
“傻逼。”
真晦气。大卫冷冰冰嘁了一声，转身离开。
……
阴暗的廊道上，乌黑的故障灯管嗤嗤作响。
身穿深色夹克的平头男人一脸警惕，小心翼翼走在廊道中央，左轮随时待命。
不是他不相信维克托，而是他身处夜之城。
给了地址确实是好事儿，但是选择这种环境作为集合点……
这哪里像是雇佣兵的聚集点？
V百思不得其解，绕过廊道，来到黑漆漆的尽头，半掩着的铁门里，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到货了，今天能挣不少。”
声音沉闷，说话的男人应该戴着面罩。
“嗯，什么——”
V贴在墙边，屏住呼吸。
“妈的，肾还不够吗！别不知好歹！”
“你要知道，一个人可以值多少钱！尤其是女人！”
“给你个肾就不错了！那个女人我还想倒卖给黑市！”
“给人玩完之后我再接手，脏器我还能卖个好价钱——你他娘的别太过分！”
“滚你妈！爱要不要！”
男人突然叫骂，声音听起来很愤怒。
V皱着眉，面无表情，腰间的左轮蓄势待发。
来错地了，这里绝对不是雇佣兵的集合点。
算了——别人的事少管。
V摇摇头，把左轮又放了回去，准备离开。
“你说好不好笑，女人的衣服里明明有一支A型恢复药剂，他的傻逼儿子还要送过来……这不是给我们送钱吗？”
另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A型恢复药剂？
听到这里，V脸色大变，迈出去的前脚僵在原地。
一连串问号犹如鱼吐泡泡一样涌上V的心头，脑海里迅速闪过几种可能，随即想起那个黄衣女人。
周遭静的可怕，V甚至能听到自己关节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瓶罐碰撞的响声从门缝中传来。过一会，男人又说话了。
“她那宝贝儿子没长眼怪谁……”
“喏，骨灰罐我放在这里了，等割完肾，你放点流浪狗的骨灰进去。”
“啧，你这骨灰罐做的真牛逼，一半实心一半空心……省了钱还不说，还能省不少骨灰……”
V只觉浑身的汗毛根根立起又炸开，暴戾霸道的情绪直冲脑门，青筋突突突跳个不停。
这事有蹊跷……
门口的平头男人似乎在压制自己的怒火，眼睛红光流转，哗啦一声拔出左轮，一脚踹开铁门。
哐啷！
血腥气混着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陈列着不少动物尸体，角落边还放着一座小型焚尸炉。
中央沾满血污的手术台赫然醒目，和躺在上面雪白的裸体女人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V一眼认出手术台上的女人。
两个面罩男身穿白色围裙，惊愕看着门口的不速之客，其中一人手中的手术刀悬在女人的腹部上方。
砰！
脑浆四溅，操刀的那人直直仰了过去，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砰！
另一人的半张脸当场崩碎，剧烈的爆炸力崩的男人跌在一边，浑浊的眼球连着血丝滚到地上。
解决掉两人，V迅速跨过尸体，眼睛马上弹出格洛莉娅的生理迹象。
“还有救。”
V弯腰扯过男人身上沾血的白围裙，裹在格洛莉娅身上。
触碰到格洛莉娅的一瞬间，手术台上的女人轻轻皱起眉头，痛苦呻吟。
“这帮杂种不打麻药……”
V冷冷看着躺在手术台边的半张脸，抬起手臂，忍无可忍。
砰！
满是暗红的地砖上，深深嵌着一枚子弹，周遭堆满罪恶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