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斜視自爆的金麗英,心中暗忖,蠢貨!
王春鳳嫌棄的遠離老三一家子,不樂意大傢伙罵她的倆個寶貝兒子,大聲反駁姜墨:“大嫂,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宏文宏武推小知了進水缸裡了?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講,倒是你把熱湯澆我家宏文宏武身上,大家全都看見了!”
“沒錯,看你把我倆個兒子燙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嫂的份上,我早就揍你了!”陸灃榮憤憤道,心疼倆兒子受了無妄之災。
有父母撐腰,陸宏文不服氣道:“大伯母,我們沒有推小知了進水缸裡!”
陸宏武道:“明明是小知了自己摔進水缸裡,大伯母你冤枉我們!”
姜墨早就料到這倆個小胖子不會承認推小知了掉進水缸的事,她發起了毒誓。
“在這件事情上我要是說謊,就讓我和小知了不得好死,若我說的全是事實,做了錯事不承認的人這輩子永遠停留在今年!”
她這話既狠毒又誅心。
陸志國怒吼:“姜墨,你在亂說什麼?你這是在咒宏文宏武死嗎?!”
“哼”姜墨不屑道,“既然他們兄弟倆沒有推小知了掉進水缸裡,又何必在意我的話”
陸志國一噎,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造孽啊,造孽啊,我陸家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惡婆娘?!”宋文翠叫苦連天。
王春鳳瘋了地尖叫:“姜墨你這輩子才永遠停留在今年,咒我倆個兒子死,你還是不是人啊?!”
“賤人,我看你是找打,大哥不在家,我替他好好教訓你一頓!”陸灃榮雙目猩紅,暴喝一聲。
倆個雙胞胎是他的心肝,他這麼努力賺錢全是為了倆個兒子,哪能容許姜墨這麼詛咒他的寶貝們。
陸灃榮如箭矢般衝上前,揚起巴掌一甩。
姜墨一慌,眼睜睜看著巴掌就要落下。
眾人驚呼,想去阻止已經來不及。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姜墨後腰一緊,轉眼間落入了一個寬大又結實的懷抱中,一股男性荷爾蒙的強烈氣息將她包圍。
嗅到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她渾身陡然一僵。
陸灃年?!
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姜墨以為他會像上一世一樣,會在一個月後才現身眾人面前。
看來,她重生真的改變了許多事。
“沒事吧?”陸灃年薄唇輕啟。
明明是關心的問話,他神情卻無比冷漠,特別是用那雙黝黑眸子看人時,像是某種兇獸鎖住了獵物般,隨時會給出致命一擊。
姜墨感覺脖頸涼涼的,注意到他說話間露出的白牙在燈光下顯得異常寒森,嚇人得緊,好似下一秒他就會張嘴露出獠牙咬破她的大動脈。
“沒、沒事……”
她聲線抑制不住的發顫,完全沒有了剛才吵架的潑辣氣勢。
“艹,你誰啊?快放開我!”五年不見,陸灃榮完全認不出自家大哥。
這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以令陸灃年從頭到腳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離開北城之前,陸灃年的氣質如初春早晨,冷歸冷,可還是能看到柔和的一面。
五年後歸來的他,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身血腥戾氣,以及上位者的不怒自威,讓人不容小視。
“哪哪哪來的流氓?快放開我男人!”王春鳳抱緊倆個兒子,縮在一邊顫抖開口。
要換以前她早就撲上去幫自家男人了,只是這回她實在是不敢輕舉亂動,主要是眼前闖入院中的男人高大挺拔不說,鼓囊囊的白襯衫下面全是腱子肉,最關鍵的是他那一身駭人氣息,一看就知道身上背了不少人命案。
姜墨此時才發現陸灃榮的手腕被陸灃年攥在大掌中。
明明陸灃年看起來沒有使多大的勁,陸灃榮卻漲紅了臉,眼裡全是痛苦之色,膝蓋都彎了。
“你你你快放開我兒子!”宋文翠緊張道,左右張望想找武器救兒子。
“保衛科的人來了沒有?快過來幫忙,有人要打我兒子!”陸志國急得大喊。
“你到底是誰啊?不想進公安局就快放開我二哥!”陸灃樺憤怒道。
金麗英縮在丈夫身後,一個字都不敢吭。
陸灃年冷眼環視沒能認出他的家人,有點意外。
五年不見,他的變化居然大到連家裡人都認不出來。
可姜墨為什麼能在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陸灃年垂下眼簾,俯看著懷中嬌小的人兒,眸中拂過一抹晦澀。
男人的視線過於強烈,姜墨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她仰頭,回以一記乾笑。
陸灃榮掙脫不開陸灃年的桎梏,又看出姜墨與那男人相熟,便惡語相向:“媽的,你不會是這賤人的姘頭吧?”
