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臉失望的看著姚青,“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惡毒,毆打婆母,上次你們分家我還給你撐腰,我現在都有些後悔。”
姚青覺得好笑,要是她自己不立起來,村長還不是隻會和稀泥嗎?看原主就知道。
“村長叔,要是當時我自己不找到銀子,想必你也不會去做這個惡人,後來村長叔見我找到了銀子,也不好再坐視不管。”
陸昌武見自己的心思被姚青挑破,臉上表情也不太好看,不過他還是驚訝姚青竟然都知道。
姚青繼續說道,“還有,作為一村之長,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要真是這樣,以後不得人人都學著栽贓陷害這一套。”
陸昌武驚訝的看著姚青,這是一個村婦會說的話。
聽她這意思,她是冤枉的?可是陳氏為什麼要冤枉她?
村長沒說話,帶著疑惑揹著手走了,村民見沒戲看了也走了。
沒多久,姚青毆打婆母的事就傳遍了大河村。
三兄妹其實在村長寫斷親書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
遠遠的他們就見自己家門口聚集了十幾個村民,他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等趕回來,才知道原來陳氏上門汙衊他們娘來了。
他們三人從村民的議論聲中知道了前因後果。
他們相信娘,絕對不會是娘打的那個老妖婆。
他們才不信她那麼好心會主動給他們送雞蛋。
這一切都是陳氏計劃好的,為的就是跟他們斷親?
可是她為什麼非要這樣陷害娘斷親呢?
三兄妹想不通,三人紛紛圍到姚青身邊。
“娘,我們都相信你,你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小妹說的對,那個陳氏哪裡會好心給我們送雞蛋,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娘,那個老婆子怎麼突然想跟我們斷親?明明才分家,我想不通她跟我們斷親的理由。”陸豐疑惑問道。
姚青笑著她之前在藥鋪交代掌櫃說的話都跟三兄妹說了。
三人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望著她,娘為了跟陳氏他們斷親,竟然還犧牲了自己的名聲。
娘難道不知道名聲對一個人有多重要嗎?
儘管他們娘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名聲,但是他們也不想娘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陸歡一臉沉思的模樣,很快露出狡黠的笑容。
現在他們已經斷親,也是該讓該死的陳氏付出應有的代價。
“娘,我再去找找野菜,一會就回來。”陸歡從茅草屋出來,就朝廚房走去。
沒多久,就見陸歡挎著個小籃子站在幾個小孩子面前。
“看在以往我們玩的好的份上,我把油渣分你們一人一塊。”
幾個孩子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其中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說道,“歡姐姐,你對我們真好。”
另外一個三歲左右,頭上扎著兩個小啾啾的小姑娘,也奶聲奶氣的說道:
“歡姐姐最好了,姐姐,來娣想吃。”
陸歡把籃子上的布拿開一些,露出裡面的半碗油渣。
“諾,你們一人一塊。”
其他孩子見狗蛋和來娣都一人分了一塊油渣,好話像不要錢一樣紛紛朝陸歡砸過去。
等幾人吃完油渣,陸歡嘆息一聲,“這些油渣是我娘榨的,她還要我拿出來跟玩的好的小夥伴分享呢,就是她……她沒幾天好活了。”
幾個小孩子一聽剛剛分油渣給他們吃的好姐姐的娘快死了。
還是姐姐的娘要她分給他們吃的,紛紛也難過起來。
“歡姐姐,你娘肯定沒事的,你娘還給你買了新衣服,還要你分油渣給我們吃,她那麼好,一定不會死。”
“歡姐姐,我娘說過,好人有好報,你娘對你們那麼好,還願意拿油渣分我們吃,她肯定會好起來的。”
陸歡稚嫩的臉上露出一抹悲慼之色,壓抑著,低低啜泣道:
“從前在陸家,我娘什麼事都要做,把身體熬壞了,今天我娘帶了幾副中藥回來,我奶就來斷親,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什麼不好的事。”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又是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今天我也聽大人說,說歡姐姐的娘只能……只能活兩個月。”
大一點的狗剩像是想到什麼,一臉吃驚的說道:
“歡兒妹妹,你說的不好的事,不會是你奶聽說你娘只能活兩個月吧。”
陸歡聽到狗剩的話,停止了啜泣,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說道:
“不會吧,難道我阿奶是怕我娘走了,我們三兄妹會纏上她?”
她說完又一臉說錯話的模樣,“肯定不會的,我胡說的。”
陸歡立即挎著籃子埋著頭往家裡走,那模樣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狗剩哥,你說歡姐姐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那她奶也太壞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吃了歡兒妹妹的油渣,總得幫她一把,你們都過來……”
狗剩招呼著幾個孩子過來,幾個孩子把狗剩圍在中間,幾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陣才散開。
很快,大河村又有了另一種八卦。
說陳氏之所以斷親,就是因為姚青活不過兩個月。
她要是死了,那三個拖油瓶不得纏上她陳氏嘛。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相信都難。
“哎,你們想想那天好像就是說姚青活不過兩個月之後,就突然傳出斷親的,怎麼這麼巧?”
“可是,據在場的人說,是因為陳氏得知姚青活不過兩個月,拿了十個雞蛋去看她,才被姚青打的,陳氏太傷心才失望斷親的。”
“哎,當時我也在場,據李氏說,因為姚青責怪陳氏沒分田地給她,所以心生怨恨,就打了陳氏,可是你們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其他人問,“哪裡不對?”
婦人一臉驚疑道,“不分田地是之前的事,要說心裡怨恨不該是那天分家的時候就打起來嗎?怎麼可能在陳氏的上門看她的時候才打人?”
另一個婦人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對啊,我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換成是我再怎麼看不慣一個人,也不會在別人來看望我的時候打人吧,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吧。”
另外幾個婦人紛紛變了臉色,“那不是說,陳氏捱打都是在陷害姚青的,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肯定是不想被人唾棄唄,這樣冤枉姚青打人,她既能如願斷親撇開幾個拖油瓶還能博一個寬容的好名聲。”
眾人一臉恍然大悟,紛紛覺得陳氏婆媳實在太可怕,心機太深。
其中一個婦人八卦道,“你們說,那一巴掌會是誰打的?那天我可是看的真真的,陳氏左臉可是腫的老高,可見下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力。”
“我猜肯定是羅氏,畢竟那天姚青被冤枉,可是說了是羅氏打的。”
“我也在場,姚青說羅氏好像對陳氏偏心眼有所不滿,看來他們三人為陷害姚青可是煞費苦心吶。”
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直呼陳氏和羅氏李氏實在太可怕。
要是以後跟他們起衝突,保不齊拿這種法子對付她們呢。
幾個婦人都說以後一定要離他們遠一點,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還不忘回家叮囑自己孩子不要跟他們孩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