聞言,陸灃年危險地眯了眯眼眸。
姜墨眼皮一跳,覺得有人要倒黴了。
嗅到八卦的味道,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我就知道姜墨沒這麼老實,可憐的陸家老大被戴了好大一頂綠帽!”
“呸,不要臉,野男人都找上門來了!”
“難怪姜墨今晚要這麼鬧,原來是外面有姘頭在陸家待不下去了!”
見陸灃年和姜墨不說話,陸灃榮以為他們是心虛了,怒上心頭地大罵:“好你一個賤人,膽敢揹著陸家偷人,看我不打死你!”
陸灃榮氣紅了眼,顧不上一隻手腕還在陸灃年手中,他舉起另一隻手就要朝姜墨打去。
這些年她們娘倆吃他陸家的,用他陸家的,她居然敢偷人,野男人還跑到家裡來鬧事,不打死這個賤人,他就不姓陸!
有陸灃年擋在前面,姜墨絲毫不怕會被打到。
陸灃年眸色冷沉,攥著陸灃榮手腕的大掌收緊,骨骼被擠壓的“咔嚓”聲響起。
陸灃榮疼到五官扭曲,不得不停下要打人的手,雙膝一彎,直接疼跪在了地上。
“啊——媽的,你到底是誰?!”陸灃榮猙獰地問,倔強的沒有求饒。
陸灃年面無表情地睥睨著他,淡漠的嗓音不急不慢響起:“老二,五年不見,連我女人都敢打,你皮癢了?”
陸灃榮痛苦的神色一滯。
陸家其他人一臉錯愕。
原本還在唾罵姜墨偷人的群眾終於認出了陸灃年,隨即爆發出了一陣驚呼。
“呀,這不是陸家老大嗎?!”
“灃年回來了!”
“原來是陸灃年啊,我還以為是哪個野男人!”
“五年不見,這陸家老大變化好大,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國家培養出來的人才,不變化才奇怪咧!”
陸灃榮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大、大哥?!”
陸灃年頷首,鬆開了陸灃榮的手。
陸灃榮從地上爬起來,上上下下認真地打量著陸灃年,五年不見,他這大哥的變化不是一般大。
陸灃樺這才從陸灃年身上找到熟悉感,他由怒轉為驚喜,快步上前,“大哥,真是你?!”
一直躲在角落當鵪鶉的陸美秀驚奇出聲:“原來大哥你還活著!”
她一直以為陸灃年早就死在戰場上了,畢竟陸灃年這五年來半點音信都沒有。
“美秀,不準亂說!”宋文翠呵斥了閨女一句。
緩過一開始的震驚之後,她趕忙上前,“怎麼提前回來也不說一聲?”
信中不是說了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回來嗎?
突然提前這麼早回來,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部隊裡的事提前辦完了,忘了通知你們二佬一聲。”陸灃年冷硬又疏離地回道,完全沒有時隔五年見到母親的想念。
宋文翠似乎早習慣大兒子的不親近,她也沒有多傷心,試探性地問道:“這回什麼時候走?”
還未等陸灃年回答,回過神的陸志國大步走來,“孩子才剛回來一定累了,你還不快去收拾收拾床褥!”
聽出丈夫話中的提示,宋文翠反應過來,“對對對,我這就去給阿年準備一張新被子,姜墨和小知了現在蓋的被子有點小,不適合三個人蓋!”